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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於是熄了火,砍了很多樹枝來鋪在方才生過火的地方,再灑了許多樹葉上去,暖暖烘烘兒的,就讓夏晚睡到了上頭,天為被地為床,他得讓她先睡上一覺,才能下山。
雖說閉上了眼睛,耳朵是張開的。
郭嘉聽著夏晚總悉悉祟祟的睡不好,也知她是為自己擔心故,遂深吸一口氣,穩穩的睡著了。
忽而唇似乎叫什麼東西軟兮兮的舔了一下,郭嘉隨即睜開眼睛,便見夏晚紅紅一點舌頭還伸在外頭,正在望著他傻笑。
“我懷甜瓜的時候,因為沒銀子用,還曾在黃河上扛過軍餉。”夏晚認認真真說道。
郭嘉呼吸隨即一滯:“為何要扛軍餉,興兒和旺兒了,怎的不幫你?”
夏晚一聽他這又是生倆個弟弟的氣了,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身體很好的,可好可好了。”
默了片刻,她又道:“或者孩子咱們將來還可以再有,徜若實在突不出去,咱倆就睡一回,我能幫你的,只要我幫了你,你不就有神力了。”
郭嘉也一直苦於自己的神力無法恢復,但事實上,當年中了陳雁西的毒,就是跟她有過夫妻之事,最終才恢復的神力。
愣了半晌,郭嘉追著問的,依舊是當年她扛軍餉的事:“那黃河上的軍餉,向來都是僱勞工們去扛的,你一個女子,扛的什麼軍餉?”
夏晚道:“我們那時候沒有銀子用,所以……”隨即,她又道:“不關旺兒和興兒的事,興兒叫你們叫去打仗了,我和旺兒兩個,他總是扛的比我多。”
想想她用頭巾包裹著張爛掉的爛,懷著身孕,還要去背軍餉掙銀子,郭嘉氣到頭昏腦脹,恨不能一把將郭興和郭旺兩個掐死。
貼唇在夏晚的睫毛上吻了吻,他道:“你可以來找我的,我就在河口城,最遠的時候在肅涼,離你那麼近。”咬牙切齒的,他又道:“回去我得宰了郭旺那個畜牲。”
夫妻間的愛意和惱意,總是來的莫名其妙。
夏晚也生氣了,指著自己的臉道:“你怎的就不懂。我那個樣子,之所以能面對旺兒和興兒,是因為我不愛他們,所以我能坦然的活著,若是跟著你,看著你這般俊貌的臉,還要陪著你步步高昇,身為糟糠妻,我只怕連兩年都活不過。”
這也是實情。
因為是跟著郭旺和郭興,她才能熬過七年,因為她沒有退路,背水一戰,別無選擇的要陪甜瓜長大。
但若是跟著他,孩子有依靠,丈夫飛黃騰達,沒有被逼到絕境處艱難的存活,她肯定早就自我了結了。
跟著他,她會了無遺憾,幸福的潰爛,死去。但離開他,她會艱難的,蹣跚著活下來。
郭嘉不敢再提夏晚的傷心事,但因為她這一番提醒,卻想出個恢復神力的好辦法來。
其實他在離開夏晚之後就知道了,毒會隨著他身體裡的□□排出體外,除了血之外,存毒最多的就是精了,所以,他此時只要找個地方,解決一發,至少能有一個時辰,恢復他的神力。
只是,這天寬地廣的,媳婦兒就睡在身邊,郭嘉向來不好那一口的,怎麼好意思去玩那東西?
甜瓜沉沉睡了一覺才醒來。
一醒來,便見身邊坐著個小丫頭,正在對著銅鏡搔首弄姿。仔細看了一眼,甜瓜才發現這是杜呦呦。
“來,打我一拳。”杜呦呦吐著舌頭,扮了個鬼臉兒。
甜瓜坐了起來,鬆了鬆筋骨,笑道:“杜姑娘,你到底是個小姑娘,我又怎好打你。”
杜呦呦側唇笑了一笑,道:“那就叫聲姑姑我聽。”
甜瓜是個內斂羞澀的孩子,與這早熟的小姑娘完全不同,也適應不了她這種赤/裸的挑釁,笑著搖了搖頭,站了起來,就準備要走出去。
“你爹和你娘,如今都給困在這山裡面了。”走到外頭,火光漫天,兵士們走來走去,遙望一輪明月,背後是一座黑鴉鴉的高山。
杜呦呦吐著舌頭道:“而我,則是你的姑媽郭蓮,今天晚上,山上會有陷阱,我會把你爹給誘入包圍圈,叫孔侍郎把他給逮起來。”
甜瓜總算不笑了,皺著眉頭道:“你這小姑娘,真是我見過全天下最討厭的小姑娘,沒有之一。”
因為這多嘴的丫頭,小甜瓜於一瞬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孔家叛亂,先剿郭嘉,他爹和他娘給困在山裡面了。
杜呦呦狠狠道:“活該,誰叫他害我大表哥來著,還把我大表哥發派到關東去苦力,我跟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