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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初祁王爺李夜秋主動請纓剿了南詔的囂張氣焰,現在的上京還不曉得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先帝駕崩,即位的理應是祁王爺。
不過,這些閒言碎語也不過說說罷,有些話,走哪說哪,到了跟前,還不照樣得把當今的皇帝捧得高高。
一邊是南詔的蠢蠢欲動,一邊是後宮裡頭紫穗的胡攪蠻纏,再加上皇后性子嬌柔,受不得一丁點委屈,稍有錯話,立馬就哭得稀里嘩啦,為此,李宏軒焦頭爛額。
於是當天夜裡,李夜秋被傳喚進了宮。
在群臣面前,李宏軒會喚李夜秋的王銜,但現在寢宮裡並無他人,於是李宏軒便滿面愁容喚了他一聲:“皇兄。”
這次深夜前來,完全是在李夜秋意料之內,他清楚,要滅了南詔起兵宣戰的念頭其實很簡單,有紫穗公主作為籌碼,再加上經過前一戰,南詔早已沒了先前那股子囂張氣焰,想要徹底剿了南詔並非難事,只不過,若如是夾雜了兒女情長便成了最大的難事。
李宏軒對紫穗有情,即便是紫穗三番四次大鬧皇后寢宮,並揚言要讓父王起兵宣戰,這些在他看來,都只不過是小孩子無理取鬧罷了,這應算是寵溺。
所以,他現在頭疼的很,如果再一次剿了南詔,那紫穗很有可能離他而去。
這種婦人之仁,正中李夜秋下懷,他抿唇輕笑:“皇上只管回去安撫娘娘即可,南詔有意再次起兵宣戰之事就交由臣來處理。”
李宏軒把眼前的皇兄當做一顆黑夜裡閃亮的明珠,只不過,這顆閃亮的明珠卻把李宏軒當做自己坐上皇位的一塊墊腳石。
第一章:南詔初遇
臘月裡,白雪如絮覆蓋了大地,凜冽的寒風掃過,冰冷刺骨。
這裡是南詔的冬日,跟上京沒多大區別,同樣的天空,同樣的刺骨寒風吹來,凍得人臉頰發青發紫。
賣銅器的年輕小販在人快要絕跡的街邊叫賣,片刻之後,一輛奢華的馬車呼嘯而來,車身是金色的鑲邊,在白茫茫的雪景中,特別顯眼。
小販還沒來得急多瞧上一眼,那車輪下濺起的雪水便糊了他的眼睛,等擦拭過後再瞧過去,那馬車早已不見了蹤影。
莫要羨人富,小販在手中哈了口氣,直到有了暖意,才再次開口叫賣。
奢華的馬車停於南詔最熱鬧的茗月樓跟前,一直站在門外的男子上前撩開車簾,衝裡面的人彎了彎身子:“祁王殿下。”
聞聲,李夜秋閉著的眼睛這才睜開,坐在身旁的少年將蓋於他腿上的月白毛毯拿開,探頭瞧了瞧馬車外:“王爺,雪停了。”
李夜秋緩慢地下了馬車,他抬眼將茗月樓裡外掃了一遍,輕笑:“他還真是有這等閒情逸致。”
門前的男子側身:“祁王殿下里面請,王子已恭候多時。”
邁步入內,濃郁的花粉味撲鼻而來,李夜秋的眉頭幾不可見的微皺。
圓臺上有琴師撫琴,歌姬在一旁跳舞,輕薄的赤紅紗衣如同火焰在圓臺上飛舞著,那眼中的波光瀲灩,嘴角時不時揚起的清淺微笑,引得臺下歡聲不斷。
李夜秋輕瞥了一眼便將視線挪回。
上了二樓,樓下廳內忽連聲歡呼,原來是那歌姬將赤紅紗衣除去。李夜秋抬指想按一按眉眼,可卻在轉彎處身子微微後仰,險些滑倒。低頭一瞧,也不知是誰將蜜棗撒落了一地,引路的男子連忙嚷嚷起來:“這是誰幹得好事!?”
一旁的茗月樓管事夥計忙跑來哈腰賠禮。
瞧見男子連聲斥責,李夜秋起初是觀之,隨後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眉稍皺了皺:“帶路吧。”
“是,是。”男子抬手指向不遠處的蓮花閣:“殿下請。”
管事夥計臉色不大好,待看到眼前三人都進了蓮花閣內,這才將茗月樓掃了一圈,並衝著那縮在柱子後面的小身影用胡語低吼了一聲:“又是你!”
小身影抖了抖,包在嘴裡的蜜棗險些整顆都吞了下去,拍拍胸口尋聲探頭:“怎麼了?”
管事夥計兩三步走過去,插腰厲聲:“你說怎麼了?方才不是讓你乖乖待著別亂跑嗎,你怎麼又不聽話,還把蜜棗撒得到處都是,要是有人摔著了,你擔待得起嗎。”
小身影是個約莫八歲大的小女孩,大大的眸子,長長的睫毛,深邃的眼窩,白皙肌膚像是凝脂般,彷彿只要輕輕一碰就會捏破,她舔了舔唇邊蜜棗的餘味:“我沒有亂跑,興許是我剛剛摔了一跤,掉了些蜜棗,我下回。。。。。。”
“還想有下回?”話未說完管事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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