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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看著浮生,目露關切,道:“你沒事兒吧!”
“多謝將軍,我沒事兒!”從張遼陌生的目光裡,浮生猜到他應該沒認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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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病癒,浮生一下子便成了丞相府裡的座上客,府裡上上下下,全都對她感恩戴德,敬若神明,她用蒸籠給丞相治病的故事也被人添油加醋地傳了出去。
這一日,曹操在府中設宴,特地答謝浮生救命之恩。
從鬼門關饒了一圈的曹操,顯得格外的精神。他本就身材壯碩,穿著一件紫色蟒袍,挺著略略肥胖的將軍肚,嘴角一直掛著笑意,顧盼之間,眉眼生威。還時不時摸一把風騷的小鬍子,浮生不得不承認,看這曹丞相,還真有一番優雅沉穩的氣度。
腹有詩書氣自華,曹操除了是鼎鼎大名的一代奸相外,可是寫了一手的好文章。浮生在現代時,每每讀他的文章之時,便覺胸中自有一股浩然之氣,不由佩服不已。
所謂神交已久,於是與他說話時,倒一時忘了他奸詐狠厲的一面,越聊越輕鬆自在起來。
為了表示隆重,曹操還請來一眾姬妾與幾位近臣作陪,又有曹丕安排了歌舞助興,絲竹管絃聲中,眾人觥籌交錯,興致都很高。
浮生礙於情面,被人勸了好幾杯酒,心頭不由有些燥熱,臉上也紅撲撲的,帶著幾分迷離的醉意。
言笑晏晏間,浮生總覺得好像有幾道不太友好的目光,悄悄向她飄來。愣了半天,才意識到這些目光全來自曹操的一眾姬妾,不由樂了:都說曹丞相風流好色,難怪他的大小老婆們會草木皆兵了!
浮生將眉心一挑,忙儘量撇開曹操,反與旁邊的張遼將軍熱情地寒暄起來,眾姬妾以為她對張遼感興趣,這才稍稍放了心。
浮生在心底嘆氣,做人可真難!雖說她是敬服曹操的文采謀略,可是她對風流多情的人,卻從不感冒,故而曹操的這些姬妾們,是真的多心了!
此時的浮生卻忽略了一點兒,她不對曹操多心,曹操未必不會對她多心,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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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冷,整個許都開始飄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花。
浮生聽著呼呼的北風颳了一夜,便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她便起了床,草草洗罷手臉,將袍子往身上一罩,繫好帽子,抱了一床錦被便悄悄出了丞相府。
匆匆來到城西的破廟外,抬眸一瞧,見窗子已被人新糊了一層紙,房頂上也繕了些乾草,只是木門仍是有些破舊的模樣,在寒風中吱吱呀呀地晃動著。
抬手往木門上扣了扣,門被人拉開,關羽出現在晨光的暗影裡。他看一眼浮生,不由臉色一沉,二話不說,抬手就要關門。浮生眼疾手快,忙騰出一隻手,向前伸進屋內,生生把住了門框。
多虧關羽反應夠快,及時停下了手,否則浮生一隻玉臂,此時恐怕已經被木門生生夾斷。
浮生胸口突突跳著,嚇得一張俊臉慘白如紙,剛才真的好險!她真不知自己是哪根神經抽了,才敢做出這麼不要命的舉動!
關羽的驚嚇一點兒不比浮生少,他定了定神,怒視一眼浮生,厲聲喝道:“胡鬧什麼!”
浮生一個寒顫,眼圈便紅了。人家大冷天兒一早跑過來,不是怕你冷嘛!
熱臉貼上冷屁股,剛才又受了驚嚇,浮生只覺委屈極了。
“我只是想給你送一床棉被!”
浮生整個人縮在大紅的罩衣裡,臉色慘白,眸中盈盈含著淚光,極有一種楚楚可憐的韻味兒。
關羽雖不懂憐香惜玉,但見浮生差點兒被自己弄折了胳膊,心有不忍,雖然還一臉陰沉,卻放緩了語氣,道:“有沒有受傷?”
浮生抿嘴忍著淚,乖乖伸出手臂。
關羽接過她手中的棉被,放在一旁兒,然後小心地扯住浮生的衣袖,認真檢查了一遍手腕,見她腕間並無擦傷,才鬆了口氣,道:“棉被關某不能要,你回去吧!”
浮生急道:“為什麼!”
關羽負手而立,道:“關某不想受丞相太多恩惠!”
“將軍誤會了,我並不是曹丞相的人!”
浮生急著辯解,關羽卻偏不給她辯解的機會,沉聲道:“休要花言巧語,趕快走!”
浮生又急又惱,見他一臉嚴肅,本來已經跨進門檻兒的腳也不知是留在原地,還是該退到門外去。
“二爺——”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焦急的呼喚。
關羽與浮生齊齊往不遠處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