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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喜歡,而蕭繹身上又有太多的秘密,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他莫名奇妙的對自個兒好,若不是因為原配安月蟬,又會是什麼,蕭繹為什麼就是不肯說,而她初來侯府只不過想找一個依靠,才對蕭繹百般順從,如今竟然不知不覺貪戀回味起這種感覺,當真有些可笑,況且他還讓人去侯府提親。
沈嫿將熱毛巾敷在面上,臉頰剛才的燙與熱毛巾融為一體,又漸漸隨著毛巾蒸騰完熱氣,一點點涼下來,沈嫿的心也漸漸平緩起來。
表哥只能是表哥,終歸不會是她的良人,而且京城裡他還欠宋子郡一個答覆。
擦完身子,穿好衣裳,沈嫿就喊了張大娘偷偷的說了自個兒的處境,也算是實話實說,只道那是表哥,不過是怕路上不便,掩人耳目才扮作夫妻,張大娘聽完滿是驚詫,倒是理解,便讓閨女去她的屋子再收拾出來一套鋪褥。
這時候,蕭繹正端著薑湯過來給小表妹喝,沈嫿表現的毫無異常乖順的喝了見底,只是話少了一些,想也是連日來趕路累的,又加上下雨,她一個姑娘家跟著他在外受苦,蕭繹頓時又心疼起來,將她摟入懷中,撫摸著她的背,沈嫿想今日是最後一晚肖想這種感覺了,反手環住,蕭繹感受那藕臂的變化,心中一顫,在她發上又親吻了幾下。
沈嫿說今日要去大娘姑娘屋子裡睡,蕭繹雖然略有不悅,但是點頭同意了,他也很想抱著小表妹睡覺,可現在還不是時候,再說他今日流血真的不少,若再流下去恐怕會忍不住從小表妹身上吸點血過來。
待夜深人靜,裘勇卻在躊躇,將軍怎麼沒和表小姐睡一塊,這一點讓裘勇心裡十分膈應,明明瞧兩人都摟摟抱抱了,他家將軍又血脈噴張,總該有點動靜才對,軍營裡這些沒婆娘的總是會聚在一起聽有婆娘的講各種經驗,例如這不成親更要生米煮熟,真是別有一番滋味,玉米地裡滾一圈,麥子田裡幹一架云云,郎有情妾有意,真正的漢子就該這樣,什麼俗禮都不在乎。
裘勇坐在廊子下問啃著老母雞大腿的煜哥兒,“小公子,咱們將軍平時一見表小姐就這麼慫,進展太慢了?要是我肯定就會……那樣……然後……反正不會是現在這樣。”
煜哥兒吃的香噴噴的雞腿,滿嘴是油膩,“什麼是慫?能吃麼?好吃麼?”
“小公子好好啃雞腿吧。”裘勇摸摸煜哥兒的腦袋,自己先蔫了,他替他們將軍著急呀。
“過來。”頭頂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裘勇一個激靈。
“將……將軍。”他沒想到蕭將軍夜深人靜還不睡,而且他剛才說了什麼,他說將軍慫?蕭繹在前面挺立著身子走著,裘勇在後面跟著,直到一處偏僻地,蕭將軍才冷著聲音道:“說吧。”
“說……說什麼?末將錯了,末將不該在背地裡嫌棄將軍與表小姐進展太慢,不該議論將軍的是非,不該說將軍慫……末將……”裘勇欲哭無淚,一股腦全倒出來。
“慫?”蕭繹揚著眉梢,慢慢悠悠的吐出這一個字,冷凝的面孔突然平淡了的笑了,裘勇一抬頭就看到這樣的神情,心知完了。
一場架過後,裘勇嘴角腫著一塊青紫用手輕輕的觸碰抹掉血跡,什麼男人之間公平的打鬥,明明是完虐他呀。
裘勇蹲在地上碎碎念,“將軍,您下手忒重了,我明天這張臉還怎麼見人。”
蕭繹冷哼一聲,腹下本來就憋著一團燃燒的火兒一直竄到胸腔都睡不著覺,總得動動筋骨才能瀉火,裘勇偏就撞到槍口上了。
不過蕭將軍讓裘勇說的可不是剛才慫的事,裘勇是他的忠心部下,得力副將,他有什麼變化蕭繹看到清清楚楚,尤其是裘勇覺得辦了錯事時,那張臉能顯示好幾天,彷彿大寫著:我錯了,快來問問我怎麼回事?
裘勇後知後覺的會意出來,頓時心中就像一塊大石頭落地,將軍終於來問他了,裘勇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將軍,末將沒有管好嘴巴,告訴了表小姐,小公子不是您親生兒子的事,而且還說了您當年娶安家小姐是為了小公子,末將甘願受罰。”
蕭繹只是眯了眯鳳眸,並未多說責怪裘勇的話,不過懲罰還是有的,“今夜去劈這人家一個月的乾柴,劈不完不許睡。”
裘勇立即領命,很快就去輪斧頭劈柴了。
蕭繹慢慢踱步到小表妹睡著的屋子裡,望著窗戶,黑漆漆的一片,毫無光亮,更如同他現在的心,他一直不願多說,是不想讓沈嫿承擔什麼,一旦說了煜哥兒的身世,必定會牽扯出嫿兒的身世,他是謝家失散多年的二小姐,是煜哥兒的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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