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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大婚
自從清晨醒來後,謝蓁便沒休息過。
一大早便被冷氏按在銅鏡前,先是沐浴,再是開臉。沐浴還好,泡在花瓣澡裡舒服愜意,但是開臉便不一樣了,要絞去臉上的絨毛,那可不是一般的疼。好在她臉上面板細膩,毛不多,婆子好不容易給她絞去兩根,她嗷一聲,疼得淚水在眼眶地打轉。
冷氏按住她的肩膀,難免覺得好笑,“有這麼疼麼?”
她嬌裡嬌氣,“疼……”
冷氏只好讓婆子下手輕點,誰知道婆子在她臉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其他的絨毛,收手道:“好了。”
謝蓁總算熬到頭,還以為自己能休息會兒了,誰知道還要梳頭更衣,塗脂抹粉。這一坐,便是兩三個時辰。
期間她連動都不能動,等一切都打扮好後,她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僵硬,不能動彈。末了可憐兮兮地喚一聲“阿孃”,讓冷氏把她扶起來。
換上大紅喜服,她這才有工夫端詳鏡子裡的姑娘。鏡子裡的她頭戴金絲冠兒,一副金頭面,身穿大紅妝花吉服,腰上環佩繁瑣,走起路來叮鐺作響。順著通袖雲肩往上看,是一張略施粉黛的臉,大抵是平常沒有這般盛裝打扮過,猛地一看,竟有些不認識自己。
平常伺候她的丫鬟們也看呆了,一個個痴痴愣愣地張著嘴,不會說話。
謝蓁還沒看夠,冷氏便往她手裡送了個金寶瓶,讓她一路抱著去六皇子府。此時已過未時,再有不久嚴裕便要帶人來迎親,她根本沒有歇息的時間。
謝蓁又累又困,跟冷氏央求了很久,才在貴妃榻上眯了一會兒,連午飯都沒顧得上吃。
吉時一到,外面便響起敲鑼打鼓聲,不等人叫,謝蓁猛然從睡夢中驚醒。她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往外面一看,居然忘了身在何方,“怎麼這麼吵?”
婆子叫一聲小祖宗,給她蓋上銷金蓋頭,忙背起她往門口走去。
謝蓁哎一聲,終於反應過來這是要嫁了,她還沒來得及跟冷氏謝蕁倒一聲別。在門口抓住謝蕁的手:“阿蕁……”
謝蕁亦步亦趨地跟著她,萬分不捨,“阿姐要常回來看我……”
她點頭說:“一定,一定!”
婆子揹著她來到門口,門外早已停滿了迎親的隊伍。嚴裕騎著高頭駿馬站在最前方,穿大紅圓領袍,簪花披紅,眉目英朗,器宇軒昂。自從謝蓁出來後,他的目光便落在謝蓁身上,等婆子把她放入花藤大轎中,正要起轎,她的手卻緊緊握住冷氏的手,捨不得鬆開。
這一幕看在外人眼裡極其正常,畢竟是要嫁人的姑娘,哪個不是對孃家依依不捨?
可是看在嚴裕眼裡,便是別有一番滋味。
謝蓁握著冷氏久久不肯鬆開,大紅喜服下一雙嫩白的手緊緊地抓著冷氏的袖子,頗有點可憐兮兮的味道。最後是婆子擔心誤了及時,才強行分開母女倆的手,把她送上花轎。丹鳳朝陽蓋子一放,立即起轎。
謝蓁坐在轎子裡,想掀開窗簾最後看阿爹阿孃一眼,可惜婆子死死地捂住簾子,不讓她掀開。
婆子也納悶,當了這麼多年喜婆,還沒見過哪家的姑娘這麼戀家的。
嫁給六皇子,不是該闔家歡歡喜喜麼……怎麼這一家,爹孃的表情都很惆悵?
*
迎親的隊伍一路吹吹打打,鑼鼓喧天,震得花藤大轎裡的謝蓁耳朵嗡嗡作響。
她懷裡抱著個金寶瓶,冷氏囑咐她千萬不能碰碎了,於是她就牢牢地抱住,身板兒挺得筆直,動都沒敢動一下。街上應該有許多人,可惜她的視線被銷金蓋頭擋住了,什麼都看不清,只能聽到周圍此起彼伏的喧鬧聲,還有孩童的呼聲,一路伴著她來到六皇子府門口。
花轎輕輕落地,她的心跟著咯噔一下。
嚴裕翻下馬背,接過僕從手裡的箭矢,拉弓對準,一舉射中花轎門頭。
眾人齊聲呼好。
喜婆把謝蓁從花轎裡扶下來,遞給她一個大紅綢帶。她剛握在手裡,婆子便把另一端遞給嚴裕,“殿下請拿這一端。”
他們分別握著紅綢的兩端,嚴裕看了她一眼,目光往下,落在她白如嫩筍的手上,抿了下唇,一言不發地牽著她府裡走。院子兩側站了不少前來賀喜的親朋好友,一邊是王孫貴胄,一邊是高官忠臣,見到一對新人走來,有些跟嚴裕交情深的,平常沒機會看他笑話,這會難免忍不住鬨鬧使壞。
新婦進門要跨火盆,也不知是哪個壞心眼兒的,往火盆裡多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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