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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蓁又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這是她思考一天的問題,可惜最終也沒想出個答案。
嚴裕騰出一隻手放在她的腰上,玲瓏的腰線讓他愛不釋手,手掌往下滑了一點,不敢太放肆,怕她起疑,便放在她的腰窩下方,忍得手心滾燙。
他聲音沙啞:“你哭了。”
謝蓁水眸明亮,一門心思都在對話上,根本沒注意他不安分的手。“還不都是你的錯……”
他頓住,點了下頭。
能讓他認識到錯誤已屬不易,今天這事他是真知道錯了,估計以後都不會再犯同樣的錯。
外面雨勢漸小,謝蓁的聲音也慢慢弱下去,等到完全雨停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他懷裡睡著了。嚴裕撐起身,摸摸她的臉,又摸摸她的眼睛鼻子,最後盯住她粉唇的雙唇,迫切地想嘗一嘗是什麼滋味。
他剛要低頭,她就翻了個身,嚇得他動作戛然而止。
做賊心虛大概就是他這種感覺……他最後放棄了,抱著她老老實實地睡覺。
什麼雨停後就回去?他早忘了。
*
經過一整晚雨水的洗滌,翌日天高氣爽,碧空萬里。
謝蓁睡到日上三竿,最後是被勒醒的。
她只覺得自己喘不上氣,渾身上下都被束縛著,難受得很。她睜開雙眼,發現嚴裕正像大狗一樣抱住她,把她纏得密不透風。
難怪她會覺得難受。
腦子遲鈍地轉了轉,回想昨晚的畫面,他說他怕打雷,自己就勉強讓他抱了一會……後來,後來他們好像都睡著了?
謝蓁手忙腳亂地推開他,就差沒把他踢下床去:“你,你快起來!”
嚴裕被鬧醒,先是皺了皺眉,才緩緩睜開雙眼。他剛睡醒時帶著幾分慵懶,漂亮的臉沒了鋒芒,領口微敞,眼神迷濛,看得謝蓁有一瞬間的呆滯。
“怎麼了?”他看清她後,不明所以地問道。
謝蓁回神,往床榻角落裡躲,“你還問我?這……這是我的床。”
他清醒過來,帶著睡音嗯一聲,薄唇一抿,居然耍起無賴,“反正都天亮了,再睡一會也無妨。”
說完閉上眼睛當真要睡。
謝蓁豈會讓他如願,連推帶搡地把他從床上趕下去。她叫來丫鬟,讓人在門外看著,誰都不許進來,換好衣服才去外面洗漱梳頭。
嚴裕已經換過一身衣裳,此刻正站在銅盂前洗臉,已經恢復平常清貴冷傲的形象。
晴霞替他絞乾淨巾子,正欲替他擦臉,他面無表情地接過去,沒有讓別的女人碰觸的習慣。
聽到身後有聲音,他頭也不回道:“用過早飯,我帶你去個地方。”
謝蓁坐在銅鏡前,從鏡子裡面看他,“什麼地方?”
他卻不肯說。
元徽帝念在他新婚燕爾的份上,特意準了他十天的假,這十天他都不必入朝。與其在家閒著,不如自己找點樂子。
用過早飯,他帶著她往外走。
院裡到處都是積水,一不留神就會踩到水窪裡,濺上一身泥水。謝蓁走得小心翼翼,牽裙跟在他身後,他現在走路學會等著她了,偶爾還會遞上手,把她從對面牽過來。於是這一路,謝蓁發現他們走的都是坑坑窪窪的水路。
終於到了鵝卵石小徑,路才好走一些,謝蓁剛剛鬆一口氣,路邊草叢裡便躥出一隻不小的蛤蟆,朝她叫了一聲。
她哇一聲,上前緊緊握住嚴裕的手:“小玉哥哥!”
嚴裕身子一僵,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它不會咬人。”
她說:“可是我害怕……”
於是嚴裕從一旁樹上折下一根樹枝,揮了揮,把蛤蟆趕走了。
她這才放心。
兩人繼續往前走,她完全忘了自己剛剛脫口而出叫了聲什麼,可是卻在他心裡驚起不小的波瀾。成親以後,她沒叫過他的名字,也沒叫過他殿下,她是否還把他當成小玉哥哥?
最後停在一個院子前,謝蓁抬頭一看,念出聲來。
“春花塢?”
☆、童趣
春花塢這個名字,曾經貫穿了謝蓁整個童年。
她大部分喜怒哀樂,都是在這裡發生的。
那時候謝立青給她和謝蕁建了這樣的房子,她們兩個一天之中大部分時間,都在這裡面度過。裡面有花藤鞦韆,小橋流水,還有她們養的兩隻小烏龜。
每次家裡來人,她們都會把小夥伴邀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