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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入宮,這兩件事定然是有關係的。
只是不知道郭嘉在宮裡,在皇帝身邊,可知道趙靖被帶走的事。
孔心竹聽說皇帝召見夏晚,急匆匆趕了來,將自己脖子上一條圍的正熱乎的白狐裘解下來,給夏晚繫上,道:“你容樣兒生的好,又嘴巧,去了多說幾句好話,奉承奉承你皇爺爺,把他哄高興了,只怕他就把王爺從鶻州給調回來了。快去吧。”
夏晚本欲跟孔心竹說說那趙靖的事兒,一聽她如此天真的沒心沒肺,遂也不多說什麼,只交待了幾句甜瓜的飲食,便帶著李越,轉身出了晉王府,上車,向著皇宮而去。
她曾聽郭嘉說,自己生的跟明月公主肖似,而皇帝對那死了二十多年的明月公主,到如今還是又愛又恨的,夏晚心中直打鼓兒,她手裡還有一方頭巾,意欲要在見皇帝之前戴的,正準備撥了釵簪,把它戴到頭上去,便聽車外一人喚道:“車中可是年姐兒?”
夏晚記得這人的聲音,寒磣磣的,還著股子冰冷,待他挑開簾子來,薄唇微勾,倒是噙著笑:“正好,哥哥也要入宮見皇上,咱們一起去,如何?”
這是東宮世子李昱霖,高大挺撥,玄衣當風,給人以莫名的壓抑感。
夏晚只得解了巾子,伸出手來叫李昱霖一扶,便下車了。
因是皇帝召見,夏晚是從皇宮的正門,兩儀門上入的宮。李昱霖雖是東宮世子,但並非皇太孫,所以便他要入前朝,也得報備。既夏晚同行,也就省了到宮門上去報備,在此等著就行了。
此時天色已暮,冬月間,正是滴水成冰的時候。站在護城河畔,夏晚裹緊了斗篷,正不停打著擺子,便見兩個大臣自宮門裡走了出來,倆人皆是哈哈大笑。
一個道:“郭六畜此番必定是要完蛋了。一個血氣方剛的年青人,又是三品侍郎,天子賞的宅子都不住,卻住在寺裡,果然,前朝餘孽趙靖在他手中,他這是想謀反呢。皇上這下只怕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猖狂了那麼久,他的好日子也該完了。”
止這一句話,夏晚省悟過來,那一直隱居在普寧寺的趙靖,怕是叫人給送到皇帝面前了。
另一個道:“晉王此番只怕也難收場,他那一府,怕要保不住了。”
恰此時,李昱霖走了過來。
他見夏晚雖說毛絨絨的斗篷裹身,兩頰白淨剔透,顯然不曾凍著,卻赤著兩隻手,輕輕褪下自己兩隻叫手捂熱的,軟麂皮的手套,遞給了夏晚。
“他們方才的話,你全聽到了?”李昱霖問道。
夏晚微點了點頭,一笑道:“聽著有些心寒,我來長安也不過月餘,那郭六畜還曾是我的先夫,這是怎的,聽說他在普寧寺包藏了嫌犯?”
李昱霖淡淡道:“不過一個前朝餘孽而已,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那郭六畜稱自己雖居於普寧寺,卻並不知道寺裡還窩藏著個餘孽,他認為包藏趙靖的是我三叔。皇上聽說你是郭六畜的先妻,又是我三叔佚失在外的女兒,所以,他召見你,乃是想讓你判斷,這二人究竟誰在撒謊。”
夏晚明白了。
郭嘉和李燕貞,一個是她十四歲時嫁的丈夫,一個是她才認回來的爹,寵臣和不受寵的皇子,卻都跟她有關係,不知誰把趙靖捅到皇帝面前,皇帝要找她斷這件案子,看究竟人是郭嘉藏的,還是李燕貞藏的。
夏晚對李昱霖這個大哥,因為他曾盡心盡力替甜瓜治病,倒還有幾分格外的好感。
她道:“那我到了御前,該說些什麼,又該怎麼說?”
李昱霖忽而止步,這體形格外高大的男子,厚氅隨著迎面吹來的風而氅著,倒是燻了夏晚一身的熱氣。
他回過頭來,見夏晚手中握著他那雙軟麂皮的手套,卻不往手上套,遂抽了過來,抓過她的手親自往她手上套著。
“你是否以為六畜自從當年拋棄了你,就立志為你守節,從未想過再娶?”
……
李昱霖笑的格外有些深意,兩眼盯著夏晚,慢慢自懷中抽出只血色的玉製同心結來,輕輕搓了兩搓,遞給夏晚道:“那你大約不知道,這三五年中,郭六畜時常行走於前後宮,與你的三妹文貞很有些往來。
就在三個月前,他要回甘州祭祖時將這塊血玉給了文貞,說這是自己與亡妻的訂情信物,叫她留著,妥善保管。你可懂他的意思?”
夏晚將那塊血色玉質同心結接了過來,哈了口氣上去,笑道:“不用說,這還真是我的東西,不過,這可不是什麼血玉,而是廉價的狗玉而已。”
李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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