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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李祿不是第一次體會等待是多麼漫長,站在前庭院中,風聲過耳。
已經是多少年了,他夜裡無法安睡,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終不能入眠。
站了半刻,有人從簷上落地,靠近,單膝跪在地上:“王爺。”
李祿有些迫不及待:“交代給你的事都辦妥了嗎”
那人低著首,道:“稟告王爺,按照王爺的吩咐,都已經辦妥了。”
李祿點頭,繼而又問:“沒有傷著那丫頭吧”
那人先頓了一頓,後很快道:“不能傷了顏姑娘分毫,小的謹記。”
李祿向著夜空,月皎皎,漫天星輝,光華流轉,他淺笑出聲:“很好。”
隱忍了這麼些年,前後錯失了兩次機會,李祿深知,李宏軒應當早就該察覺,但,即便是一清二楚,可心中的愧疚使得他拿自己毫無辦法。
南下,他只帶了連太生,便證明他有心放棄,臨了,卻被李夜秋給攪和了。
這次,紫穗離宮,便是李祿最好的,也是最後的機會,李夜秋今早已離京,李慕歌又無實權,即便察覺到了,也早為時已晚。
現在,紫穗公主落在了他的手裡,如今,眼看大事將成,但為了以防萬一,又命人抓了顏落,這算是對李夜秋的牽制,也算是滿足了自己的私慾。
偏頭,李祿望向一直跪著的那人:“告訴左森,六月二十七,丑時。”
那人應聲,站起,轉身離開世王府邸,她回頭,唇微動,聲極輕:“自以為是。”
今天,六月二十五,恰好,兩天後便是齊皇后的忌日,李祿一直立於庭院外,他想要的不僅僅只是皇位,他還要所痛恨的人,全部消失。
按照計劃,兩天後,丑時一到,便是最好的時機,到時,裡應外合,宮內,孫皇后和唐詩牽制住了董蘊,又有紫穗在手,李宏軒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宮外,左森的人會將皇城外團團圍住,裡面的人出不得,外面的人也進不得,而他,將領兵殺入皇宮,把曾失去的,統統都要回來。
兩天後,夜色籠罩了整個上京,晚風熏熏。
李祿坐在院中飲了杯茶,待丑時快到,他擱下杯,起身,理了理衣袍,向著身旁的黑衣男子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黑衣男子低首:“只等王爺一聲令下。”
李祿用手按住因起身而左右擺動的腰配,只道了一個字:“好。”
左森現在應當已等在皇城外,他一刻未再多耽擱,轉身,回屋換上早就預備好的龍袍,帶上三尺長劍,出了府,向著皇宮去了。
今夜,上京內出奇的安靜,想著片刻後,皇城內免不了迎來一場殺戮,他已經等不及要看李宏軒見到他時的表情,那樣子一定可笑至極,坐在馬背上,他輕蔑得笑出聲。
世王府離皇城不遠,不到片刻,馬停住,城門外沒有守衛,也沒有看見左森,更沒有看見自己準備好的人馬,四周安安靜靜的,靜得有些不尋常。
李祿看向一直跟著自己的黑衣男子:“人呢”
黑衣男子道:“想那左森王子應當不識路,興許是跑錯了地方。”
李祿忽看到眼前人唇邊扯出了意義不明的微笑,他心中一驚,挪身,可為時已晚,暗處有眾多人上前,漆黑的四周亮起了火把,他看清了,是羽林郎。
羽林郎將李祿以及他帶來的少數人馬圍住,拔刀向著。
在李祿察覺自己是被算計了時,城門緩緩開啟,片刻後,又有一群羽林郎出現在城門外。
羽林郎身後,有人慢慢走上前,火光映著他的臉,瞧見李祿身著的龍袍時,他怔了怔,過了好一會才出聲:“皇兄。”
李祿本信心滿滿,還以為大事將成,明明已是處處謹慎,可卻沒有想到,最終還是棋差一著。
“李夜秋”李祿看到倚在城門右側的李夜秋,抱著臂,姿態悠閒,原來如此,他恍然大悟後不由冷哼:“到頭來,我還是被你算計了”
“說算計實在不敢當。”李夜秋半眯著眼,雲淡風輕道:“只不過,這路已鋪好,便沒有不走下去的道理。”
李祿睥睨他:“到頭來,你還是在幫他”
李夜秋直起身,站在了最前面,向著李祿,打量了那身龍袍,平著聲:“我不是在幫他,你硬要這麼認為的話,頂多是為了南下那箭報一下私仇罷了。可,若我是你,這個皇位至少不會險些落入旁人之手。有叛亂之心的人不算多,但還沒少到要去找左森幫忙。”
李祿聽後不免哼笑:“一開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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