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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吟自己卻沒察覺,見他不開口,疑惑地抬頭看了看他:“怎麼了?”
他忽地側身,摟住她用力地親了一口。
“當了皇后,你還願意在御前待著才好呢。”他說,“不然我總覺得乾清宮裡少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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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外,楚霽在歷經連日的帶兵趕路後,一回到府中就覺得累脫了。
他一頭栽到床上,雨竹趕忙來幫他脫靴子,邊脫邊道:“將軍別急著睡,好歹先換身乾淨衣服?”
“不管了,累死了。”楚霽的臉按在軟枕上,聲音聽著悶悶的。雨竹撲哧一笑,剛要拿著他的靴子退出去,他卻突然看向了她。
雨竹察覺到他的目光便停了腳,他撐坐起身,向她伸出手:“來。”
雨竹愣了愣,把靴子放到一旁,走上前將手遞到了他手裡。
楚霽攥住了她的手,沉沉地緩了一息:“我娶你吧。”
雨竹悚然一驚,觸電般地將手從他手裡抽了出來。
“將軍您……”她猶疑不定地盯了他半天,摸索著他的意思,“您的意思是……給奴婢個名分?”
楚霽一哂:“我的意思是讓你當將軍夫人。”
雨竹僵在了他面前,許久都沒說出一個字。楚霽想拉她坐下,但她的腿腳都不聽使喚。
“我總不娶妻,母親就瞎操心。”他說著一喟,“我要是娶了別人,你又不高興。”
雨竹驀地一顫,茫然搖頭:“奴婢怎麼會不高興……”
楚霽微微歪頭,認真地打量著她:“卓瑪就讓你不高興了。”
所以,他其實是想說這個?
雨竹一下子清醒過來,適才驚訝之下隱約滲出的喜悅被盡數衝散。她低下頭,抿了抿唇:“奴婢知道錯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楚霽啞聲而笑,光著腳站起身把她摟住,“我只是那天才知道你的心思。帶兵出去這些天,我想了想,我沒了你不行。”
他曾經喜歡過蘇吟,所以他後來嫉妒過皇上,嫉妒蘇吟和他無話不說。但他一直忽略了,他身邊其實也有這麼一號人。
她是生得不如蘇吟漂亮,大概也不能跟蘇吟比見識,但對他而言,論起和誰相處起來舒服,沒人能比得過她。
他只是習慣了。任何他需要她的時候,她都在身邊,反倒讓他顧不上去多想她對他來說是個怎樣的人。
——在他想清楚這一點後,一度無比慶幸蘇吟當初翻臉走了。不然他們一旦成婚,就是既委屈了她,也委屈了蘇吟。
看雨竹不開口,楚霽有點著急了:“你到底想不想嫁給我?你若是不想,那我……”
“我想!”雨竹連忙答話,答完之後,臉噌地就紅了。
她應該矜持一點兒的,可惜現在反應過來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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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後,皇帝下旨治了胡家的罪,胡驍和幾個已及冠的兒子、侄子皆賜死,未及冠的流放八百里,妻女沒入浣衣局,其餘家眷逐出京城,永世不得入京。
至於儀妃,可想而知被廢了位份。
地位顯赫的胡氏一門就此算是倒了。接下來,還有一些瑣碎事要朝中慢慢料理,眾人一時都忙得閒不下來。
第五日,馮深接到了沈玄宗著人遞來的摺子。他把摺子送到了皇帝案頭,沈玄寧一掃封皮,覺得眼前人多事忙,暫且顧不上理他,就把這摺子先擱在了旁邊。
接下來的七八天裡,卻每天都有沈玄宗的摺子遞進來。
這些摺子沒能都送到皇帝案頭,因為御前整理摺子的宦官會看眼色,見他連頭一本都還沒看,就會自然而然地把別的先往後排。後來還是蘇吟親自去收拾時發現了,細細一數已經攢了示意道,就鎖眉把整理摺子的宦官叫了進來:“四殿下什麼事啊?”
“下奴哪知道。”那宦官躬著身,“要擱從前,他偶爾有事,下奴看一眼順手讓人辦了也就得了。這回摺子上都寫著皇上親啟,下奴哪敢看?”
蘇吟再拿過來一瞧,便也注意到了這幾個字。她鎖眉想了想:“我拿一封走,你記個檔。”
而後她便拿了今日剛送來的那本走,在沈玄寧午間小歇的時候拿給了他看。
他掃了一眼:“他要什麼,你讓人直接辦了就是了。”
“四殿下從前上摺子從來不寫皇上親啟。皇上看看吧,別是有什麼大事。”她道。
沈玄寧便蹙著眉頭將摺子接了過來,邊接邊想他到底能有什麼大事?
他都被圈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