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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她舒了一口氣,將之前所有所聞所見、顧慮與判斷全部說出來。
便見沈長歌登時目露詫異,“你說二嬸和三叔他們——”
臨霜猶豫點點頭,“少爺,我也只是偶然一次撞破,只是聽聲音,極像是二夫人與三爺的,所以也不能確定!我也知道這件事非常怪誕,少爺不信也正常,但是我懷疑……”
“不。”沈長歌卻忽然吐出這一字。
沉默半晌,他卻似乎忽然明白了什麼,倏地抬起頭,“我相信。”
第90章 誅心
沈長歌自重生以來; 一直想不透的一件事,便是上一世的時候,三殿下與沈長歆是如何知曉那動用鎮遠軍的兵符在他的手上。在當時; 明明這件事僅有他的父親沈震域與兄長沈長歡知曉; 而在恁般困境之下,他本是可以設法脫開三殿下與沈長歆的掣肘; 利用兵符去調遣軍將,可卻不知這件事是怎般被沈長歆勘破的; 最終反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那時候他一直懷疑沈長歡——這個他同父異母的兄長; 他想著或許他會如自己的父親與二叔沈震林一般; 因世子之位對自己有所忌憚。但回到這一世後,他雖與沈長歡同樣接觸不多,但暗下多般觀察才發現; 沈長歡雖與他關係疏冷,卻一向為人正直,百折不撓。這樣的一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而選擇放棄忠義; 說起來,連他都有些不信。
而直到臨霜的這一番話,卻忽然點醒了他。或許; 披露這個訊息的,並非是沈震域和沈長歡任何一人,而是看似根本不相干的人——
他的三叔,沈震傑。
定國公府的三爺沈震傑在公府中可謂一個十分特殊的存在。
他是老夫人最小的兒子; 自誕下起,便一直體質抱憾,又生性愚鈍,所以即便年齡最小,但在公府中卻一向不受重視。那時候,他上有沈震域、沈震林兩兄弟少年恣意,名滿京州,又有親姐沈君瑤才華橫溢。故,府中每當提及,眾人總會將最為平庸愚鈍的他落下,久而久之,竟令他在公府乃至整個京城眾人的眼中都失了存在感。
然而雖然如此,沈震域自小與沈震傑卻一向交好,因沈震傑才是沈震域名義上真正的親弟,自小他對這名幼弟便百般維護,多加寵溺。也是因此,沈長歌一直覺得,即便他的三叔沈震傑在後來的那場爭執中,並無什麼大的影響力,但他也該是一直向著父親,是父親這一邊的人。
而如果,他與二房其實還暗中藏著這層關係的話……
定的看著面前的那顆紫珠,沈長歌只覺茅塞頓開。他輕笑了一下,暗暗凝住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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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後,臨霜趁著沈吟嬌不在,去過一次風華苑,聲稱要見錦瑜。
錦瑜在當日被杖責過後,這些時日以來便一直在風華苑調養。或許是沈吟嬌遷怒,作為侍讀的她不知何由被敕令搬出了內苑,只在外苑的一處十分簡陋的耳房落腳。臨霜去的那一天正值下雨,進去的時候,錦瑜正半伏在床上淺睡,屋中正淅瀝瀝地流著雨滴。雨水稀稀拉拉淌了一地。
臨霜收了油傘,走進屋,胡亂撣了撣身上的雨水。錦瑜聽見動靜,迷迷濛濛地拗過頭,卻在看清臨霜的一瞬,驟然清醒。
“你來做什麼?看笑話麼?”她的眉頭猝然皺起,冷冷道:“這裡不歡迎你,滾出去!”
臨霜卻沒滾,走上前在她身邊坐下,道:“我來看看你,你怎麼樣了?”
錦瑜卻好似聽到了一個笑話,冷哼一聲,“貓哭耗子假慈悲!”
臨霜輕笑,毫不動氣道:“你這話說的不對,我要是貓,那你是什麼?自己罵自己耗子麼?”
錦瑜被噎了一下,整個人的怒氣被瞬時激著了,怒喊:“你滾出去!滾!誰讓你來的!快滾!”
她顯然是恨極了,邊喊邊忍不住上前想要打她,然而她身上還有傷,剛一動作邊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只能憤恨地瞪著她。
臨霜悄無聲息從她身旁避開,站在她面前定看了她一會兒,忽地出聲道:“錦瑜。”
錦瑜漠然地回視她。
頓了頓,臨霜手指輕蜷,問道:“你實話說,二小姐的紫珠,是不是你拿的?”
錦瑜一頓,面龐忽地劃過一抹厲色,“怎麼,你偷了紫珠,說服三少爺護住了你,懲戒了我,現在,又想誣賴是我偷了紫珠麼?你做夢!”
臨霜漠然盯視著她,“我究竟有沒有偷紫珠,你錦瑜心知肚明!”
她的話語冷淡而凌厲,是種她從未見過的冷漠之色。錦瑜一瞬怔了怔,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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