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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道:“對不起,不能告訴你!”
浮生欲哭無淚,原來殺手也講究職業道德。
黑衣人再次揚起刀。
“等一下!”浮生又一次抬臂。
那人不耐煩了,“還有什麼事?”
浮生可憐兮兮地望著黑衣人,“那個,你下手的時候,能不能利索一點兒?”
“你放心,我的刀是出了名的快!還有,如果不是要緊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黑衣人一臉陰沉,語氣很不友好。
浮生十分委屈,不是這些,難道還能是‘我家柴房裡第三塊石頭下藏著十貫銅錢’這種話?
她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聽說這種冷兵器砍人,多半不能一刀斃命,許多人不是被砍死,而是活活疼死的,你說她能不害怕!
黑衣人瞥一眼浮生,作為一個殺手,他已經說的太多,不打算再多說下去,於是利索地最後一次揚起刀。
清冷的月光在刀刃上閃爍,浮生‘媽呀’一聲,轉身撒腿便跑,狗屁才在乎利索不利索,她在乎的是能不能活命!
浮生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一邊跑,一邊隨手撿起石頭,樹枝等物往那殺手身上丟。那人抬臂去擋,一時竟然沒追上。
一座破廟橫在眼前,浮生也不知哪根筋搭錯,想也未想,便一頭鑽了進去。進去後才突然意識到,跑到這裡面來,根本就是自投羅網,死路一條。
浮生看一眼正堂上掛滿蜘蛛網的菩薩像,差點兒就哭出聲來,難道冥冥之中,連菩薩都想讓她死麼?
想跑出去絕對會與那殺手撞個正著,為今之計,只好先藏起來再說,於是忙打量一眼四周,俯身鑽到了供桌底下,側耳認真聽著外邊的動靜。
不過好奇怪,怎麼等了半天,都未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
*
殺手遠遠看到浮生跑進破廟之中,正要閃身進去,卻被身後的腳步聲吸引了注意力。
他疑惑地轉身,見一少婦沉著臉從暗處走來。
“你怎麼來了?”殺手看見少婦,很是驚訝,“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少婦搖頭,“不,只是我想到了讓她死得更‘舒服’點兒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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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兒貼著地面傳了過來,浮生認真嗅了嗅,突然臉色大變,急忙從供桌下鑽出來。
起身一瞧,只見廟門已經關上,外面火光一片,驚慌失措地上去推門,門竟然被人從外面封死。
又忙去拉那窗戶,可窗戶也已經拉不開了。
浮生登時慌了,不是說好的一刀下去,乾淨利索,怎麼又放火,殺手的誠信哪兒去了?
浮生簡直要哭了,不要啊,這種死法實在太痛苦哇!
濃煙貼著門下的縫隙跑了進來,不一會兒,大殿裡頭便濃煙滾滾。
浮生抬袖遮住鼻孔,儘量壓低身子,驚恐萬分地蜷縮在石像之前,嗆得咳個不停。
無數火舌被夜風捲了進來,窗戶,門,牆上糊的紙全部燒了起來。
浮生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只覺這種等待死亡的恐懼,簡直比那死亡本身更令人痛苦百倍千倍!
破廟之外,那少婦扔下火把,盯著大火,斂眸輕笑。這笑容似乎婉約溫柔,卻令那殺手兀自打了一個寒戰。
大火越燒越旺,已經躥上房頂,那少婦的臉映在火光裡,帶著陰狠猙獰的味道。
*
甘夫人在午夜偷偷溜出白雲庵,正被巡夜的張飛看到,他見甘夫人鬼鬼祟祟,便悄悄跟了上來,可惜後來竟被她甩脫。好不容易重新搜尋到甘夫人的身影,卻看到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漫天大火,火中有人大聲呼救,這聲音十分熟悉。
張飛瞬間便明白過來,不由震驚無比。若是在這之前,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甘夫人竟會做出如此無恥之事。他以為這個女人,最多喜歡耍耍心機,使點兒陰招,可是方才狂笑著走遠的身影,確定無疑是她!
她竟然想要殺人,殺的還是他二哥心坎兒上的人!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
大火已經失去控制,張飛未做遲疑,便一腳踢開那扇破門,扯過披風罩住腦袋,毅然鑽進了大火之中。
“葉姑娘?葉姑娘!”
張飛遮住鼻孔,在滾滾濃煙中摸索,四周除了‘噼噼啪啪’的爆破聲,沒有任何回應。
糟糕,難道那丫頭已經不行了?
茫然中角落裡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這聲音真切,與著火的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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