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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張將軍真是的,好歹與將軍相交一場,怎麼能下得去手!”
這新傷落舊傷的,看得人心裡實在不好受。
關羽聞言,奇道:“你認得張將軍?怎知我與他交好?”
浮生一愣,可不是,他現在還不知道她便是那日包子鋪前的小乞丐,故而並不知道她認識張遼。
浮生頑皮地不想主動提醒他那日之事,於是忙編個藉口道:“我是在丞相府的時候,聽下人們議論,才知道的!”
關羽沒有生疑,只輕笑搖頭,道:“你錯怪張兄了,他可是出了名的神射,從來都是箭無虛發!這次只是射中我的手臂,其實是有意為之,既沒傷我太重,又好在丞相那裡交差!”
浮生心有所悟,轉眸思道:“那將軍沒躲他這一箭,也是有意為之了?”
關羽輕笑不語,浮生卻已經明白了,這張遼與她家關二爺都是磊落光明的漢子,所以才能看懂彼此的心思,然後給予默契的配合。果然是亂世英雄,浮生不由對這張遼也生出了一絲敬意。
包紮完畢,關羽抬一抬左臂,蹙眉看著厚厚的繃帶,沉聲道:“怎地端午節還遠,姑娘倒把關某的胳膊包成了個粽子!”
浮生不由‘撲哧’一笑,這關將軍,如今竟也懂得開起玩笑來了!只是這打趣兒的言語配上過分嚴肅的表情,實在是可愛的緊呢!
浮生輕笑了一會兒,然後悄然收起嘴角的笑意,看一眼關羽,輕聲道:“將軍可知,今日你若是棄浮生於不顧,浮生別無它法,就只好選擇跳江了!”浮生這話難免有些誇張的成分,她倒不是真的打算去跳江,只是真心感激關羽。
關羽目光一滯,不由小聲斥道:“胡說什麼,姑娘也太小看關某,關某豈是那種無情無義,明哲保身之人!”
一種溫暖的感覺油然而生,浮生覺得,她與關二爺之間的距離好像在無形中越靠越近,這種感覺,真是太令人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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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黃河,就意味徹底逃出了曹軍的追殺,因而雖然江上寒風瑟瑟,但大夥兒的心情都還不錯。
黃河水浩浩蕩蕩,令人看了,不由便心胸開闊起來。
浮生趴在船頭,將染了血的錦帕浸在水裡面蕩了蕩,洗淨擰乾,然後抬袖蹭一下鼻尖,凝眸看著浩浩蕩蕩的江水,心中不由感慨:雖然這次出逃的經歷並不似演義小說中描述的那般曲折,但這一路逃出圍追堵截,卻也算得上是驚險異常。
關二爺和甘,糜二位夫人也都從船艙裡出來,迎風立在舟頭,向前望著汝南郡的方向,想來他們心中,此時也一定如浮生這般,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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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過黃河便到了汝南地界,一連半個月風餐露宿,眾人都有些吃不消。如今既然已經平安,便不需要再像先前那般沒日沒夜地趕路,於是關羽便帶領眾人投宿在一家客棧,準備好好休整兩日。
兩日之後,辭了掌櫃要走,掌櫃追出來,問他們往何處去,關羽便告訴他取道汝南,然後往天水方向尋親。
掌櫃的一聽他們一行要去汝南,不由蹙眉搖頭道:“客官聽我一句,汝南去不得,你們要麼過些日子再去,要麼乾脆繞道,避開汝南!”
眾人聽這掌櫃神神秘秘,心中納悶,不由面面相覷。關羽問他是何原因,掌櫃的卻連連搖頭,一句不願再提。
停下不走顯然不切實際,繞道而行,又會耽誤許多日子,若是路上再遇到些什麼變故,那便不知何時才能與劉皇叔匯合。
關羽徵求了二位夫人的意見,最後還是決定堅持原來的計劃,繼續取道汝南,到時候若真有事情發生,再作打算便是,畢竟他們這一路,什麼危險沒遇到過?還有什麼可怕的!
於是一行人繼續上路,走了半晌,眼看著到了正午,便在一處溫泉池子旁停了下來。
隨從們架起鍋灶,忙前忙後地烹煮飯食。芸兒則服侍著二位夫人,在大石上坐著休息。
關羽見水溫正好,便牽了赤兔馬到水中,趁著溫水幫它刷洗身子。浮生見了,頓時玩心大起,將剛撿來的柴火往鍋灶旁一堆,忙湊過來,往水中看了看,乾脆也脫了鞋子,將褲腿挽得老高,然後趟過去,好奇地看關羽幫赤兔刷洗。
池水不是很深,剛剛沒過膝蓋,赤兔馬溫順地站著,任由關羽舀了水,一瓢一瓢地淋在它的身上。關羽受傷的左臂用繃帶吊在脖頸裡,使不上勁兒,只好單用右手拿著刷子幫赤兔刷洗。
浮生對這種高大威猛的動物向來抱著一顆敬畏之心,從不敢與它們過分親近,於是只將雙手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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