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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帶了不少僕役,說完就被一眾僕役簇擁著轉身走了。
海西臉色不經意一沉,旦這時候貴人都在場,他也不好就此發作,面色又換了笑容,請薛元和姜佑上轎。
他的住處離碼頭不遠,轎子沒行幾步就到了,那些品階低的沒進去的資格,只能眼巴巴地目送一行人進了宅子。海西一撩袍袂在前面引路,穿過竹林繞過蘭叢,轉眼就進了正廳。
這正廳佈置的甚是奇特,牌匾博古架樑柱一應俱全,獨獨堂內空蕩蕩的,一張桌椅也無。姜佑好奇道:“海大人這是何意?沒有桌椅我們坐在哪裡?”
海西見她和薛元私交甚篤,倒也不敢怠慢了,衝她神秘一笑,拍了拍手:“桌椅在此,監軍請看。”巴掌聲剛傳出去,偏殿立刻就有幾十個紅巾翠袖的美人排成兩列,款款行了出來。
那些美人姿態優雅,或跪或坐,或俯地過蹲身,有的兩人的脊背並在一起,四肢撐地,有的半蹲在地上,伸出一條大腿來並在一處。
旁邊立時有官員讚道:“早就聽聞海大人家裡的美人椅美人桌最是溫軟香。豔,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若不是看在廠公的面子上,只怕你還藏著掖著,只是不知道這怎麼用啊?”
海西得意一笑,緩步走到當中一對兒美人大腿上坐下,然後一抬手,立刻有貌美的婢女端了瓜果茶水等物,放在他面前美人並列的脊背上。他不過是做個示範,抬手請薛元在上首落座:“廠公請用,這些女子都是下官精挑了品貌上佳的,說是活色生香,溫香軟玉也不為過,而且已經調。教過了,精通伺候人的法子,絕不會讓客人不適。”
薛元沒作聲,眼挫一直瞧著姜佑的臉色。後者斜眼瞪著他,心裡騰騰冒火,這真是奇了怪了,明明薛元明面上是個太監,怎麼人人都愛送他女人呢!
海西倒是不以為怪,薛元權柄極重,又生的這般風流多情,雖然是個太監,但瞧著實在不像是不近女色的,人人都如此以為,送給他女人也就不奇怪了。
他看了眼蹙著眉的姜佑,還以為是張家規矩大,沒讓他見過這等風流陣仗,捋須曖昧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張監軍少年風光,身邊若是沒有米分紅佳人作伴,豈不是人生一大憾事?就算家裡管束嚴格,來到了本官這裡,就不必那麼拘謹了,務必盡興才是。”
姜佑上下瞧了瞧這位龜公味道十足的四品大員,壓著火道:“不必了,我不好這個。”
海西會錯了意,以為她是不喜歡這些女子,忙一招手,在姜佑身邊的幾個美人椅走了下去,又換了四人上來。
姜佑本來想直接走人,但在那幾位女子站起來的時候,目光突然一凝,直直地落到當中一位女子的頸子上。
海西以為她是看上了這個,忙揚聲道:“監軍喜歡這個?還不快過來伺候張監軍!”
姜佑沒顧得上答話,定定地瞧著那女子,就見她頸子後面有塊不大的紅色胎記,本來被鬢髮擋著並不顯眼,但是一起身一低頭,那塊胎記便露了出來。
她想到那日流民登記的丟失人口,心裡一跳,轉眼看著海西,試探道:“海大人家中的這些女子著實不錯,不知在哪裡挑選的,不妨告訴我,我也想採買幾個回京。”
海西聞言面色一警,極不明顯地打了個眼風過去,立刻有人帶著那女子快步退下,他打了個哈哈道:“採買人口之事都是交給底下人辦的,本官也不甚清楚,監軍若是喜歡,回頭本官幫你留心著就是了。”
姜佑微頓了頓,又怕強行要人會打草驚蛇,便只得按捺著坐到一邊,她對那美人椅甚感彆扭,寧可席地坐在一邊也不坐在人身上。
她自己坐完轉頭瞧著薛元,他輕飄飄一眼瞧了過來,帶著些似笑非笑的味道,慢慢地撩起曳撒也跟著坐到了地上,淡然道:“咱家對這些個沒興趣,都撤了吧。”
底下一眾官員看著兩人的古怪姿態,又聽了薛元的話,面面相覷一陣,也乾脆坐到了地上。
海西被弄的好不尷尬,但心裡連半句怨言也不敢有,老老實實地命人換了真正的桌椅上來,眾人這才落座。
海西身為主人家,率先端起酒盞敬了杯就給薛元:“您老人家從過年以來一直為國事奔波,下官心裡敬仰的很,又怕礙著您辦正事兒,一直沒敢去金陵叨擾。”
旁邊立刻有人不甘示弱地跟著拍馬:“廠公操勞的應該是天下大事兒,本不該為著小小流民弄出的亂子就南下來平亂的,都是我等無能,才連累廠公奔波了。”
這話說的太過露骨,眾人一邊鄙夷地瞧著他,一邊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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