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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你就住在這裡。”清音啟口駁去她的話語,他神情平和。
“你那床被你染了一榻的血,所有的床單被褥怕是都用不了了,需得換成新的。我會叫小開去替你準備完全,這些天,你就先睡在這裡,好好休息,不要回絕。”
“……”臨霜喉頭一澀,想說話,可是一聽他那一句“染血”,只覺整個人都如同被矇頭敲了一棒,不忍想象當時會是一個怎般的情景,只恨不得想立刻尋得個地縫鑽藏進去,連漲得通紅通紅。
看著她,沈長歌笑意莞然。
“好了,你先自己待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
走出房門,安小開已經自外回了。他方走上白石欄橋,兩人恰好碰上了面。
“少爺。”見著他,安小開立刻快行上前,從袖中取了一份紙頁,遞他。
沈長歌接過了,輕輕將紙抖開,雪白紙面上密密寫著一些人的姓名。安小開立在一旁,跟著他邊瞧邊一一解釋著,道:
“派出去的人已經將京州所有的藥房藥鋪都問遍了,但凡是最近一週買過杜芫,且與我們公府有聯絡的,都在這上了。那個李嬤嬤,是個後院廚房的粗使嬤嬤,聽說是最近房中鬧蟲,買杜芫是為了殺蟲用的;那個杜三,不是我們公府人,但他侄女在我們公府,是南院的一個丫頭;還有那個丁小童,就是咱東院武場掃地的小廝,買杜芫是為了治疥癬……”
沈長歌一一看過了,表情依舊平淡,“這些人雖和我們公府有聯絡,可是幾乎和東院、和臨霜都無關,即便有關的,也根本接觸不到紫竹苑,應該都不可能。”
“就說是呢!”安小開點頭道:“我也問了,再就是一週前買過的人,可那就多了,可是我問過了藥房的掌櫃,他說這鮮杜芫若放著超了七天,藥效怕是就沒那麼厲害了。所以按臨霜當時的反應,應該是七天內的才對。”
“七天內。”沈長歌兀自唸了一句。
“嗯。”安小開點點頭。
原地靜默了少頃,沈長歌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小開,你先去廚房取膳吧,記得帶到主臥給臨霜一份,我先去中院給祖母請安。”
“好!”安小開爽快應了,剛回頭走了兩步,又突然想起什麼馬上折了回來。
“對了少爺,還有一件事,就是藥房的掌櫃說了,單買若不可能,那會不會可能是和其他藥材一起合的方子?聽那掌櫃說,這杜芫除了有毒,若控制藥量,還可作止咳制嘔的輔藥,你說,有沒有可能會是這般?”
沈長歌微怔。
又暗自微索了一索,他瞳眸微暗,神情似乎也隨之黯淡下來。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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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是十五,因心掛著臨霜,沈長歌沒有如以往一般用過晚膳,早早便去了中院向老夫人請安。老夫人自然欣喜,拉著他說說聊聊了好半天。見臨霜並未像以往一般跟來,不禁有些訝異。
沈長歌本想將事情都如實同老夫人述說的,卻又擔憂如今事無頭緒,若非如他所猜的有人刻意構害,憑空鬧大反而不好,也便未曾實說,只言她身體抱恙,不便動身。老夫人瞭然,唏噓的同時也不禁有意無意地提及,直嘆著他身側的侍婢實在過少,若一人病,便連一位頂替之人都沒有了。
沈長歌自然明瞭老夫人是何意,卻故作未明。只道臨霜身體健康,且做事蕙質細心,且有小開相輔,僅此二人便已足夠了。老夫人無奈,也知曉自己多半勸不動他,也便任了他懂作不懂,命人包裹了一些補身的食品,讓他帶了回去。
沈長歌應了,與老夫人恭敬告了辭,退下去。
走出清和堂內苑的時候,時辰還不算晚,然而時令已入了秋,晝時變短,整個天色已壓了沉沉墨色。沈長歌本正往門口走著,就在即將步出門時,身側一道身影擦過,同時發出幾道刻意壓抑的咳嗽聲。
那聲音聽著有些熟悉,沈長歌步履一頓,轉過身,看向那個與己擦身而過的背影。
“問蓉嬤嬤?”
那人正是問蓉,聞聲腳步一停,同樣回過身來,看清了面前的人,見禮,“三少爺。”
他心思一動,表面卻沒動任何聲色,只略一頷首,道:“嬤嬤嗓子為何啞了?可是生了病?”
問蓉不禁一赧道:“勞煩三少爺關心,不過是天氣涼了,染了些風寒,不打緊的。”她說著又偏過頭去,忍不住低咳了幾聲,知趣退了幾步離他稍遠了些。
沈長歌淡道:“如今天越來越寒,確實易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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