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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銀子再多也沒人敢往他跟前湊,所以安靈聖最近真憋著火兒了,見了甜瓜,沒有不準的。
但李昱霖不知道,孔成竹訊息靈通,早知甜瓜素有神力,所以,李昱霖這隻黃雀準備捕蟬,孔成竹看在眼裡,藉著李昱霖的局,就是想讓甜瓜打死安靈聖,給欲要收自家兵權的郭嘉招來麻煩。
郭旺個傻子,苦心鑽營,卻不期神仙打架,他不過其中一枚棋子,反而還差點害了自己兩隻眼睛看著長大,心裡最疼最愛的小甜瓜,愣了半晌,一巴掌搧上自己的臉:“哥,對不起,我錯了。”
郭嘉忽而站了起來,手中幾頁紙,恰是李杭剛才差點帶走,欲要焚之一盡的。
於父母來說,便不曾真的猥/褻過,叫那種身上沾著花柳的色徒拿手碰過孩子的小牛牛,都是一種羞侮,叫他恨不能將所有的兇手都一掌碾碎的。
他拿幾頁紙狠狠在郭旺頭上砸著,砸夠了,才道:“得虧甜瓜力氣大,沒出什麼事,否則的話,老子……”
從晉江藥行出來,天色已暮。
因這幾天皇帝安排他跟長安城有名的老狐狸孔成竹打交道,暫時還不必上朝,所以他也不回宮,牽著匹馬擠過一處鬧轟轟的街市,便於街市上四處的看著,瞅著。
在外顛簸了七年,曾經四散分離的老郭家,終於在這長安城裡站穩腳了。
李燕貞聽說甜瓜和昱瑾兩個打死人之後,大怒,直怪昱瑾沒有帶好外甥,喊著要剝他的皮呢,所以昱瑾不敢回晉王府,昱瑾不敢回,夏晚和甜瓜就不敢回,就只能在他那家裡待著。
一想到兒子和妻子都在家,郭嘉望著夕陽,心歡騰的就像小時候從瓜田裡出來,坐在長工們的肩上,聽郭萬擔和長工們聊著四時收成,望著田野裡的片片瓜秧,回家時一樣歡躍。
他對待女子的經驗,全來自於小時候的郭蓮。
當年每每去皋蘭書院,郭蓮總要說:“哥哥,千萬記得要從金城帶些好物兒來給我呀。”
一回回的,郭嘉絞盡腦汁,從頭花到髮簪,再到胭脂水粉,一樣樣的討郭蓮歡喜。如今好容易把夏晚給困在自家了,又開始苦惱,該拿什麼哄她高興呢?
第129章
東宮。
李昱霖和文貞兩個正在對坐吃茶。
初春的天氣,燒地龍太熱,會上火,撤了地龍又太冷,人會覺得冷,所以屋子裡已熄了地龍,就只放著兩隻銅熏籠。
銅熏籠裡炭微微的燃著,李昱霖本是歪在張軟榻上,忽而凌空一腳,將一隻銅熏籠整個兒踩翻在地。
“還不是怪哥哥你自己?”文貞側瞄了他一眼:“居然使那樣下流的法子,去對付一個孩子,那安靈聖髒成那樣,你不說一腳踩死他,居然還讓他去禍害孩子。”
“孽種而已,誰知道他居然有那樣大的力氣。”李昱霖覺得不怪自己失手,是李曇年瞞的太好,而且,甜瓜那孩子也全然不像個力大的,叫他大意了而已。
這下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郭嘉自己爛事纏身,就不能幫他從孔府收兵權,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就李昱霖這樣的。
文貞居然在繡一隻鞋墊子,像李昱霖這種人,一雙靴子最多穿不過三天,用的鞋墊是宮裡的針繡姑姑們做的。
文貞這鞋墊裡,加著川芎、細辛、白芷等藥物,再加上郡主之手,貴中之貴。可她繡的鞋墊子,李昱霖一雙也不曾用過。
“又是給郭六畜繡的?”李昱霖長腿懶洋洋的伸著,頗有幾分不屑:“大哥早晚要收拾他,你又何必在一個死人身上多費功夫?”
文貞額頭清流流的流海兒,抿唇一笑道:“有我在,你就殺不得他。”
繡了兩針,放下鞋墊,文貞的眼圈兒微紅著。她之所以學著繡鞋墊兒,還是兩年前的事了。
男子的腳,大抵都不怎麼好聞。
不過六年前郭嘉見駕的那一回,文貞記得他身上沒有平常男子的那股臭氣。但同時,身上也不帶香氣,清清淡淡一股山野清香,帶著隱隱的藥味兒。
因為那股清清淡淡的味道,她記住了這個人。
直到大約三年前,再在御花園相見,他身上的味道沒有變過,不似長安男子身上的脂香,也不似普通鄉野出身的男人,一股汗臭。
直到有一回他脫鞋侍君,她惡作劇藏他的靴子,發現他的靴子居然也不像普通男人的那樣臭,問起來,郭嘉才說,是他喪了的妻子替他衲的鞋墊子,鞋墊子里加著川芎,白芷類的藥粉,穿慣了,便會沾上那種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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