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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辦一場家宴,已經吩咐下去了,邀您端午節的時候過去呢。”
姜佑嘀咕了聲:“就她多事兒。”忽然肩頭被薛元攏住,他伏低了身子曖昧笑道:“皇上今兒也累了一天了,臣來幫鬆鬆筋骨。”他用的壓根不是詢問的語氣,就著她的肩頭就按了起來。
學武之人穴位找得準,痛過之後便是一片輕快,姜佑舒服地輕輕哼了幾聲,細碎的聲音輕輕撞進人的耳朵,讓身後人身子僵了一僵,他低頭垂眸,瞧見她寬大藍色直綴用玉帶束著,能看出胸前越發柔美的弧度,小皇上越來越像女人了。
姜佑沒覺出他一霎眼的功夫想了這麼遠,託著腮半闔著眼,卻忽然被人拽進懷裡緊緊摟著,她抬眼茫然地看著他,要說薛元對她輕薄的次數可比趙瑜年多了去了,但她卻沒有被趙瑜年碰到時嫌惡的感覺,左右想也想不明白,只能歸結為他是太監,算不得正經男人。
薛元只覺得氣湧如山,摟著她好一會兒才慢慢沉靜了下去,緩緩地鬆開了手,一瞬的功夫又是平常的進退有度,欠身對著她微微笑道:“皇上早些睡了吧,臣也先告退了。”
姜佑被他一陣一陣鬧得頭暈,扶著額點了點頭,轉身命人送客。
端午節說到便到,太皇太后果然在成心殿裡辦了場家宴,不光有後宮的太妃和一位公主兩位郡主,還有不少外戚和重臣,姜佑本來想稱病推脫,但見鎮國公府上的人都來齊了,見著場景也不好推脫,便只能帶人趕了過去。
等一進成心殿她就見趙瑜年坐在裡太皇太后頗近的地方,一見她來便遙遙舉杯,對著她情意綿綿地笑了起來。
姜佑強忍著甩袖走人的衝動,在首座落了座,看了趙瑜年一眼,故意問太皇太后道:“今日端午家宴,怎麼不見趙大人呢?”
此言一出,太皇太后和趙瑜年的臉色俱都是一僵,還是淑貴妃不明所以,用絹子揩著淚哭道:“大哥哥如今在牢裡,指不定怎麼受苦呢。”
姜佑兩手交疊地撐著下巴,故作不解地道:“趙大人何時被關起來,朕怎麼忘了?”她嘻嘻笑道:“不如太妃說說大人是為何被關起來的,朕也好酌情處置了。”
她一口一個‘關起來’,分明是下趙家臉子,淑貴妃終於覺出不對來了,用絹子揩淚的手一停,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若是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了趙白鷳的罪名,那趙家真是半點顏面都沒了。
不光是她,太皇太后也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深吸一口氣道:“大過節的,不好說那些掃興的事兒,這就開宴吧。”
☆、第40章
大過節的被人下了臉子,縱然太皇太后養氣的功夫再好也忍不住面色沉鬱,淺淺飲了口茶才壓下心裡的火,一邊指著趙白鷳,對著姜佑笑道:“說起來瑜年這孩子小時候跟你還見過幾回,如今雖是君臣有別,但也別太生分了。”
尋常臣子不得輕易入宮,要見也是在國宴的時候見,那時候那麼多人她哪裡知道哪個是趙瑜年,她端起果酒淺淺飲了一口:“是嗎?朕忘了,又不是什麼緊要的人物。”
太皇太后養氣的功夫到家,抬手扶了扶發上的鳳釵,淡聲兒道:“趙家是簪纓世家,瑜年這孩子已經中了舉人,在太學掛了個閒差,入朝為官也是遲早的事兒,日後你們君臣攜手的日子多著呢。”她一側頭道:“瑜年,還不來拜見皇上。”
自打姜佑上次回來,她就從趙瑜年那裡聽了他調戲皇上的事兒,她雖惱怒自家侄孫不爭氣,但也並不十分擔憂,小女孩面皮薄,自然不會把這事兒四處宣揚,只能吃個悶虧,再說瑜年有正經功名在身,又是世家子弟,也不是想罰就能罰的,她今日特地把趙瑜年叫來,也是存了讓他在姜佑跟前好好彌補彌補的心思。
趙瑜年早在一邊等候多時,聞言立刻起了身,理了理衣冠,對著姜佑行了個大禮,眉目含情地道:“小臣請皇上金安。”
姜佑看他就覺得煩,但還是強壓著不耐,抬手道:“起來吧。”
太皇太后見她雖然不耐,但倒也沒罰人的意思,心裡一鬆,一個眼風打了下去,立刻有侍從端了酒水過來,趙瑜年起身斟了兩杯,另一杯讓內侍端給姜佑,他向前幾步,含笑道:“小臣敬皇上一杯。”他說完就仰著脖子一飲而盡,然後微微傾身,藉著放酒杯的動作壓低聲音道:“小臣前日唐突了,實在是情之所至,才會對皇上無禮,請皇上恕罪,臣再飲三杯賠罪。”
說完竟真的再飲了三杯,姜佑看他一眼,腦子裡突然轉出一個主意來,用琉璃金盞淺淺碰了碰唇,趙瑜年見她喝了,心裡一喜,正欲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