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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幹這種作惡不法的勾當,死罪難免,活罪也難逃!給我廢了他們的手骨!永遠淪為廢人!”
“是!”隨從們鏗鏘應聲。
“大爺!大爺開恩!開恩啊!”幾個大漢嚇得更加怯弱了,身子癱軟,冷汗涔流,連連俯首求饒,一片哀求聲只聞“咔”、“咔”的幾聲厲響,接著便是一陣殺豬般的哀嚎。
沈長歌卻仍舊怒氣未解,胸口起伏著,冷目一瞥,望向了最邊上的陸大嫂。
那一線視線厲得好似一把可殺人的劍,望得陸大嫂的心口遽然一跳,腿膝一軟“噗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連呼吸都開始顫抖了,大氣都不敢出。“我……我……”她顫巍巍地發出了兩聲,喉嚨卻異常的緊澀,渾身顫抖。
一道破空厲響,沈長歌的劍直接架在她的頸上,嚇得她倏然“啊!”的一聲,嘶聲求道:“世子饒命!世子饒命!”
“我曾和你說過什麼?”冷冷盯著她,沈長歌寒森森道:“我說過,你若是違背了承諾,我定不輕饒!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頂著我話做這樣的勾當!莫不是覺得,我不敢耐你何?!”
“不是!不是!”陸大嫂嚇懵了,連連擺著手搖頭,她靈機一動,立即低下頭去,咧著嘴哀哭,“世子饒命!世子饒命啊世子!我……我跟他們一樣,也是被逼的啊!求世子開恩!世子開恩啊!”
沈長歌卻懶於聽她廢話,腕間的長劍一拗一揚,手起劍落,鋒刃如電。陸大嫂只見那劍鋒朝著自己的方向正劈而來,心中大駭,驟地尖叫一聲,竟目光一瞪忽地倒地昏死過去。
劍刃劃落,卻只是將將從她的發上劈劃而下,一縷頭髮飄然落地,不見聲息。
鄙夷睨著她,沈長歌冷哂一聲,收劍入鞘,回身橫抱起臨霜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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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抱著臨霜大步回到紫竹苑,沈長歌面色凝重。
吩咐著眾人打水取藥,前請大夫,他將臨霜安置好了內苑的主臥。等到大夫過來看診,開方敷藥,一切都處理完全,屋外的天色也早已暗下來,暮靄沉沉。
臨霜的身上傷處不少,肩膀、腿膝有跌倒的擦傷,身上有繩索勒腕的淤痕,還有不少掙扎時的被那些人抓撓上的傷口,最明顯些的是她臉頰處被掌摑的傷,那幾下摑掌下了十足十的全力,令她的臉頰腫的如兩團小小的饅頭,唇角也裂出了血口。
為她敷過藥,又簡單沐過浴,換過衣裳。沈長歌將她在主臥安頓好。輕吹涼了一勺藥,他將藥勺遞到她唇邊,小心而溫柔。
臨霜乖乖將藥喝下了,眉目垂著不看他,低聲說:“對不起。”
沈長歌的手輕頓了一下,略帶些迷惑地看了看她。
臨霜的頭埋得低低的,聲音極弱,“我該聽少爺你的話的,不該過去……”
如果她聽從了他的勸告,沒有執意前去見這一面,那麼想來這後來的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她知道,他那一刻根本是從太學匆匆趕來的,她又給他造成了困擾……
知曉她心中所想,沈長歌只是輕笑了笑,將藥碗放在了一旁,抬手撫了撫她的發,道:“別想這麼多,這不怪你。”
她的心潮起伏,更說不出來是種怎樣的滋味,眼淚墜下。
“別哭。”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他伸手一攬將她攬入懷中,笑道:“其實你不知道,我今天下午根本就沒有去過太學。我很擔心你,所以,中午便從太學回來了,結果沒想到,我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什麼?”她微怔,有些詫異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淚眼朦朧。
“是真的。”輕觸了下她的鼻尖,沈長歌微哂道。
而事實上是他一早便不放心她與秋杏同去,擔憂即便有秋杏作陪,但以她們兩個女孩兒,恐怕若發生了什麼事端,她們兩人也無法避免。於是他明著安排了秋杏的同時,暗裡又叫安小開與安小差兩人跟隨,只要發現了有任何異常,便立即去往太學去找他與長昱。安小開與安小差兩人在街口等了好半天,眼見著近半個時辰還未曾有人歸,便猜測著定是出了什麼事,於是匆匆趕去了太學。
就在他們策馬趕去烏巷街時,見到的正是秋杏匆匆逃離的身影,簡單聽過了秋杏的敘述,他當下便知曉了是當真出了事。直到他已最快的速度趕去了十八號,看到的便是眼下的那一幕。
斂眸輕笑了下,沈長歌將她擁緊,“所以,你也不用愧疚,你沒事,比一切事情都來的重要。”
聽他這樣說,臨霜心中的澀意稍淡了些許,又微微有了些暖流,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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