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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話也是壓著嗓子,低沉的很,整個人都很虛弱的樣子。
左騫連忙去拿了破布把床上灑的水給擦掉,不住地責怪自己。
而左瑾瑜從進門的時候就一雙眼睛盯在左趙氏身上,她的行為舉止的確像個患了重病之人,可她的臉色卻帶著紅潤,沒有一點蠟黃蒼白的模樣。
這行為舉止可以裝出來,可這臉色,就裝不出來了。
“娘,那我餵你。”左騫也配合著,趕緊又重新去倒了杯水,隨手遞給了身後的左瑾瑜,然後過去把左趙氏從床上扶起,然後把水杯拿過來吹了吹送到左趙氏嘴邊。
而當水杯離手的時候,左瑾瑜已經確定了,這左趙氏確實在裝病。
餵了水,左騫才把左趙氏扶著躺下,回頭對左瑾瑜說:“你看到了,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娘都已經病的這麼重了,你快點把銀子拿出來,給娘把郎中請來。”
“看來你說的沒錯,不過這請郎中也得花些時辰,你娘這病也耽擱不得,正好我懂些醫術,就替你娘先瞧瞧。”
“哎,你……”
左騫剛要拒絕,左瑾瑜已經不由分說走了過去把他拽起來,讓他騰了地方,自己坐過去把左趙氏的胳膊拉出來用手搭上開始把脈。
左趙氏愣了,嘴裡的話剛要從脫口而出,猛然又想起自己還在病著,只好把話嚥了回去,佯裝虛弱道:“閨女啊,你還懂這個哩。”
“是啊,自己學了點兒,我先瞧瞧看病情如何,若是不嚴重,也不必去大老遠找郎中了。”
淡淡的一句話,卻把這對母子惹惱了,左騫急道:“你這說的什麼話,咱娘都成這樣了,病的還不嚴重?我看你……”
“看我如何?”
“我看你就是心疼銀子,捨不得把這銀子拿出來給咱娘治病。”左騫悻悻罵道。
左瑾瑜沒有理他,垂著眉眼繼續為左趙氏診脈,反正這裝病還是真病,她這把脈是騙不了人的。
“閨女啊,以前娘對你苛刻了一些,我知道,你心裡怨恨這我哩,可我以前,那都是為了你好。”這左趙氏開始打起了苦情牌。
左瑾瑜不為所動,現在為了銀子,連這種謊話都能說的出來,真不嫌違心。
左趙氏說完,就是一陣止不住的咳嗽,嗆得臉都紅了。
“你爹走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這連個日子都過不下去,這次我要是走了,也算是輕鬆了,就是我有個遺憾,你看你都嫁人了,你哥哥都已經到了適婚年紀,還是獨身一人,你得幫你哥哥娶房媳婦替我照顧他,以後你哥哥有什麼難事兒,你這個做妹妹的也得幫襯幫襯。”
左趙氏越說越覺得像真的一樣,說到動情之處不禁潸然淚下。
左瑾瑜皺眉,這家人的演技夠可以的。
“他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他的終身大事跟我可沒關係。”
左瑾瑜這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心裡也是真這麼想的。
不過……她探這脈象,確實古怪。
這脈搏一會兒極虛,一會兒又恢復如常,她學醫這麼多年,診脈對她來說小事一樁,只是這左趙氏的脈象,她可是頭一回遇到。
虛虛渺渺,也確實不似正常人的脈象。
這著實沒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又斂起心神,細細品脈,這脈象似有似無,越發虛了,可偏偏,她又診不出這到底是什麼病。
難道,是她推測錯了?
這左趙氏當真身患重病?
她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巨浪,可仍是面色不改。
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麼紕漏?還是說,自己的診斷出了問題?
左瑾瑜不信這邪,把她這條胳膊放下,讓她把另一條胳膊拿過來,豈料她提出這事兒的時候,左趙氏的目光開始閃爍,猶豫著道:“這哪家的郎中把脈要把兩個脈?你也不必勉強自己,我到底是你娘,你有幾分斤兩我還是知道的,你連個師父都沒有,跟誰學的醫術,你若是不願花銀子為我醫治,那我也不強求,只希望等我去了之後,你能幫幫你哥,這樣我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這三兩句話,就把責任全推給了左瑾瑜,言外之意是:我要是死了,那便是你捨不得銀子不找郎中,耽擱了我這病情,你左瑾瑜就是罪魁禍首。
左瑾瑜這般機靈又怎會聽不出來,知道她這是在用激將法呢。
看她神色躲閃,各種推諉,這其中定不簡單。
第八十七章 激將法
左瑾瑜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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