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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放鬆一些,時常不由自主地就隨意起來。
他們若沒緣做夫妻,能讓她在他面前這個樣子,大約也是個不錯的結果吧!
他不想逼她,也是因為不想讓這幼時的情分變味。他不清楚這種情分究竟能持續到什麼時候,但他清楚,若他逼著蘇吟進後宮,她以後一定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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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王府,沈玄宗一連數日寢食難安。在收到母妃的又一封信後,他暴躁得連摔了三個杯子。
母妃到底在想什麼?竟讓他娶胡家的女兒!
胡家現下大抵是什麼地位,他清楚得很。皇兄牟足了勁兒要當個明君,親政之後勢必不會由著胡家這樣囂張。
他這會兒娶胡家的女兒做王妃,不是成心給皇兄添堵嗎?
自古以來,成心給皇帝添堵的人,有幾個有好下場?
他因此對母妃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寫了封長信痛陳利弊,勸母妃說這事兒不成。但今天,母妃的回信送到了,母妃在心裡說,她正是因為清楚胡家今時今日的地位,才要他這樣做的。
她說只有胡家能幫她出冷宮。還說,以胡驍的功勳,來日勢必不肯輕易被皇帝踢出朝堂。兩方爭執一起,朝中必要各選陣營。到時於胡驍而言,若手邊剛好有個人能取皇帝而代之,他一定會用的。
——取皇帝而代之?誰?他嗎?
沈玄宗想都不敢想。他覺得自己就不是個當皇帝的料,起碼不如皇兄更適合當皇帝。再說,這樣借胡家的力坐上皇位有什麼用?他若沒有魄力除掉胡家,來日不就是個傀儡麼?
他於是一點也沒有被母妃那些慷慨沉思挑唆得頭腦發熱,橫想豎想都覺得母妃的這些打算太想當然了。
唯一讓他有些舉棋不定的,是他也確實很想讓母妃從冷宮裡出來。
他不需要太后和母妃“握手言和”,這種期待太幼稚了。他只盼著太后能讓母妃出來就好,他想把母妃接到府裡來,讓她好好過日子。
而這件事,也確是他憑一己之力辦不到的。
他摸不清太后和皇兄對母妃到底有多恨,貿然提起自己知道母妃身在何處並不理智,他不能拿母妃的命去賭皇兄的仁慈。
那最好的法子,便是能借旁人的力直接逼得太后不得不放人,才算萬無一失。
能借誰的力?除了胡家,他的確想不到別人。
胡家的門是母妃替他敲開的。他一個清閒王爺,在朝中也沒什麼交際,除卻胡家似乎完全無人可用。
沈玄寧心煩意亂地在房中踱了不知多久的步子,臨近天明時,終於坐到了案前,又提筆寫了一封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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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秋日漸臨近,京中一雨成秋,宮中桂花漸次盛開。
太后在此時下了旨,以一道賞桂為由,把幾家的待選秀女都召進了慈寧宮,弄得胡氏心中五味雜陳。
好幾個月了,太后還是召了旁人進來,這說明太后和皇帝對她是不滿意的。
至少是不夠滿意,至少是想再看看有沒有比她更合適的皇后人選。
是以在眾人說笑之時,胡氏總顯得有些興致缺缺。尤其在太后拉著丞相的女兒說話時,她愈發覺得如臨大敵。
不過,皇帝的興致也不高。他對賞桂不感興趣,對眼前幾位官家小姐也沒什麼看法,腦子裡剋制不住地一味在想,蘇吟出宮找楚霽去了。
楚霽的將軍府前幾天剛剛建好,便在進宮時邀蘇吟去府中一敘。蘇吟就向他告了假,他能怎麼辦?他想不到什麼理由不許她去。
她今天一定很開心。
楚霽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總是很開心。
她看著楚霽的時候,水眸總是亮晶晶的,就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是個天神一般,令他每每見到都要難過好久。
宮外,將軍府中,蘇吟跟著楚霽四下轉悠了一圈,最後在庭中落了座。
楚霽進屋了一趟,片刻後端了一隻小瓷壺、兩隻小酒盅出來,給她倒了杯酒。
“我酒量不行。”蘇吟頷首道,楚霽笑說:“桂花酒,酒勁兒很輕,專門為你備的。”
蘇吟便端起來抿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令她一縮脖子:“好甜!”
楚霽哈地笑了聲,自己也飲了一口,問她:“中秋時你能出宮嗎?”
“有宮宴,大概是不能。”蘇吟說罷反問,“有事麼?”
“可惜了。”楚霽咋咋舌,“不過也沒什麼,就是不想中秋佳節還要對月獨酌。好在月亮也天天都有,你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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