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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人跌份兒,於是非得要將梁清一軍。
然後,梁清把郭嘉的退兵之計告訴了李燕貞。李燕貞親自來請,並承諾,只要郭嘉肯出戰,就贈郭嘉一幅優曇波羅木的棺板,收斂郭萬擔。
優曇婆羅木,佛國名樹,整個長安也唯有晉王府有一株。在李曇年失蹤之後,李燕貞就把它給砍了,便砍了,也是極品的木料,相傳以此木為棺,生人魂魄不必下地獄,也不必入淨土,可直達西方極樂世界。拿來給郭萬擔做棺木,天下無極的尊榮。
郭嘉當時並沒有答應李燕貞會隨他參軍,只答應他把敵人從龍耆山上引下來,畢竟他早答應過夏晚,從此之後,要帶她到金城,做個平凡百姓的。
但等他從龍耆山回來,路經黃河邊,就只看到她留在黃河邊的衣服,和那隻玉娃娃。她一個人歷盡千辛萬苦,逃開呼延天忠,從紅山坳到河口城去找他,為了能找一張宿人的炕,能替他弄到一碗飯吃,還那麼賣力的幫人幹活兒,涮鍋洗碗,最後卻落得個跳河的下場,無論怎麼說都是他的錯。
“我從未想過要棄你而去,便你真是惡鬼羅剎,只要你活一日,我就伴著你一日。這並非假話,只要你給我機會,我自信自己能做到的。”郭嘉欲要伸手過去,穿過七年的歲月,一撫妻子的臉。
夏晚微微一躲,錯開了。
畢竟已經過了七年,從一開始每夜每夜的哭,一心求死,到後來因為甜瓜才艱難的活下來,那其中的艱辛,郭嘉沒有與她共同經歷過,當然夏晚也慶幸郭嘉不曾見過她曾經的樣子。於一個女子來說,容貌雖不是一切,但那是叫她可以站在曾經愛過的人面前的資本,更何況她還那麼自卑。
她跳到地上,急匆匆繫著褲帶子。見郭嘉依舊在床沿上坐著,屈膝半跪在地上,握過他的手仰面問道:“可是依舊不行?”
郭嘉的皮孩子性格,方才叫兒子生生打斷,還未盡興,夏晚一雙眸子掃在他身上,就像少年時那樣,心裡眼裡都只有一個他。他骨子裡那點痞性就掩不住了,緩緩欠腰,一隻秀致的手慢慢比劃著:“你又不是生手,好比兜頭一盆水澆熄了炭,十五隻桶子打水,我如今還七上八下著呢……”
夏晚叫他眸中的火焰嚇了一跳,方才於她來說,已經算是要掉半條命了,她猶還記得臨跳河前那夜,整整四回,到最後她實在熬不過去,也不知是睡是昏,連意識都沒了。連怎麼回的馬大娘家都不知道。要真放任著他來一回,才能幫他找回神力,不是還得死一回?
忽而聽著隱約一聲孩子的呼喚,分明是甜瓜的聲音。以為兒子在外受了險,夏晚來不及聽郭嘉再說,起身就往外跑。
郭嘉本來沒那個意思,但既然叫河生攛掇著上了,就想趁勢再來一回,叫兒子生生給擾了,一拳砸在床沿上,便見河生賊兮兮一臉的笑進來了。
俗話說的好,老鴰狂要打破蛋,在河生看來,郭嘉笑的就像只正發狂的老鴰。
“說吧,要多少賞錢,只要你提出來,爺今兒都給你。”一群人佈局,但河生演的最好,還超常發揮,當居頭功。
若運氣好一點,夏晚再替他懷上一胎,等到長安的時候,就是一家四口了。所以,河生乃是他們全家能夠團圓的,第一大功臣。
河生道:“銀子就算了,就算有我也無甚花處,明兒一早撥兵開營,您給咱們留下來的將士們一人加只雞腿,如何?”
“郭興那狗/日的如今在何處?”郭嘉忽而說道:“我恍惚記得甜瓜說,晉王把他調回金城,還準備讓他也去長安,是不是?”
分開七年,郭嘉雖不曾找過別的女子,但是可以理解夏晚的苦衷,她一個孤身婦人,又還帶著個孩子,不找丈夫是不可能的。但誰他都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那個男人是郭興,想想他那雙雙粗又黑的手,熊一樣的體格,可憐夏晚那般弱質,也不知這些年都叫他怎麼折磨過。
堅握著拳頭一下下捶著床板,郭嘉道:“傳話給梁清,叫他再發一道軍令過去,把那狗/日的給我直接發到肅涼去,誰他媽敢把他再調回來,就遠遠兒發派到伊犁去,這輩子都不准他再回來。”
話音才落,不過一陣風撲,燭搖了幾搖,撩起簾帳的夏晚牽著甜瓜的手,就那麼看著一臉驚愕,欲躲無處躲的郭嘉和河生倆個。
就在方才,甜瓜把一盆子的兔子肉都端給了那些金吾衛們。
這些傷兵們皆躺在一間大帳篷裡,替他們療傷的軍醫很不走心,這兒擦一擦,那兒拾搡拾搡就扔下不管了。
甜瓜先把兔子肉端給那個瞧著傷勢最重,腿上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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