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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守妃妾本分,她不怕得罪柔福,但若是得罪何家,韓晝瑾絕不會輕饒了她。
她眼角一跳,隨即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公子說的有理,是我一時氣憤想左了。”她雖然服了軟,但心裡仍滿是不忿,一甩袖推開身邊的兩個侍婢,頭也不回地轉身去了。
柔福這時候才顧得上轉頭看著姜佑,上下打量她幾眼,疑惑道:“你是。。。”
姜佑正想開口,何長明擋在她身前,搶先答了話:“這位是朝廷才派遣來的南方軍監軍,鎮國公之子張東嵐,王妃想必應該認識的。”他抬頭瞧了瞧日頭:“時候也不早了,王妃不去陪著王爺嗎?”
柔福想到韓晝瑾,慌忙住了嘴,扶著侍婢的手轉身匆匆走了。
姜佑想到方才林側妃在柔福面前的跋扈,禁不住扶額搖頭:“到底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又是郡主,半分脾氣也沒有,居然被一個側妃這般壓著,真是。。。”
何長明道:“臨川王素來不看重王妃,只是礙於皇上賜婚才不能休妻。。。”他頓了頓,忽然一笑,低頭看著姜佑,雙眼湛湛有神:“監軍倒好似對王妃頗為熟悉?”
姜佑心裡一警:“熟悉談不上,在京裡的時候見過幾回。”
何長明看她防備地看著自己,忙止了話頭:“後院是家母陪女眷的地方,監軍為何不去舉辦義賣的地方,跑到後院來做什麼?”
姜佑訕然:“不小心迷路了。”她擰頭看了眼林側妃走的方向,奇問道:“按說我跟並不認識這位林側妃,她怎麼像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咬住了就不松嘴?”
何長明想要拉著她往外走,見她側身避開,緩緩收回手,言簡意賅地道:“林側妃的孃家是富昌侯府。”
姜佑恍然大悟,難怪這位林側妃聽了她的名字就勃然大怒,原來關節在這兒。她想到韓晝瑾,緩緩道:“臨川王所納的妃妾非富即貴,想必在南邊人脈甚廣吧?”她瞧了眼何長明:“就連貴府都瞧著和臨川王私交甚篤。”
何長明神色一動,微微笑道:“韓家的異姓王是當年成祖皇帝封的,統領南邊水師軍。隊,這一任的臨川王也算是人傑,自然有不少人願意結交。”緩了口氣,他又道:“家父素來不愛跟勳貴人家牽扯,但面上情總得顧著幾分。”
姜佑聞言心裡鬆了口氣,要是連清流之首的何家都和韓晝瑾搭上了關係,那可真是頭疼了。何長明這話明擺著是寬她的心,她和此人言淺交深,而且心裡十分賞識他的才華,她沉吟片刻,忽然微微笑道:“以卿之能,只有入了內閣中樞,方才不算辱沒了。”
她不正經的時候多,正經的時候少之又少,此時郎朗而笑,清雅秀美,何長明也禁不住跟著神色一鬆。這話若是旁人所言,他最多當做溢美之詞一笑置之,可面前這人是皇上,就不能當做尋常的話來聽了,他在心裡過了一遍,心快跳了幾分,但面上還是一派從容:“張監軍這就是玩笑了,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姜佑見他臉色不見分毫自得,心裡更滿意了幾分。其實她在京裡就開始琢磨這事兒了,李向忠年事已高,能幫她說話的時候越來越少,但總不能每回和朝臣吵架都讓她挽袖子自己上吧?也該培養幾個能為自己說話的人才了。
兩人相談甚歡地去了前面義賣的地方,她老遠就瞧見薛元衝她招了招手,目光轉在何長明身上的時候,微頓了頓,隨即淡笑著瞧了她一眼。
姜佑這才想起來家裡有個醋罈子在,登時頭皮一麻,匆匆對何長明打了個招呼,一路小跑過去。
薛元偏了偏頭,領著她進了供人修葺的包間,一邊溫和笑道:“皇上許久不見人,就是去見何家大公子了?”
姜佑忙拉著他的手,討好笑道:“沒有。。。”她乾笑道:“方才遍尋不到你,不留神去了後院,被韓晝瑾側妃刁難,幸虧他解圍了?”
他勾了勾唇:“這不是英雄救美嗎?”
掌印吃起醋來真要命,姜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畢竟來他們家做客,他總不能看著自家客人被人刁難吧?”
她忙轉移話題道:“你知道嗎?那刁難我的女子是韓晝瑾的側妃,她的樣子十分。。。古怪,倒瞧著和我有幾分相似。”她本來是為著把他的思緒往別處引,說到這裡不由得真好奇起來:“我記得當初在京裡看見他的一個寵妾也是這張臉,他找老婆還非得選同一張臉不可?而且張張長得都像我,這到底是想幹什麼?”
薛元捏了捏她的鼻子:“皇上覺得他納的妃妾像你?”
姜佑嘆口氣:“生的太好也不是朕的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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