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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昨晚想的那樣,也許真的只要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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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後
五月,春暖花開,上京內繁花盛開奼紫嫣紅,微風吹起掉落在地的花瓣,零零落落。
離了宮,李夜秋像往常一樣坐上馬車便要回府,誰知一撩車簾,江離已經穩當當坐在了車內,不但坐得穩,連笑容都很穩,唇角弧度彎得很適當。
李夜秋側身看了一眼車伕,車伕顯得很無辜:“江,江大人他非要。。。。。。”攔都攔不住呀。
年年都這樣,天天都這樣,難得落一次空還是因為他身體抱恙在府上歇著沒入朝,這臉皮幾年下來又厚到提高了一個層次。
李夜秋上了馬車斂衣坐下,淡淡看了眼:“府上的人沒給江侍郎備轎?”
江離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著道:“最近瞧著祁王殿下臉色不大好,是否有什麼煩心事?”
李夜秋默了默,隨後道:“本王好得很。”
江離又是一笑:“聽說。。。。。。”
李夜秋側頭一瞪,沒說話,但眼神卻像是再重複:本王好得很。
他能有什麼煩心事?就算有煩心事,回府只要一瞧見顏落那便都不是事。他雙手抱臂,肅容坐在馬車裡,直到行至東街門將江離擱下便讓車伕加快回了府。
一進府門,水玉便迎了上來:“王爺。”
李夜秋四處瞧了瞧:“你怎麼在這?落兒呢?”
水玉側過身向著秋嬅院道:“在屋裡,估摸現在已經睡著了。”
李夜秋大步向秋嬅院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交代:“將府門關上,誰來都不用理。”尤其是江侍郎。
水玉點頭。
踏進秋嬅院,李夜秋走到屋前用手輕輕推開門,繞過圓桌來到裡屋,一陣清淺幽幽的沉香味撲鼻而來,剛掀開輕紗簾便瞧見了睡在軟榻上的顏落,一襲粉裙,眉若青黛,整個人斜躺在那裡秀美得如一副畫,即便不施粉黛也是一副傾國傾城的模樣。
李夜秋上前,坐在軟榻邊,他用手背碰了碰顏落的臉頰,因此,顏落小小的動了動,他一笑俯身又在小丫頭耳邊輕喚了聲。
小丫頭正好夢,忽然被吵醒有些迷迷糊糊的,起身摸了摸身前人,小嘴一張剛想說點什麼突然一下子就清醒了,連鞋子都顧不得穿便從軟榻上跳下來,並拿起軟榻邊掛著的鎏金鏤空花鳥球形的銀香囊朝著李夜秋丟了過去,嘴裡還生氣地道了句:“大騙子!”
第十二章:煩心的事
三個字,底氣很足,證明他的落兒午飯應當是吃飽了,所以,現下該想想如何解決眼前的問題。
李夜秋被趕出了屋,看見小丫頭毫不猶豫地把門關上,聽見小丫頭把門拴上,聽見小丫頭不高興地哼了哼,聽見小丫頭扭頭跑回裡屋的腳步聲,他輕聲道:“慢點。”
接著,小丫頭的聲音便從裡屋飄了出來:“你走開!”
屋外頓時靜了靜。
李夜秋微微偏了頭,水玉本在一旁觀之,待看到轉面而來的李夜秋,他目光快速挪開向著別處。
祁王李夜秋竟拿一個小丫頭沒了法子,說出去,應當沒人會信吧?
水玉咳了咳,道:“要不我去拿些點心來?”
等李夜秋應了,水玉便轉身離開了秋嬅院。
只剩李夜秋一人的屋前顯得有些寂寂,屋內此時沒了聲音,想著小丫頭總不能倒頭便睡了罷,於是抬手敲了敲門溫著聲道:“落兒?”
明明聽見裡面有了些動靜,可卻不見回話,李夜秋揉了揉眉倚在門前小小嘆了嘆。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也不知道怎麼的小丫頭就長大了。
從八歲到十五歲,她學會了很多東西,會說中原話,會寫字,會念詩,會識路,整個祁王府,哪裡有樹,哪裡有花有草,就連小八刨了多少坑她都記得。
李夜秋回府,顏落每每都在前廳等著,同小八一樣,聽見他回府了,會高高興興跑過來拽著袖子喊一聲“夫君”。
挺好,至少在小半月前,還都挺好的。
這些年,李夜秋教了顏落挺多,可偏偏沒有把夫君二字給解釋透了,於是乎,顏落生生喊了他七年的夫君,顏落喊得挺高興的,他聽得也挺高興的。
顏落從不會在李夜秋離開身邊時出府,因這是李夜秋對她唯一的要求。
在府裡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就算你想同小八一起刨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