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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早料到這張三爺口中不會有什麼好話,但聽了這些,心裡還是狠狠彆扭了一下。
張三爺這話說的好生無禮,她葉浮生也非罪大惡極,心術不正之人,為何要與關二爺保持距離?
更何況,與誰疏遠,與誰親近,是她作為一個人的基本權利,她才不需要別人在一旁指手畫腳。
“這是我自己的事兒,不敢勞將軍費心!”之前念在關二爺的面上,浮生一直儘量對張飛保持著客氣,可如今既然從他口中聽到如此有失分寸的話,那她便也沒必要繼續客氣下去!
“你!”張飛氣急,他沒想到浮生竟敢跟他頂嘴。
浮生偏是吃軟不吃硬,她將眉心一橫,雙眸直勾勾地看著張飛,冷冷道:“醫館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將軍如果沒有別的事兒,就請回吧!”
什麼?這丫頭竟敢給他下逐客令!他張翼德縱橫沙場十幾年,還從未如此尷尬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竟然要攆他走,可惡的是,他還不能像對待敵人一般,乾淨利落地在她的身上捅個窟窿了事。
“怎麼沒事兒,我是來看病的!你是大夫,總不能將病人往門外轟!”
張飛氣呼呼地冷哼一聲,只覺得窩囊極了,他堂堂一個大將軍,竟然被逼到潑皮耍賴的份兒上,一世英名恐怕就要斷送了!
浮生冷笑,這張三爺面色紅暈,底氣十足,哪裡有半分生病的樣子!可人家既然自稱病人,她斷沒有將病人往外趕的道理。
好,不就是看病嗎?本姑娘給你看!
“將軍即是來看病的,浮生自然會認真替你診治,請先讓我幫您切脈。”
張飛輕哼一聲,冷著臉伸出手腕。
浮生抬指往他腕間一搭,不由將眉心蹙了蹙。
“請將軍再伸出右手!”
張飛見浮生眉心緊蹙,一臉凝重,只道浮生故作此態,是想嚇唬他,不由在心底冷笑:雕蟲小技也想唬我?且看你如何表演!
浮生將手指搭在張飛腕間半晌,眉心越蹙越緊。張飛轉眸看她,心道:演的還挺像!
浮生收回手,狠狠撓了撓額頭,一副遇到了很大難題的樣子。
張飛勾唇輕笑:這個表演就有點兒拙劣了!
浮生見張飛一臉看熱鬧的神色,卻什麼也沒說,只吩咐道:“請將軍伸出舌頭讓我瞧瞧。”
張飛唇角不自然地勾了勾,依言伸出舌頭。
浮生看了,眸色一收,忙又將手指搭在張飛腕間,凝眸細細切了半天。
張飛等得心煩,臉色愈發有些不大好。
半晌,浮生收回手,默然不語。
張飛挑眉哼道:“姑娘診斷了半晌,可有看出張某得了什麼病?”
浮生搖頭輕嘆,頓了頓,一本正經道:“將軍得了重病,髒脾皆損,若不及時就醫,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等的就是這句話,這丫頭果然是要唬他!
張飛登時拍案而起,“好個庸醫,本將軍這身體一向康健,哪裡有絲毫問題!”
浮生挑眉冷笑,抱臂道:“既然沒任何問題,如何又來我這醫館求醫?將軍是要拿我消遣嗎?”
張飛愣住,一時竟無言以對。好哇,怪不得這丫頭方才裝模作樣半天,原來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來套他的話!
張飛怒氣衝衝,這丫頭,竟然敢給他下套兒!更可氣的是,他還偏偏著了人家的道兒!真是丟死人了。
“張某再說一句,我二哥是個忠厚之人,用情最真,姑娘若是三心二意,還請不要招惹他!”張飛說完,立刻甩袖揚長而去,似乎一刻都不願多留。
浮生愣愣坐在椅子裡,半天,兩行熱淚才終於從眼眶裡滾落。
*
將軍府大門緊閉,管家告訴浮生關二爺一早便去了蕭大人府上。
浮生問他哪個蕭大人,管家說是侍中蕭大人,浮生不由悵然若失,鬱郁離開關府。
*
臨街的小酒館裡,人來人往。
浮生獨自坐在頂樓窗前的小角落裡,一個人,一罈酒,空對著落日默默獨飲。相對於人聲鼎沸的大堂,這裡異常安靜,除了浮生,便再無一人。當然不是沒有客人,而是浮生大手筆花光了一個月的積蓄,包下了整個頂樓。
經歷過窮困潦倒能的生活,浮生在錢上本來十分謹慎,有時恨不能一枚銅錢掰成兩半來花。可是今時今日,她卻突然覺得,攢那麼多錢做什麼?她在這裡,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只是孤身一人,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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