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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昱微笑,目光在沈長歌與她身上略轉了個來回,心思一動,道:“三哥的摯友知交,別來無恙。”
“……”臨霜的臉瞬間一僵,聲音瞬時卡在喉嚨中。
沈長歌也詫了一瞬,怔愕了半秒,倏地低頭撲哧一笑。
“四少爺!”臨霜眉頭一皺,嗔怒地嘀咕了聲。
……
不遠處的兩道身影在花林盡染的枝從後停駐,談聊說笑間目光有意無意瞥向這一邊,唇角輕攜一抹淡哂,三殿下蕭瑞的目光微凝,輕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奇異。
“她是誰?”——
手中輕指了下臨霜的方向,他饒有興趣地問。
沈長歆順著所指撇過目光,淡望了片晌,唇角不禁揚起一絲冷笑。他悄無聲息地暗哼了一聲,道:“她是沈長歌的侍讀丫頭,陸臨霜。”
“只是侍讀?”
蕭瑞的眸中略閃過一絲訝色。
遠處的粉白花雨間,女子淺碧的衣裙映著沈長歌天青的身影,極似是一對並肩而立的璧人,望著甚是相宜。
“或許吧。”沈長歆沒綴多言,輕巧笑了一下,而後重新扯回了視線。
就在這時,一聲傳稟自遠方傳至。
“瀲陽郡主到——”
第102章 瀲陽
瀲陽郡主的父親乃是淮川王; 封於梁國南地的魚米之鄉,亦是當今梁帝同父異母的兄弟,據說早在梁帝尚未即位; 淮川王亦為皇子時; 梁帝與淮川王便多加交好,加之淮川王為人耿直敦厚; 仁善節儉,故在梁帝即位後不久; 便以親王位賜之; 又封以淮川之地。
據說這淮川王也是一枚痴人情種; 雖處高位,但自皇子時起,身邊便僅有一位正妃蘭氏; 從此身邊便再未納留任何旁妃側妾。蘭氏身體弱虛,自十幾年前誕下瀲陽郡主後,便大傷元氣。淮川王心疼愛妻,這數十年來便再未令蘭氏懷有身孕; 身邊亦僅有瀲陽郡主這一獨女。
也因著淮川王與其正王妃這琴瑟和鳴、相敬如賓的關係,瀲陽郡主自小便極受淮川王的寵愛,不僅其要求百依百順; 只要是她想要的、喜愛的一切,淮川王都會盡全力替她去爭取。也因為如此,使得瀲陽郡主的個性難免有些恃寵而驕。好在她本人開朗伶俐,又妙語連珠; 故總會討得人歡喜,也便令人忽略了些她的驕矜率性。
隨著傳稟聲一落,場中的所有人都不禁凝了凝目光,下意識地,轉頭望向了小曳洲上島的道口。今年這位瀲陽郡主方過及笄,不知是何由,陛下下令將她邀至了京州,如今她方才到來不久,卻還從未當眾露過面,此次花朝流觴一宴,也是她第一次在眾人面前現面,無疑惹人倍加好奇。
臨霜也一瞬愣了愣,顧不得沈長昱與沈長歌的調侃,不自覺地眺過視線;沈長昱與安小差同樣訝異地扭過頭;唯有沈長歌似乎並不在意,側頭望了下臨霜,淡笑,而後慢悠悠地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
很快,幾道身影從花林的盡頭慢慢步來。
數個貼身隨侍的宮婢統一服制,雙手微疊,垂交於腹,靜靜由遠行近。瀲陽郡主隱隱在幾個婢女的環護之間,華麗的黛藍色宮衫輝映著玉人,每行一步,發上的步搖便叮鈴碰響,清脆而動聽。她看去年紀並不大,明眸秋波,天真靚麗,眉眼間卻還透著些許開朗的英氣,一見即知並不似普通閨秀一般的靦腆畏澀,反而更似有種別樣的秀麗。
一時間,場上大半的男子皆呆了一呆,默默望著眾雲圍繞的麗影一時不曾回過神來。
花林的正中是處存有活水的圓臺,正是這一日曲水流觴的設席之地。她靜靜走到圓臺的主位,在眾人的目光下落了座,目光環視了一圈周遭所有人,就在望見遠處的沈長歌與臨霜時,微凝了一凝。
未動聲色,她慢慢收回了目光,而後向著自己最鄰近的侍婢做了一個手勢。
婢女恭敬頷了下首,而後向著眾躬了一身,笑道:“感謝各位世子、公子蒞臨此次我家郡主所設的曲水流觴會。我家郡主乃是喜好詩詞文論之人,此次舉辦詩會,也不過是為了以詩會友,陶冶情操。如此佳節美景,還望各位世子、公子不必拘謹,隨意便是。”
此言一出,場上的氛圍立即輕鬆了些許,漸漸恢復了熱鬧談笑。場中有人試探著上前,略含恭維地讚辭道:“見過瀲陽郡主。早聞瀲陽郡主才貌雙絕之名,而今一見,果真是花顏月貌,傳言不虛。”
“是啊。”很快一側又有另一人介面,“都言小曳洲花繁景美,然而今日以瀲陽郡主之姿,竟將這滿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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