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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熱鬧,這裡雖然路遠些,但是人少,家裡的姨太太小姐不常過來的。”
顧瑾言坐在軟轎上,前頭領路的是阮德的兒子阮行,大家都叫他小總管。
或許是常年在外面跑,見識不小,只是話太多有些吵人,在看人臉色方面還欠缺了不少,得要跟阮總管多學學才是。
“那邊是著火了嗎?”他抬起手一指。
阮行順著方向看了一眼,頓時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沒聲了。
“這是哪個混丫頭在燒紙吧?府裡不讓燒紙,晦氣。顧爺,您先去亭子裡坐一坐,我去去就回。”
阮行剛想走,就被喚住了。
顧瑾言眯了眯眼,的確是有兩個小姑娘在邊上燒紙,專門挑這條道,明顯是不想讓其他人發現。
“你們府上之前是不是死了個丫頭?”他低聲問了一句。
阮行剛想搖頭,又想起前些時日傳得風言風語,立刻乾笑著遮掩:“是死了一個,不過已經埋了,這些小丫頭不懂事,估計是與那丫頭交好的人。”
“我來貴府有七日了吧。”他手裡撥弄著幾顆彈珠,稍微用力擰了擰,就發出“咯咯”的聲音,還不等阮行回答,他就吩咐:“把那兩位請來吧,就說我有件事兒想拜託她們。”
阮行一愣,剛想說有什麼事兒他來辦就成了,結果話還沒出口,就見軟轎被抬去了涼亭裡。
他不由得在心裡腹議,這位顧財神爺當真是脾性古怪,倆燒紙的丫頭有什麼好拜託的。
他邊走邊胡思亂想,他爹曾經教過他,一般能耐越大的主子越不喜歡說廢話,即使主子說什麼一時聽不懂了,也要把話記在心底,琢磨幾遍再說。
顧爺說他來了七日,這有什麼深意嗎?他來的那日,正好丫頭死了,所以今兒是那死人丫頭的頭七!
阮行沒想到自己瞎琢磨,還真的琢磨出點意思來,果然阿爹沒騙他,這些主子說話就不喜歡直來直去,那這位爺請倆燒紙的丫頭又是為何?
“有人來了。”
阮行走近了之後,就聽見一個丫頭驚呼了一聲,他立刻回神,張嘴就罵:“你倆是不是嫌命太長了,府裡不許——”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閉上了嘴巴,看著眼前的人,一時楞在當場。
其中一位小姑娘怎麼越看越眼熟,阮行一下子想起他爹跟他提起過,六小姐前段日子找過他幫忙。
“小行哥。”
還不等他回神,阮綿綿已經脆生生地開口了。
她兒時跟著阮富,阮行也跟著阮貴,所以二人還算是玩伴兒。
“六、六小姐——”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擠出一句問候來。
顧瑾言依舊坐在軟轎上,視線一直盯著阮行和那倆丫頭的方向,眼睛輕輕眯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爺,我們在阮家待了挺長時間了,這上海灘都沒逛過,您這生意怎麼開展啊?依小的看,這阮富恐怕沒安好心啊,而且您瞅瞅阮家,紙醉金迷,但是姨太太卻不少,外面的傳言也不好聽,阮家專養吃人的妖怪!”
敢跟顧瑾言這麼說話的,就只有一起長大的隨從郭濤了,他是完全不懂,一向生人勿進的顧財神爺,為何竟然答應阮富來阮家住下。
雖說內眷與他沒什麼交際,也不會不長眼地來打攪他,但是一屋子脂粉氣,總歸不好,而且他們來的頭一日,就聽說一個伺候人的丫頭中毒身亡了,六小姐還被下人氣得躺在床上快不行了。
“你過來,我有件事吩咐你。”
顧瑾言難得地衝他招手,郭濤先是一愣,心中就湧出幾分緊張,大爺不喜與人太過親近,這次要說悄悄話一樣的吩咐,肯定又是憋了什麼壞主意。
“不是,爺你跟一女娃娃計較——”郭濤聽他說完之後,瞳孔都擴大一圈,結果話還沒說完,接觸到顧瑾言警告的眼神,立刻改口道:“不聽話的孩子都要教訓,女娃娃也一樣。”
“不是教訓,是試探。”顧瑾言糾正道。
“哦。”郭濤認命地點頭,在他眼裡沒差別。
*
阮綿綿低眉順眼地跟在阮行身後,慢慢地往涼亭走去,心裡琢磨著這個貴客究竟有何貴幹。
顧財神爺的大名,她是聽過的,他是傳奇一般的存在。
阮綿綿還窩在阮富懷裡的時候,他就知道北平顧家有個小財神爺,做生意從來不虧本,會說話的時候就會跟人家講價,從他十幾歲真正慢慢接手家族生意的時候,更是有做一行賺一行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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