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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蘭笑著道:“成親前,你和阿秋就不能再見面咯。”
顏落想了想開口道:“一面都不能見。”
“是。”
“那我要什麼時候能回來?”
“很快,等阿秋迎娶你的那天。”
芷蘭應後,等了一會,顏落將手從芷蘭掌心抽離開,轉身,小跑回去:“李夜秋,你可要快些來迎娶我。”
李夜秋向著顏落,胸口竟在這時跳了跳,他想,若是顏落不願走,哪怕是姚婕千叮嚀萬囑咐,他也不會放小丫頭離開,想是這麼想著的,不過,顏落只是抱了抱他,像是同他最後告了個別:“那我走了。”
水玉瞧著王爺滿眼的不捨,理解,偏頭,再看看韓原,不僅是滿眼不捨,好像還有那麼一絲絲傷心,不理解,於是便問:“將軍,你這是怎麼了?”
韓原是被芷蘭強行留在祁王府的,他真想跟著去,可夫人不肯,也只好巴巴看著,看著那個對自己毫無留戀的夫人,他擺擺手,哎,要他來說,別說是四天了,哪怕是一天,甚至是半刻,他都等不了。
芷蘭帶著顏落走了,小阮因為要照顧顏落也跟著走了。嫁衣,石伯後天取了會送去山谷裡,而李夜秋,站在府門外,望呀望,馬車都沒影了,還在那望了望,就那眼神,水玉都怕王爺會騎馬追上前去。
等好不容易不望了,回府了,坐著不出聲,用飯不出聲,換藥不出聲,坐在院中,勉強同韓原下棋對弈,結果兩人望著棋盤,落子一個比一個慢,心事重重。
韓鶴經過兩人身旁,看看那盤亂七八糟的棋局,再看看心思全無的兩人,韓鶴只想輕哼一聲。
出息。
李夜秋緊捏著棋子,生怕小阮不會時刻待在顏落身旁,別磕著碰著了,右側的山壁經常有碎石落下,可別一個不注意讓她跑了去,還有,那瀑布池子,四周看著淺,可中央底部是連著谷外好幾道河流的,她喜歡去那玩,要是小阮沒看著的話。。。。。。在手中棋子看似要被捏碎時,他倏地站起身,衣袖掃過棋面,上面的棋子全被打亂了,還有些掉落在了地面上。
見他要向外走,水玉跟著:“王爺,你這是要去哪裡?”
“谷裡。”
“可,可是。。。。。。”
這邊話未完,那邊年長的石伯走上前,向著李夜秋恭敬道:“王爺,請放寬心,在小阮走時我就同她吩咐好了,她會看著落兒小姐的。”在府上待了這麼多年,他能不知道王爺心裡想著是什麼,唯獨是放不下顏落,他微笑著又補了句:“寸步不離。”
李夜秋將手負於身後,他想,顏落現在也應當同自己一樣吧,沒有他在身旁,這心裡一定不好受吧?
而此時,心裡應當不好受的顏落正在忙活著搬東西。
顏落從屋裡的床榻下拖出來一個木箱,又從木箱裡捧出好多小玩意擺在桌面上:“你們看。”
“這些都是阿秋親手刻的?”芷蘭看著箱子裡頭滿滿當當的小木雕,在來的路上聽顏落說,谷裡藏著好多李夜秋給她刻的小木雕,最初,芷蘭還在想,這好多到底是多少,現在一看,當真好多,足足裝滿了一個木箱,而,這些木雕的樣子都很平常,隨手拿一個,都是平常看得著,用得上的。
顏落連連點頭,跪上椅子,在桌子上一邊摸一邊道:“滿月,新月,星星,小貓,金魚,長著奇怪角的麋鹿。”忽想到什麼,跑回床榻邊,從枕頭裡拿出一個小木偶:“這是落兒。”迫不及待放在臉旁,問:“像不像?”
芷蘭挑眉,拿到手裡瞧了瞧,這木偶應當有些年頭了,當然,也並不難看出來,因為,李夜秋把顏落幼時的模樣刻得簡直就是栩栩如生,長髮散落著,襦裙曳地,眼睛迷迷糊糊的半睜著,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像。”芷蘭笑著說,而一旁的雲浮看著實在羨慕,心裡不禁想,要是江離也能親手刻個木雕送她就好了。
顏落從芷蘭再把木偶接回來,捧著,笑嘻嘻的,眼下的心情,可比祁王府裡的李夜秋好受多了。
於是,沒有李夜秋,在谷裡的第一天,心情不算壞,第二天,開始有些寂寞,等到了第三天,晌午,在飯廳用了飯,喝過藥,她便坐在屋子裡悶不吭聲,小阮陪在身旁,久了,竟開始有些瞌睡了。
雲浮從右側的書房走出來,走時,芷蘭正伏在窗欞邊看書,看得認真,雲浮順手將門給關上,轉面,走了兩步進屋,顏落坐在桌邊發呆,床榻邊掛著早晨石伯送來的嫁衣,她覺得好漂亮,走到嫁衣前又看了看,問道:“落兒,你把這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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