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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丫鬟推開房門,她站在門外側首看了看一直躲在李夜秋身側的顏落,唇一勾笑著說:“落兒真的不願同我一塊嗎?”
顏落拉著李夜秋的袖子縮了縮,就差把人縮到袖子裡去了。
見李夜秋拉著顏落進了屋,芷蘭衝著丫鬟嘆了嘆,她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進了屋,隨後客棧的小廝送來熱水和盆,放下,彎著身卻行,待退出屋關上門,這才大步離開。
聞了關門聲,顏落放開了拉著李夜秋袖子的小手,摸了摸鼻子,像是鬆了一口氣。
水玉挨窗站著,他眼看向窗外,這裡是客棧二層,開了窗便能看見熙來攘往的街道,低頭,再看了看纖塵不染的窗邊,真沒想到,這樣一間小小的客棧,做起事來倒如此細緻入微。
屋內的圓桌旁,李夜秋將盆中的沐巾擰乾,顏落紋絲不動坐著,等溫熱的沐巾覆上那張小臉,她輕哼了哼。
輕輕給她擦了擦臉,等沐巾從面上挪開,李夜秋坐在了她面前,拿起盆放在腿上,又將她的手放入盆內,小丫頭手細細的,好像吃得再多都胖不了,他抬眼,問:“很怕她?”
顏落反應慢了慢,歪頭想了半天才明白李夜秋說的是芷蘭,她稍稍點了點腦袋,隨後輕著聲,像是怕被人聽去了似得:“她在府裡的時候說要拔了江離的舌頭,我怕她要是突然不高興了,指不定也會拔了我的舌頭。”本來這眼睛就看不見,要是舌頭再沒了,不能說話,那應該會很慘吧?
李夜秋將她的手擦乾,把盆擱回了圓桌面上,笑著道:“她不過一句打趣的話,你倒當真了?”
是嗎?可她那會在府裡,話的語氣一點都不像是在打趣。
見她認真想著,李夜秋笑了笑:“餓了嗎?”
馬車在行進城內時她就餓了,而且還想著,不知道這裡的點心會不會同上京裡的是一個味道。
這會李夜秋問了,她連忙點點頭,起身拉著李夜秋的手要他帶自個出去。
李夜秋低頭看了她一眼:“不換身衣裳?”
顏落現在只想著要快些出去:“不用,走吧,走吧。”
小憩了半個多時辰,眾人走出了客棧,李宏軒笑看芷蘭:“姐姐不帶著丫鬟?”
芷蘭挑眉:“帶著丫鬟做什麼?難不成,你們要像阿秋那樣,只要顧著心尖上的那個人就好,不用顧著我這個姐姐了?。”話罷又朝左側看了眼,某人理應是聽見了,可卻沒有出聲,畢竟這是事實嘛。
李宏軒順著芷蘭的眼神望過去,淺笑:“不敢,要是現在不好好顧著姐姐,就怕見著了家中的姐夫不好交代。”
江離笑了一笑,待笑過後忽“哎”了一聲:“到了這才想起來,我好像落了什麼在房裡,還勞煩各位在這稍等片刻。”說完同李夜秋對視了一眼,便轉身又進了客棧。
連太生覺得奇怪,這江大人平時也不像是個愛丟三落四的人呀。
江離重新回到客棧,不過他並沒有去客房取落下的東西,而是穿過中廳去了後院。
後院江府的車伕正在餵馬,見江離來了停下手:“大。。。。。。公子。”
江離走上前,靠近馬車,伸手將簾撩開,那個小心翼翼坐在裡面的人,見著了他,壓著聲音低低道:“江侍郎。”
“下來吧。”
“嗯。”
雲浮早就注意到了,江離應該是不高興了,就連同李夜秋和芷蘭也是,那會跑來瞧見她時也不是高興,尤其是李夜秋,那表情,雲浮都怕他會突然出手揍自己。
那天江離說要一個月才能回京,雖說在上京有小荷一旁陪著,可江離要是不在的話,總覺得會少了些什麼,於是第二天早晨才偷偷鑽進了馬車的箱子裡。
一路上又躲又藏的,哪怕是後悔了,現在也來不及了。
她下了馬車,偷偷看了江離一眼:“江侍。。。。。。”
江離往前走著:“走吧。”
“嗯。。。。。。”
跟在江離身後,雲浮多次抬頭看,可江離只是往前走著也不說話,她想了又想,出聲道:“江侍郎。”見他不回頭,怕是沒聽見,聲又高了些:“江侍郎。”可這回還是沒搭理她,咬了咬嘴唇想著再喊一次時,江離停步,她的面一下就撞上了後背。
江離回身,扶著她的手臂,等瞧她站穩了,放開,嘆了聲:“你要是再這麼喊下去,這裡的人都該聽見了。”
雲浮低著頭摸著面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