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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隨口一問,覺得這兩處地方比鄰。
蕭靜妤點點頭算是預設了,沈嫿倒抽了一口氣,原來都是大金主呀,竟是藏的這般深。
坐在雅間裡,可看到外面的景色,金陽落輝,除了兩邊的商肆,還有些零落的小攤擋,經營胭脂水粉,荷包釵環,說不上多麼精緻,但也引來不少少女圍觀。
蕭靜妤在旁沏茶,忽然指著外面,“那家擺朱釵荷包的攤子,是個寡居婦人,以前是宮裡司寶局的尚宮,她手藝極好,荷包,珠釵都做的很是緊俏。”
沈嫿特意瞧了一眼那纏著面巾只露了一雙眼睛和滿是可怖疤痕的額頭,不禁好奇的問:“那為何會流落在外?”
人往如織的街面,剛問出這句話,就看到一個穿松柏綠圓領箭袖花長袍的青年來到這家首飾攤子前,正是宋子郡,他選了一隻珠釵拿在手裡端詳,看似在挑選,但彷彿並不上心。
沈嫿驚疑的望著,卻見不遠處行駛來一輛馬車直停到宋子郡身前,從馬車裡下來一位穿著華麗的婦人,頭上戴著帷帽,可沈嫿是居高俯瞰,角度恰好,一眼就認出是安月嬋。
她並未讓丫鬟跟著,自個兒走到首飾攤前,因為身後有馬車遮擋,這裡一會兒的功夫就空隔開了一些行人,他們二人各自挑選步搖金釵,安月嬋很快選中了一支最大最美的珠花,付了錢,直接對著倒掛的小銅鏡插到鬢髮上,可卻連帷帽都不曾摘下,就在抬起手臂時,寬大的袖口滑出一個用素色包裹畫卷般大小的東西。
安月嬋上了馬車,離開。
此時,宋子郡將把玩的簪子放回首飾攤子,彎腰撿起來那個小包裹,而接下來沈嫿卻有些不敢相信自個兒的眼睛,宋子郡瞧著手裡的“小包裹”嘴角彎起的那抹弧度極為的陰暗詭異,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陌生而危險。
沈嫿蹙了眉頭,心中隱隱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竟然忍不住寒了身子。
耳邊是蕭靜妤娓娓道來的關於那個淪落為賣簪子可憐尚宮的故事。
原來那尚宮有一個侄子叫王舉,苦讀多年,有經世之才,去年的科舉卻因讓人偷換了答卷而落選,王舉託她的姑姑王尚宮去查了封卷,竟然找不到他的答卷,後來多是託人才知道榜首的狀元考卷竟和他的論答一模一樣,王舉疑心自己的答卷被人掉包,去衙門伸冤,誰知一入再沒出來,等出來時已經是一具冰冷而僵硬的屍首。
王尚宮疼愛侄子,想幫侄子討回公道,只是剛寫好了狀書,夜裡臥房就走水,虧她最後跳入湖中才活了下來,至此就當做被燒死,出宮避禍。
“她是個可憐人!”蕭靜妤最後感嘆了一句,抬眸望向對面的人。
沈嫿臉色並不好看,她問:“可是真的?”
“確是不假,妹妹若心有疑問,便可去詢問那婦人,她手裡還留著證據。”
沈嫿閉了閉眸子,沉默了。
“掌櫃,您讓小的去接的人,接過來了。”
蕭靜妤點點頭,“帶進來吧。”
沈嫿心中有些凌亂,但蕭靜妤請了客人,她不好僵著臉色,只拿起茶杯灌了口茶,衝去些口乾舌燥的感覺,杯盞放下,客人也進來了雅間,沈嫿一看來人,來的是一位腰粗鐵壁的壯碩漢子,穿著一身短袖麻衣,一手拉著一個男娃,一手抱著一個咿咿呀呀的女娃娃,看男娃的年紀只比煜哥兒小一點兒。
男娃娃有些面生,躲在漢子身後,奶聲奶氣的問:“阿爹,不是要來見阿孃麼?”
沈嫿盯著那兩個娃娃的面容,似曾相識,眯了眯眼兒,不禁哄著問:“莫怕,告訴我你的孃親是誰?我們好幫你找。”
小男娃怯怯的望望漢子,大漢點頭,男娃才道:“我孃親叫嬋兒,是阿爹打獵時領回來,找不到家的仙女。”
沈嫿大驚!!!
***
安月嬋為了討老夫人的歡心,每日都會來侯府給老人家請安,老祖宗愛屋及烏喜愛煜哥兒,自然也疼安月嬋,反而煜哥兒莫名的總是躲著她。
恰好,沈嫿和蕭靜妤今日也起了大早,一個從西北侯府出發,一個從裴府出發,在侯府匯合,比肩穿庭而過,雙雙入了蘅蕪苑。
兩人一入園子,漿洗,灑掃的丫鬟,婆子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瞧著沈嫿,躲在邊上竊竊私語。
沈嫿無意中聽到一耳朵。
“什麼我的婚事?”她挑眉急切的問。
蕭靜妤像是才想起來一般,“我竟忘了,老祖宗為你選了一門親事,挑的是宋子郡這等青年才俊。”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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