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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不是顧及她“受傷”,馬車走得很是緩慢。等白驚蟄到府衙的時候,門前已聚了一群圍觀的百姓。張凡站在石階上吩咐人將那些箱子抬進去,神氣十足。而那跟了他一路的八字鬍已經不見蹤影。
見東西都抬走之後,張凡一拂袖,轉身進門。走了幾步見一人迎面而來,停了下來,抬手一揖,“白將軍。”
白守川剛剛聽說白驚蟄受了傷,還從馬上摔了下來,一心想著女兒,根本沒心思應付張凡,徑直出了門。
被全然無視,張凡不由輕哧一聲,看這樣子,應該是聽說白驚蟄受傷的訊息了。一個姑娘家不學如何相夫教子,非要舞刀弄槍,還被當成個寶貝似的,難不成一輩子不嫁人?心裡嘀咕著準備繼續往裡走,結果不期然想起在山寨裡白驚蟄厲聲質問他那句——“你就不怕我白家軍鐵騎踏平你張府?”
張凡陡然打了個冷顫,想了想,忙又折身回去。
這人來人往的,戲得演足。白驚蟄讓元朗半抱半攙地下了馬車,腳剛落地,就聽到有人叫她。
“蓁蓁!”
一見是爹爹,白驚蟄眉開眼笑,差點就撒歡朝著白守川跑過去了,還好元朗及時拉住了她,猛地反應過來之後,為掩飾過去,白驚蟄就勢軟了膝蓋,幾乎把身體的重量都依到了元朗身上。
見她虛弱得幾乎無法站立,白守川加快了腳步,走到她面前,也不知她究竟是傷到哪兒,聞到一絲血腥味,定睛一看才發現她衣服上有大片幹了的暗紅血跡,“傷哪兒了?”白守川眉頭緊鎖。
白驚蟄一愣,順著他的視線低頭,恍然明白。她都忘了從山上下來的時候,為了弄得逼真一點趁機逮了只野兔,弄了點血蹭在衣服上。現在看來是挺真的,連英明一世的爹爹都被騙住了。
白驚蟄稍微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兔血。”
“吐血?是受了內傷?”白守川一時更是擔心。
白驚蟄是哭笑不得,正在解釋,卻見張凡捧著一張笑臉湊了過來,到了嘴邊的話只好壓了回去。
真是陰魂不散。
“到底是傷到哪兒了?”白守川追問。
張凡在邊上,白驚蟄不好明說,但又不想爹爹擔心,就眼淚汪汪地看著爹爹,撇著嘴好不可憐,“爹爹,是兔子,蓁蓁想吃兔肉了。”重重咬了咬那個“兔”字。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白守川聽得一頭霧水,不過知自己這個女兒什麼脾性,倒也冷靜了些,再一想,頓時瞭然,隨後也陪著她一起演戲,“等你養好傷之後,想吃多少爹爹便讓人給你準備多少。”
白驚蟄知道爹爹聽懂了她的話,心裡稍微鬆口氣。
一轉眼,眼睛又紅紅的,楚楚可憐的,“還是爹爹最疼蓁蓁了。不過蓁蓁差點就見不到爹爹了。”
一聽這話,張凡登時警鈴大作。
“發生什麼事了?”白守川問。
“蓁蓁學藝不精,叫人挾持,那山賊頭子拿我與張大人做交易……”
張凡聽得手心冒汗,不敢讓白驚蟄再說下去,乾笑著插話,“可不是!白將軍您是不知道真是驚險萬分,那無恥匪賊就把劍架到了白副……白少將軍的脖子上了。”說到這兒,不知道後面的話該如何說不得不停了下來。
“然後呢?”白守川表情陰沉追問。
“然後……然後……”張凡支支吾吾的,眼睛不由瞟向白驚蟄。
“然後。”白驚蟄接過話頭,“多虧張大人急中生智與元朗演了一齣戲,才將我救了出來。張大人不愧是才智雙全。”
一聽那才智雙全,張凡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連連擺手,“哪裡哪裡。”笑著笑著那笑一下生生僵在臉上,目光意味不明的看向白驚蟄。
白驚蟄裝作看不懂,只擺出一副感激不已的模樣,手肘碰了碰元朗。
“張大人,那時候情勢所逼,得罪了。”元朗順勢道。
張凡這是吃了個天大的啞巴虧,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本來是準備待會兒見了幾位大人好好告她一狀的,卻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她竟然搶先一步,在她這個能呼風喚雨的爹面前愣是將黑的說成白的,現在他也只能打掉牙和血吞,很是勉強地扯出一個笑,乾乾應道:“明白明白,不妨事不妨事。”
白驚蟄轉過頭看了元朗一眼,眼裡得逞的笑意一閃而過,等回過頭立馬又是那副感激的模樣。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一陣噠噠的馬蹄聲傳來。眾人尋聲看去。
白驚蟄一眼便認出這是誰的車。畢竟要不是她那日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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