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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被咬了,才明白外面的險惡,不僅不敢再獨自出府了,還覺得自個連狗都不如。
都說它是狼?不,它琢磨,應該是狼狗,所以不如狗這事,不能怪它。
拉起被子給她蓋上,再將衣角輕輕地抽離開,下了榻,走到桌邊,喝了口水,再低頭看了看胸前的傷口。昨個,水玉又去了趟藥築,拿了好些瓶瓶罐罐回來,夜裡,按照走時樓南囑咐的,給李夜秋上藥,那會血已經止住,現在胸口也稍稍自在了些。回頭看了看顏落,想著,讓小丫頭多睡一會,等用了午飯,再帶她去藥築。
穿了衣袍,剛要挪步,水玉推門進來,要開口,李夜秋截了他的話:“小些聲。”
水玉低低應了聲。
腰帶繫上,等梳理完了,李夜秋出了屋子,輕關上門,他轉面,瞧了眼頂好的天氣,慢著步子出了竹苑。
此時,小八正在前院曬太陽,見李夜秋來了,漂亮的眼睛向右一撇,鼻子嘆出氣,一改往日撒歡的性子,安安靜靜趴著,對來人愛理不理。在吃白菜葉的小九鬆了口,蹦躂著就跳了過來,它是新來的,那必須同主人打好優良的關係,歡快一跳,在經過小八面前時,被小八抬起來的爪子一掌又給拍了回去,滾了兩圈爬起來,看著身旁的白菜葉,小九有點懵,它是誰?這又是哪?
李夜秋無奈一笑:“還有脾氣呢。”
把它撇在府裡半月,這就是小八現在該有的脾氣。
李夜秋抬首,在前院中四下望了望,水玉道:“公主她進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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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裡下了一場小雨,蕭蕭瑟瑟,沒有半點停下的意思。等到了今早醒來,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天氣晴好,微風吹過,濃郁的花香中還夾帶著泥土的芳香。芷蘭入宮,由宮人引著去了雲浮殿,到了哪,看著還同往日一樣,花團錦簇,殿門半闔著,還未靠近,就看見有個女子靜靜坐在裡處,陽光映上她消瘦的下巴,突一陣不小的風颳起,一地的落花漫天飛舞,很美,卻似乎又令她有少許惆悵。
芷蘭停步,衝引路的宮人比個噤聲的手勢。
殿內,女子起身,邁出門檻,拿起放在廊邊的竹籃,也許是打算做個花枕罷。慢慢向前走著,後頭有一個宮人跟著,年歲稍長,等女子停步,便站在了一旁。女子彎身拾起掉落在地的片片花瓣放入竹籃內,好一會,才直了身將竹籃裡翻了翻,不知怎的,方才好似看見有片潔白的花瓣從半空落入竹籃,可這會卻什麼都沒瞧見,她輕嘆了一嘆,轉身,恰巧看到站在殿門外的芷蘭,她走過去,唇邊微笑:“皇姐,你來了。”
雲浮,是這宮裡頭最小的公主,從小,大家都對她疼愛有加,只不過,她從出生就同別的孩子不一樣。
她的母妃,周磬,是先帝后宮嬪妃裡年歲最小的一個,帶回宮那會,不過才十四五歲,長相很是出眾,可小心思太多,不甘落於人後,總是想著法子去討好先帝,而先帝,也算是就著她,寵著她,凡事,基本都由著她的性子來。
周磬剛入宮那年,皇后所出的皇子李祿剛滿四歲,那會看著還算機靈,日後若是當上太子也無可非議,只不過,偏偏在那年,李祿生了一場大病,之後身子便時好時壞,三天兩頭要傳喚太醫來診治,入口的藥比飯還要多,此後,皇后吃齋唸佛,幾乎不再出殿門。有人說李祿是被害了,被誰?沒人敢妄下定論,但很多人都防著周磬,因為總覺得這個不過及笄之年的小姑娘,沒有那麼簡單,但實則,周磬確實算計過很多人,只是到頭來,她還是不夠聰明,死在了牢裡。
雲浮出生,即便是周磬所出,但先帝對她還是愛護有加,甚至會更好。六歲時,她從旁人那聽來了些什麼,之後,性子便慢慢開始變了,有些安靜,不愛說話,時常一個人坐在殿外發呆,只是因為別人口中的周磬,似乎和她所想象的母妃不一樣,她希望,自己的母妃會像蔣琬那樣,很溫柔,被抱在懷裡時,說話軟軟的,聽著很舒服,可等先帝有意將她記在蔣琬名下的時候,蔣琬死了,李慕歌被逐出了京,之後,所有事都變了,先帝駕崩,李宏軒即位,芷蘭嫁去了將軍府,李慕歌再被傳召回京,接著,在芷蘭隨韓原離開上京的那年,自個險些死在了皇宮裡。
殺她的人稱是奉了太后的旨,當那人話落,雲浮就被裝進麻袋丟進了城外的河裡,後來是江離趕來救了她。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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