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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日一久,倒同年歲相仿的沈長歌走得較近。而幾年前,在沈震域的指令下,自北境邊關突送回一個小男娃,據說乃沈震域自北地所納的一位小妾所生。其母在生產時難產而亡,幼子無人照料,只可送回府內託老夫人照料。老夫人老來得孫,更將這么孫視為心肝一般,取名,沈長星。
而今除卻行末的五少爺尚處幼年,公府之中其他的少爺小姐幾乎已年過十五,僅四少爺沈長昱與二小姐沈吟嬌還未及,要到來年方至。而據阿圓所知,此次分院,老夫人的中院中、西院二少爺沈長歆、東院三少爺沈長歌的房中都急缺小廝婢女,也紛紛盼看著此次新來丫頭小廝門的分院。
四下的小丫頭們聽得出神。有人聽罷,頓時樂了,“阿圓,你還說要去哪個少爺苑閣裡,乾脆就說,要去二少爺,或是三少爺苑閣裡不就得了?”
第7章 分院
“對啊!”
“就是啊!最好是三少爺,畢竟,嫡孫吶!”
旁邊幾個女孩也立刻笑了出來,嘻嘻哈哈好不熱鬧。阿圓聞言卻沒有笑,雙眸一瞪蹙起眉,“我和你們說!你們玩笑歸玩笑,去三少爺房中這話,出了這個門,可絕對不能隨便說啊!”
她說得十分鄭重,倒令這些小丫頭們覺的齊了,一個個又好奇起來,“這是為何?”
阿圓抓了抓頭髮,似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起。猶疑了一會兒,咳了一聲,召喚著女孩子們貼在一起,嘰嘰咕咕低語了一番。
女孩子們聞聲大驚,“啊?!”
“真的——?”
阿圓立即又“噓”了一聲,朝窗外一顧,才道:“你們知道就行了啊!千萬別說出去,知道嗎?”
眾人立即默聲點頭,面面相覷,紛紛捂住了嘴。
人群裡一個身披熒色衣衫的女孩兒望了望眾人,眸光一斂,忽嗤了一聲,道:“你們想的倒美!以為少爺的閣院可是那麼好入的?再說,即便入了也不過是個粗使,有什麼可盼的。”
她言罷,又輕睨了一眼阿圓,嗤笑道:“而且啊,就你這個小嗩吶,還想入少爺小姐的閣院?我可聽聞,家主的閣院唯有品貌相宜的丫頭可入,你覺得,就你的面貌,可夠格?”
她話語說的雖平,然而聽上去卻嘲意滿滿。其中有人聽不過去,蹙起眉,“湘月,你這話可是過了吧?明明都是姐妹間的玩笑!你……”
一旁有人拽了拽她的袖,對她搖了搖頭。
這批女孩子們多數都是由貧家困戶中賣來公府的,可湘月卻不同。無論是家世,還是身位。
湘月本姓黃,乃是南地一處商賈大家的子女,因家世落沒,不得已才將女兒送入公府為婢。據說那黃家拐著彎算,也可算得上公府老夫人的偏門親戚。那黃家將女兒送入府,打的算盤也是想讓湘月同哪一房的少爺繫上些瓜葛,也好光明正大同公府沾親,便帶著黃家重複門庭。聽聞她此番入府,所帶的打點姑姑嬤嬤的金玉銀錢便佔了半大的箱子。便連那最兇的教習嬤嬤對,她仍是恭維相迎,做得再錯,卻是連半個指甲都不敢碰的。
所謂“虎死餘威在”,即便黃家落沒至此,湘月而今淪落至和這些落魄民女同寢同居,可她做慣了大小姐,其實內心裡是看不起這些貧農丫頭的。這些女孩子雖年幼,然交往得久了,也看得出她與自己格格不入,不巴結,也不招惹,倒也過得相安無事。但乍然聽諷,也確實令人有些微尷尬。
阿圓到底年紀尚小,平日與人來往,也素來是純樸管的了,何曾受過這種諷謔?她的圓臉略略漲紅了,忍了又忍,騰然站起來,怒道:
“黃湘月!你牛什麼?,我是長得不好看,你又好看到哪裡去了?若說我們這二十人裡最好看的,要數臨霜和秋杏!我是進不去少爺的閣院,那也輪不到你!”
湘月的眉眼也登時厲了,剎那立起來,“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聽不到,也不會拿眼睛看嗎?”阿圓冷冷回斥,視線環顧四周,“你們說,我們屋裡最漂亮的,是不是秋杏和臨霜!”
四周的女孩子們目目相覷,隔了少頃,有人同樣站起來,小聲道:“對……是臨霜!”
阿圓素來樂於交際,而今有了第一個,立即便有其他人紛紛跟隨,七嘴八言道:“沒錯,秋杏和臨霜比較漂亮!”
“對!”
“沒錯……”
……
“你們——”
湘月氣的急了,一雙眼冷冷相瞪,整張臉都透出氣火來。有幾個不願惹事的丫頭連連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