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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下手的時候出了偏差,沒能一劍殺了大皇子,實在可惜。
仲尚不知他跟大皇子有何過節,但是勉強能猜到七八成。大皇子與太子不和,嚴裕是太子的人,謝蓁又嫁給了嚴裕,難道高洵想幫太子剷除大皇子?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他如今能不能躲過嚴韞的人還是個問題。
不過好在他們在軍中,嚴韞的人應該搜不到這裡,即便搜也不能搜得太仔細,他說不定能撿回一條小命。
仲尚坐到一旁,姿態隨意,“你這次失手了,以後還打算去麼?”
他搖搖頭,“不去了。”
仲尚挑眉。
他卻道:“因為我發現一個更有價值的訊息。”
“什麼訊息?”
他為了方便說話,便撐著身子坐起來。他心裡頭把仲尚當兄弟,是以什麼話都不避諱他:“剛才大夫說我中的毒是西夷才有的毒,這幾年我們與西夷幾乎斷絕來往,商賈也很少販賣他們那邊的東西,更不要說這種罕見的毒。可是大皇子手裡卻有,你說為什麼?”
仲尚支著下巴,吊兒郎當地笑了笑:“你懷疑他跟西夷人有來往?”
高洵頷首,“很有可能。”
雖不知平王與西夷來往的目的,但此事若是被元徽帝知道,那肯定會引起元徽帝潑天震怒,到那時候嚴韞可沒有好果子吃。元徽帝最近本就在懷疑平王有犯上作亂的嫌疑,若是再扣上一個勾結外域的帽子,他精心佈置多年的計劃也就到頭了。
高洵讓仲尚替他準備筆紙,他要給安王府寫一封信。
仲尚依言拿來筆紙。
他坐在床榻上,就著榻上的小方桌提筆寫字。信上隻字不提他行刺嚴韞一事,只說看到大皇子與西夷人來往,懷疑他與西夷勾結,讓嚴裕多留意大皇子的動向,準備好充足的證據,再一五一十地彙報給元徽帝。
寫好以後,高洵用火漆把新封起來,讓仲尚找人送到安王府。
仲尚目光復雜地看著他,看得他莫名其妙,“怎麼?”
許久,仲尚才說:“你這麼做,是為了安王,還是為了安王妃?”
一針見血。
他無語凝滯,臉上有種被戳穿後的狼狽,“……他們兩個是我幼時舊友,我當然希望他們都好。”
仲尚一笑,“但願你真這麼想。”說罷走出帳中。
高洵一人獨坐床上,思考了很久。
*
嚴裕收到信時,關於平王遇刺的訊息已經過了兩天。
平王遇刺,頭一個懷疑的便是太子黨羽。然而嚴韞卻找不出任何與他們相關的蛛絲馬跡,即便有心栽贓陷害,卻也找不到由頭。
偏偏黑衣人的那身衣服是在林巡撫府後門找到的,林睿在平王府院裡跪了三天以證清白。嚴韞雖然知道不可能是他,但還是忍不住遷怒於他,誰叫他這麼蠢?被人在家門口陷害都不知道!
此事傳到元徽帝耳中,到底是親生兒子,元徽帝指派宮裡的三個老太醫去給平王醫治傷口,並且把監視平王府的人撤走了一部分。平王也算因禍得福,心情不再如以前那麼糟糕了。
嚴裕展開書信放在桌案上,若有所思地看了很久。
謝蓁到時,他還在看那封信。
“丫鬟說你不吃飯,你在看什麼?”
他沉默片刻,然後把信紙疊起來放到袖中,搖搖頭道:“沒什麼。”
說罷站起來握住謝蓁的手,跟她一起到廳堂用膳。
☆、滄浪
宣室殿內,元徽帝坐在龍紋寶椅上,平王嚴韞跪在下方。
殿內死一般的寂靜。
龍椅兩旁的公公垂首而立,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怒了聖上。
許久以後,元徽帝才緩緩開口:“你說是老六派人行刺你,你可有證據?”
嚴韞讓人呈上一把寶劍,一板一眼道:“這把兵器是兒臣遇刺那晚從地上撿到的,上面刻著麒麟紋,只有六弟手裡的精兵才會佩戴這種兵器,請父皇明察。”
元徽帝接過去,翻來覆去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卻不發一語。
嚴韞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一點也不著急。
熟料元徽帝居然面色如常地把寶劍放回去。
他費解,“父皇……”
元徽帝正要開口,門口的小公公進來通傳:“聖上,安王求見。”
來得倒巧。
元徽帝宣嚴裕進來。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