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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那套虛與委蛇,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於是一開口,便把謝蓁嚇一大跳。當今太子排行數二,正是嚴瑤安的二哥,她怎麼會跟太子認識?她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認識。”
“真的麼?”嚴瑤安不信,盯著她的眼睛又問了一遍。
她依然回答不認識。
當真是不認識,謝蓁雖然去過太子府幾次,但每次都是在後院跟女眷待在一起的,從未私下見過太子一面,又何來認識不認識一說?
嚴瑤安見她模樣不像撒謊,開始納悶起來:“這就奇怪了,你不認識他,他身上怎麼會有你繡的香囊?”
謝蓁一驚,“什麼香囊?”
嚴瑤安便把那天在昭陽殿的情況複述了一遍,描繪得有聲有色,讓人彷彿身臨其境,以至於聽到那句“二哥說要納你為良娣”時,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若是她沒記錯,她的香囊只送出去過一次,對方姓陶,還有一個妻子淩氏。他的妻子夜裡睡不好,她便做了幾個香囊送過去,有助人安眠之效。
她手腳冰涼,握住嚴瑤安的手小心翼翼地問:“你說的那個香囊……上面是不是繡了一朵素馨花?”
嚴瑤安努力回憶了一下,“……好像是,香囊的香味跟你身上的一樣,有一種淡淡的荷香。”
謝蓁心如死灰,坐回去半天沒說話。
她以為自己很聰明,萬事都想得周全,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被騙得團團轉。當今太子名嚴韜,所以對方姓陶。太子妃閨名凌香霧,所以他的妻子是淩氏。她居然沒發現,還以為自己遇見了好人,分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太可惡了,真是太可惡了。
他們此前根本沒有任何交集,更沒有說過一句話,難道僅憑一個香囊,他就要她這個人麼?
謝蓁緊緊咬著牙,小臉越來越白,眼瞅著下一刻就要氣暈過去。
她不願意給人做妾,就算是太子的妾也一樣,這是冷氏從小給她灌輸的想法,根深蒂固,一時半會沒法改變。
嚴瑤安見她臉色不對,這才覺得事情不大對勁,湊到她跟前問:“怎麼?那香囊不是你繡的?”
她後悔莫及,說道:“是我繡的。”
嚴瑤安:“……”
謝蓁鬱悶得想哭,哪裡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她把前陣子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嚴瑤安說了一遍,說完抱著最後一點希望抓住嚴瑤安的袖子:“你能跟皇上說說,別讓他賜婚麼?我不想嫁給太子。”
嚴瑤安有點頭疼,這事她也不好插手啊。“如果二哥跟父皇提了,就算是我也沒辦法……”
謝蓁眼前一黑,只覺得人生都沒了希望。
就在她要昏厥時,雅間的直欞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砰地一聲,嚴裕站在門口,冷臉看著謝蓁。
*
門裡門外的人都愕住,愣愣地看著他。
謝蓁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盤旋在口中的名字還沒叫出來,一旁的嚴瑤安便驚奇道:“六哥,你怎麼進來了?”
謝蓁呆住。
嚴裕一步步走進來,最後停在謝蓁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她,順道面無表情地對嚴瑤安道:“你先出去,我有話跟她說。”
嚴瑤安見苗頭不對,迅速地從墊子上坐起來,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一遍:“你們……”
嚴裕緊緊抿著唇,不回答。
而謝蓁則是完全傻了。
嚴瑤安抵不住一顆好奇的心,想留下來聽他們對話,結果被嚴裕冷冷的眼尾一掃,她縮了縮脖子,乖乖地退出雅間。
雅間只剩下謝蓁,嚴裕和雙魚雙雁兩個丫鬟。
雙魚雙雁是不用避諱的,她們跟著謝蓁十來年,早就跟她一條心了。
謝蓁好半天都沒從剛才的衝擊裡緩過神來,呆呆地看著嚴裕坐下,呆呆地看著回視自己。她連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是六皇子?”
嚴裕看她一眼,“你不信?”
她當然不信!
他不是宋姨和李息清的兒子麼,為何會成為當今六皇子?
謝蓁以為自己在做夢,便把雙魚叫到跟前狠狠擰了一下,疼得雙魚嗷嗷直叫,她還是不信,“你叫什麼?”
他看向她:“嚴裕。”
同樣的名字,只是改了國姓。
謝蓁方才的煩悶早被震撼掩蓋,她有一連串的問題:“你為何會成為六皇子?宋姨呢?你當年離開就是為了回京麼?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這些問題,他一個都沒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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