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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綿綿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幾分不快,但是明顯忍住了。
阮富見她這樣兒,立刻腦子就轉了好幾個彎兒,因為邱嬤嬤欺負阮綿綿這事兒,他以為又有人對六小姐不好了,立刻眉頭倒豎,聲音都變得很嚴厲。
“你告訴爹,是哪個混賬玩意兒騙你的,這分明是鬧著你玩兒呢,對主子也敢如此?看我不打死他!”
他正在這裡氣急敗壞地叫罵著,字字句句說得都是要替阮綿綿出頭。
結果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個丫頭急急忙忙地跑過來,阮綿綿定睛一瞧,這丫頭不是旁人,正是半夏。
之前琴姨太出錢給五小姐辦茶會,大姨太就把半夏調過來給他們調製咖啡的。
“奴婢見過老爺、六小姐,剛剛那個小丫頭傳話不清楚,讓六小姐跑錯了地方。是讓您去大姨太那裡。不知道您——”
半夏急切地想要解釋,只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見阮綿綿不鹹不淡地看了她一眼,接過話茬道:“是嗎?那丫頭來了兩次,第一次我說不去,第二次她又說是爹讓大姨太找我的,我只好來找爹了。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兒,一定要我去大姨太那裡才肯說。爹可憐一下我這病體,直接告訴我吧,也沒必要折騰那麼多地方,究竟是什麼天大的事兒?”
阮綿綿邊說邊從衣袖裡摸出一塊手帕來,話音剛落,就猛烈地咳嗽起來。
等咳嗽完,才把帕子從嘴邊拿開,春杏眼尖一眼看到了帕子上的幾滴紅點,頓時腿軟地道:“小姐,您咳血了。”
☆、第25章 025 專屬魚湯
一陣寂靜; 還想解釋什麼的半夏; 心裡“咯噔”跳了一下,臉色都嚇白了。
阮富立刻扶著阮綿綿,讓她在椅子上坐好,他現在心裡一肚子火,又著急。
“我沒什麼事兒找你啊,你們姨太太究竟怎麼回事兒; 六小姐身體不好,全府皆知; 她卻偏要折騰; 她究竟想幹什麼?”
阮富指著半夏就開始罵; 又怕刺激到阮綿綿; 所以這心頭的火氣始終憋著,對大姨太的不滿更甚。
半夏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那個傳話的丫頭回去說六小姐去找老爺的時候,大姨太就知道要糟糕,阮綿綿這丫頭當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大姨太立刻就派半夏過來解釋; 不能讓老爺的心思跟著阮綿綿轉; 六小姐才不會讓大姨太好過的。
在來的路上; 半夏心底已經盤算過無數個說辭,但是到了這裡全部都用不上。
從六小姐吐血開始; 她就知道無論說什麼; 老爺的心都不可能偏向大姨太了; 況且六小姐說的是事實,大姨太兩次請她,最後還把老爺給搬出來狐假虎威。
“問你話呢,大姨太究竟什麼事兒?你啞巴了?”阮富正是煩躁得不行,見半夏不開口,更是氣得臉色發黑。
“之前大姨太與老爺說的,為了教導小姐們,四姨太特地從蘇州的孃家,帶回來一個教導規矩的嬤嬤。大姨太今日召集小姐們都過去,就是為了說這事兒,讓幾位小姐一起隨嬤嬤學規矩。”
半夏輕聲說著,卻是頭也不敢抬,生怕阮富再次責怪她。
阮富聽她這麼說,臉色稍微緩了緩,他有些印象了,之前他訓斥四小姐心思多,沒有一點大戶人家的小姐模樣。
大姨太隔幾日就跟他說,四小姐知錯了,還從蘇州請來一位嬤嬤,這位嬤嬤吃的就是教導小姐的飯,而且德高望重,不是書香門第都請不來。
這次若不是四姨太的孃家出馬,人家還不願意來上海,她想著家裡的幾位小姐年紀都大了,到了說親的年紀,該教導一下規矩,不然讓幾位小姐一起跟著學。
他當時覺得在理,反正這些嬤嬤們教的規矩,無非是讓小姐們更加乖順,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阮富是不太喜歡學了洋人的規矩,就變得開放一會兒反對這個,一會兒倒騰那個的,連自己的父母都可以違抗的人。
“不過就是學個規矩,六小姐想學就學,不想學拉倒。你們大姨太也著實好笑,什麼話都不說,只說要請她去,非要她走這一遭,怎麼六小姐去她那裡露個臉,她就能成仙了?”
邱芳跟著阮富不知有多少年了,所以大姨太什麼意思,他一清二楚,無非就是要按著阮綿綿的頭,讓她服個軟。
但凡事都有個度,如果阮綿綿不吐血,阮富說不定還樂見其成。
大姨太畢竟是六小姐的長輩,服個軟也沒什麼,但是如今阮綿綿被逼得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