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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惡少竟突然消失在平行視線裡。浮生忙低頭一瞧,不由目瞪口呆,只見陸大惡少正悶悶跪在地上,沉默了片刻,忽而嘴巴一咧,放聲大哭,道:“請姑娘救救家父!”
浮生感覺腦洞好大,不明白這陸蟠唱的是哪一齣兒。
“你父親怎麼了?”
陸蟠哭得抽抽搭搭,“父親從昨夜開始,便一直昏迷不醒,我已經將汝南城裡大大小小的大夫請了個遍,卻沒一個能診出病因,這才厚著臉皮求到姑娘這兒來。我以前對不住姑娘,但家父卻是個好人,求姑娘一定救救她,改日陸蟠任由姑娘責罵!”
浮生見陸蟠一把鼻涕一把淚,說的情真意切,不像是騙人,不由信了幾分。
她雖然跟陸蟠有些恩怨,可這些都與陸仟無關,況且陸仟又與劉備私交甚好,她作為一個大夫,又礙著劉皇叔的情面,斷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於是忙向正巧趕回來的小醫官交代幾句,便跟著陸蟠到了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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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仟仰面躺在床上,面色如常,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一般,可是卻怎麼也喚不醒。
陸蟠湊在床前,哭哭啼啼不止,那模樣傷心欲絕,幾次都像是要哭暈過去。浮生看在眼裡,心中著實吃驚不小。
這陸蟠雖然囂張跋扈,對他父親卻難得存著一份孝心,不由對他改觀了幾分。
有丫鬟搬來凳子,浮生挨著矮榻坐下,放好腕墊兒,然後將手指往陸仟腕上一搭,細細診斷了一會兒,半天收回手,輕嘆一聲,搖搖頭。
陸蟠見了,只道是不好,於是嘴巴一歪,繼續嚎啕大哭起來,其餘親眷也跟著輕聲抽泣抹淚。
浮生一急,忙小聲喝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快別哭了,待會兒驚擾了病人!”
陸蟠一愣,抬袖摸一把淚珠,帶著哭腔疑惑道:“難道我爹還有救?”
浮生一陣頭疼,這人真是!她啥時候說過沒救了?
“陸大人的病,看上去像是中風——”
陸蟠連連點頭,“正是,大夫們都說是中了風。”
浮生冷笑,果然如此,都是一群庸醫!
“陸大人的症狀雖然跟中風很像,卻並不是中風。”
陸蟠與眾人皆是一臉迷茫,陸蟠道:“不是中風是什麼?”
浮生搖頭嘆息,“陸大人哪裡是病,他分明是中了毒!”這種毒無色無味,一般大夫很難察覺,可卻如何能瞞得了她葉浮生。……當然了,主要還得歸功於‘祖師爺’藥書裡的記載。
浮生的話一出口,宛若一石激起千層浪,陸府的大小家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傻了眼兒。
陸蟠則驚得一屁股蹲在椅子裡,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這,這怎麼可能!”
浮生點頭,鄭重道:“確實是中了毒,你們用醫治中風病人的法子醫治中毒之人,怎麼可能治得好!”歷來豪門大宅,爭風吃醋,明爭暗鬥的事兒多了去了,這陸仟作為一家之主,難免躺槍,浮生當著陸府婦孺的面兒說出來,其實是想警告那下毒之人,她的陰謀並非無人可知。
陸蟠見浮生十分自信,也信了幾分,畢竟看了這麼多大夫,只有浮生一人給陸仟的病下了結論,他們沒別的選擇,只能信任浮生。
“請姑娘馬上為我爹醫治!”
浮生點頭,中毒最不能耽誤,萬一時間久了,毒性蔓延到重要器官,可就晚了,於是忙吩咐陸蟠準備了熱水,剪刀等物,又令他屏退所有人,只留下兩個僕從,內室一下安靜下來。
浮生命僕從幫陸仟脫了上衣,使整個胸膛□□出來,然後從藥箱裡取出一把亮閃閃的尖刀,握住便往陸仟脖頸裡刺去。
陸蟠一直在旁邊看著,此時見了,一把握住浮生的手腕,怒道:“你要幹什麼!”
浮生瞪他一眼,道:“你要是對我不放心,那我現在就走!”說著,果然起身作勢要走。
陸蟠咧嘴尷尬一笑,愣愣鬆開手,道:“姑娘嚴重了,沒有懷疑你,請姑娘繼續醫治。”
浮生瞪他一眼,回身坐好,握緊尖刀,利索地在陸仟的脖頸間輕輕劃了一道細細的口子,黑漆漆的血液便立刻順著傷口流了出來。
陸蟠盯著那血,驚得目瞪口呆,浮生看到,不由勾唇冷笑。
這樣流了一會兒,直到血的顏色漸漸變得鮮豔,浮生才從皮帶子裡取出幾枚銀針,在火上消了毒,輕輕紮在陸蟠頭頂的穴位裡,鮮血便漸漸停了下來。浮生輕輕捻動這一根根銀針,不一會兒傷口又流出血來,這次流出的依然是漆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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