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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清明的眸子蓄滿了水霧,不捨是真的,更多的也是對孫女的愧疚,她又怎麼不知孫女是為何突然答應嫁人了,只是侯爺的臉面她要顧得,侯府的臉面她更要顧的,便也和陳氏一起勸過,握著她的手,老夫人沉聲對他們道:“我的孫女不願絞面就算了。”
“祖母。”蕭靜妤喃喃了一聲,滿是感激。
“好孩子,以後的路還長著呢,靠你自個兒走了,若是受了委屈儘管來祖母這裡,祖母還能活幾年,便還能護你幾年。”
蕭靜妤抽了抽鼻子,窩在老夫人的懷裡,暖暖的。
待蕭靜妤上了妝,眾人都瞧完新娘子,紛紛要回去了,蕭靜妤卻忙是叫住沈嫿,她停了步子,陳氏瞧了一眼,叮囑沈嫿別在這裡呆太長時間,領著人出去。
沈嫿不知為何妤姐姐忽而叫住她,不過今日她大婚,她雖然明白她的心思,也知蕭靜妤此刻內心定是不一般的滋味,但也只能裝作不知,笑盈盈的細聲道:“妤姐姐要嫁人了,妹妹真有些不捨。”
蕭靜妤也笑笑,“過了今年,妹妹也是要嫁人的。”
“明明是說姐姐的事,怎麼又說到我,不知姐姐叫我留下是有什麼體己話要說麼?”
蕭靜妤向來知道這個新來的妹妹眼睛毒辣,心思細膩,什麼都瞧的明白清楚,但獨獨有一件事,她卻是不知。
蕭靜妤眸光隱隱閃爍了幾下,最後像是又一番掙扎,才緩緩的啟了紅唇,她時間不多了,直接開門見山,“煜哥兒,他不是我大哥的親生兒子。”
蕭靜妤知曉也是很巧合的事情,她答應大哥要保密的,可是昨日回來時,蕭靜妤也同樣擔心沈嫿未歸侯府,便叫來隨行的侍衛詢問,卻聽的那侍衛說沈嫿也剛剛才回來,按理說她早該回了侯府,蕭靜妤怕是沈嫿中間受了委屈,便仔仔細細問了一番,才知曉沈嫿與今年的新科狀元郎熟識,那侍衛也是個大嘴巴,偷聽到二人談話,尤其是那句提親。
蕭靜妤雖然不想左右沈嫿的選擇,可她更偏向自個兒的大哥,大哥難得對女孩子動心,她想幫他一把。
沈嫿被這一句震驚的幾乎耳朵都不敢相信,煜哥兒若不是蕭繹的親生兒子,那又是誰的?他又何必要隱瞞?
“妤姐姐可否能說的明白一些?”
蕭靜妤神色極為嚴肅,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煜哥兒剛出生那會兒,我便知道了,可我不知大哥為何要這般做,定是有自己的理由,所以我希望妹妹可以多瞭解下大哥,再做任何決定。”
沈嫿點點頭,卻是無意識的,她突然很想見到蕭繹,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清月口中謝家的事情,她總覺得這其中定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
吉時一到,太傅家的新郎官終於來侯府接人了,鞭炮齊鳴,可高馬上的人一來,在外等候的侯府眾人都傻眼了。
來的竟是裴琰的魏家舅舅,裴琰的大哥無法趕回京城幫襯,魏羨淵只能歉意道:“裴琰身子不好,不宜在烈日下騎馬,我替他接新娘子。”
裴琰身子骨那是眾所周知的,蕭景舟的臉瞬間黑下來,可這新女婿他又說不得半分怨言,只的甩袖放大女兒出來。
蕭靜妤紅鞋步步跨出來,剛才聲音她早就聽到了,沒有人知曉蕭靜妤原本平淡的嘴角在喜娘將紅綢送到魏羨淵手裡時,她是掛著笑的。
☆、第49章
七月流火,正值酷暑,前頭淅淅瀝瀝下起雨點,不多時就有響雷在天邊炸開,雨瓢潑而落。
風從支起的窗子灌入,驅散悶熱,木葵過去關窗卻叫沈嫿阻止,她倒是挺喜歡這股涼爽勁兒。屋子角落擺著的盆兒裡冰塊化成小碎浮冰,隨風漾開,木葵轉而又添了大塊陳冰進去。
“不添也沒關係。”得虧暴雨的緣故,這屋裡沒那麼熱,冰塊又是不尋常好物,何況她寄人籬下——而際遇卻全部因為那人改變了,不知怎的,沈嫿又想到了那人。
木葵看她說著就走了神,這些時日經常瞧見倒不出聲,反而湊到了跟前仔細打量,表小姐生得賞心悅目,叫人打心眼裡喜歡,倏然起了一抹壞心思,“也不知咱們將軍在淮州怎麼樣了?不知有沒有受傷吶。”
沈嫿尤未回神,下意識點頭附和,臉上的擔憂掛念一覽無遺。然後倏然反應過來,就對上木葵眯著眼笑意晃眼,不禁起了一絲無奈,她最近是經常在想蕭繹,但卻是關於煜哥兒的和謝家的事情,這些她都不方便跟任何人去打探的,尤其是煜哥兒身世處處透著古怪。
“嘻嘻,有表小姐掛心,將軍一定不敢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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