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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不大清楚,偶爾說一兩句胡話。大夫說如果第二天早上燒還是不退,便有可能引發炎症,要好好重視了。
高洵見不得她難過,想上前摸摸她的頭安慰她,但是一想現在身份不必以往,他這麼做就有點出格了,忍了忍,剛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湖邊很滑麼?好端端的怎會落水,旁邊可有人在?”
謝蕁昏迷前說過有人推她,謝蓁打算等她醒了以後再問那人是誰,目前人沒找到,她不好多說:“阿蕁最是膽小,平常根本不會往危險的地方去……如今忽然出事,也怪我跟阿孃沒有看好。”
說著垂眸,很是自責。
仲柔聽出她話外之意,叫來廊下一個丫鬟道:“你去後院問一問,當時有誰在湖邊,離謝姑娘最近。或者誰看到了謝六姑娘落水時的場景?若是問出結果,便來跟我說一聲。”
丫鬟應下,轉身去辦。
仲柔方才尋問謝蓁是否知道謝蕁落水的原因,便是覺得其中含有蹊蹺。因為謝蕁落水的地方並不容易出事,石頭上也沒有青苔,只有一顆柳樹擋著,謝蕁的丫鬟就在幾步之外,豈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出事?
謝蓁對她道謝,她卻道:“六姑娘在我家中出事,原本就是我們照顧不周,做這些不過分內之事罷了。”
她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面對這點後宅小事,處理起來很是得心應手。而且骨子裡有一種沉穩之氣,能讓人覺得很放心,似乎什麼事都能交給她做,她總會有辦法解決。
該交代的都交代完後,謝蓁不放心謝蕁一個人在屋裡,便跟幾人說一聲:“我去照顧阿蕁。”
她踅身回屋,看向高洵,“我大哥在前面,你可以去找他說說話。”
高洵頷首,腳下卻沒有一動。
*
屋裡,謝蕁的情況仍舊沒有好轉。
她嘴裡說著胡話,一會兒叫救命,一會兒又嗚嗚咽咽地哭,謝蓁看得心疼,上前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撫,“沒事了,阿蕁沒事的。”
不多時,她安靜下來。
冷氏去前院還沒回來,謝蓁便在屋裡陪了她一小會。
不多時冷氏跟謝立青一併從前面趕來,後面還有謝榮,幾人神色都有些凝重。謝立青聽冷氏說完經過,目下情緒已經冷靜下來,跟將軍府的人支會過後,便讓嬤嬤抱著謝蕁往外走,立即回家中。
他們前腳剛來,嚴裕也從前面過來了。
彼時謝蓁正站在廊下,婆子剛把謝蕁背在背上,她在後面扶著,對面是仲尚和高洵等人。高洵從小就跟他們家關係好,方才見到冷氏和謝立青顧不得答話,這會見謝立青臉色不好,便上來寬慰了他兩句。
謝蓁回頭,謝立青正好在問他怎麼來了京城,他如實回答,一抬頭,正好對上謝蓁的注視,回以一笑。
謝蓁抿唇,勉強彎了彎嘴角。
嚴裕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眉毛擰成一個疙瘩:“怎麼回事?”
邊說邊不著痕跡地隔開兩人,把謝蓁護在另一邊,不讓他們接觸。
謝蓁便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包括仲柔下水救了謝蕁,“多虧了仲四姑娘……”她手心冰涼,至今想起來都有些後怕。
不必明說,嚴裕聽出了其中蹊蹺,直覺其中不會這麼簡單,應當是有人故意加害謝蕁才對。
他問謝蓁:“讓人去查過了麼?”
謝蓁嗯一聲,“仲姑娘讓人去查了,還不知道結果。”
後院的女眷尚未散去,真要查起來應該不難……若不是謝蕁昏迷著,現在就能問出來是誰行兇。
謝蕁趴在老嬤嬤肩上總是不老實,大概是受了涼的緣故,一個勁兒地打哆嗦,偏偏嘴裡還咕咕噥噥地說:“我想喝紅棗香米湯……”
這一聲不大,謝蓁跟冷氏都沒聽清她說什麼。
唯有幾步之外的仲尚聽清了。
仲尚和仲柔走在前面,負責送客,聽到這句話不免好笑。
……說她是小饞貓,沒想到還真饞,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記吃。
他剛這麼想,停頓了下,正好嬤嬤揹著謝蕁從他面前路過,小姑娘忽然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眼神很迷茫。她看到他,他本以為她就是個普通的嬌氣的小姑娘,沒想到她居然無聲地掉下一滴淚,她不想讓冷氏和謝蓁看到,就轉頭面向他,在嬤嬤背上蹭了蹭。小臉燒得通紅,一定很不好受,但是她從頭到尾除了說一句想喝香米湯外,再也沒說別的話。
仲尚忽然有些佩服她。
她哭過以後的長睫毛溼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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