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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聲兒,但當然面上還是恭恭敬敬地應了是,又含著感激看她:“本以為這孩子註定是保不住的,多虧了有您,不然妾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說著就用絹子揩著眼角。
太皇太后面上還是雲淡風輕,完全看不出底下藏著的詭譎心肝,她握了容妃的手,溫言道:“怎麼說也是哀家的孫子,哀家必然不會虧了他。”
她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想過姜佑也是她的孫女,兩人好似一對兒親熱的婆媳,狀極親近地去了偏殿歇息,太皇太后端起茶盞正要淺淺飲一口,就聽外面一陣喧鬧,她一揚眉頭問道:“怎麼回事兒?”
叢雲嬤嬤稍稍開門出去走了一遭,回來就躬身報道:“皇上帶了人來,說是要見您。”
太皇太后譏誚地往外瞧了一眼,抬手撫平袖子上的褶皺,冷笑道:“她現在知道急著見哀家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她對不起祖宗先列,難道還不許哀家拜謁太廟,哭告列祖列宗不成?!”
她巴不得姜佑把事情鬧大,要是讓全天下人都知道,這樣她就是不想立儲也不得不立了,因此她淡聲兒道:“由著她鬧,最好再添一把柴火,鬧得更大些。”
叢雲嬤嬤得了準話,出去見姜佑的時候一副半陰不陽地聲口,福了福身道:“太后命奴才來當個耳報神,還望皇上不要見怪。”她清了清嗓子:“皇上今兒個早朝好大的威風,明著拒絕立儲之事,還扯上了英宗和代宗兩位先祖,哀家沒皇上的本事,祖先還是要敬著的,既然皇上執意不允立儲之事,那哀家也只能來拜謁太廟,以求先祖諒解。”
本來沒多大的事兒,太皇太后非要往大了鬧,都跑到太廟來哭靈了,這不是明擺著要讓姜佑被天下人的吐沫星子淹死?
她早上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正要發作,忽然眼挫瞄到太廟的匾額,心裡一警,深吸一口氣平了平心緒:“既然皇祖母要拜謁祖宗,那朕也不好攔著,正好也快到了祭祖的時候,就勞煩皇祖母在太廟這邊住上幾日,權當是為先祖盡孝心守靈了。”說著就真的命人回宮取太皇太后的日常要用的東西。
轉眼哭太廟變守靈,叢雲面色一僵,忙攔了她道:“皇上和太皇太后不過是一時的不快,況且太皇太后身子不好,常住這裡就怕染了病,皇上等奴婢進去勸勸。”也不等姜佑同意,轉身就走了進去。
這次出來就順利多了,姜佑被人客客氣氣地請了進去,好容易進來正殿,就見太皇太后紅著眼眶,用絹子摁著眼角,瞧也不瞧姜佑一眼,只是對著大殿不住哀聲喃語:“都是妾的不是,是妾無能無德,這才致使大齊朝無後,後宮主位空懸,就連儲位都沒有可承之人,成宗皇上若是要罰,就罰妾一人吧!”
☆、第45章
瞧瞧這戲演的,就連姜佑的祖父成宗皇帝都給拉了出來,她早就煩透了太皇太后的各種伎倆,故意用不大但剛好殿內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側頭對著薛元道:“皇祖母是不是害了病,不然怎麼神叨叨的,還對著皇祖父說話,難道是青天白日見了鬼嗎?”
薛元瞧見太皇太后的身子僵了一瞬,卻還是故意配合著做出擔憂神態來:“要不要請御醫瞧瞧?”
太皇太后忍著氣轉過身,冷笑一聲道:“哀家沒病。”她側頭冷冷地看著姜佑:“你還知道我是你皇祖母!”
姜佑不由得腹誹:我倒是不想讓你是我祖母,可惜祖母這個東西出生就定了,又沒法退貨。她避重就輕地道:“都是朕的不是,不該讓祖母為國事勞心,還請皇祖母寬心,為幾個朝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太皇太后這時候已經落了座,聞言手裡的茶盞子一頓:“哀家若只是為了幾個朝臣,何至於跑到太廟來驚動皇家的列祖列宗?哀家是為了這大齊朝的社稷!”
姜佑極明顯地撇了撇嘴:“皇祖母言重了,不過是個還在孃胎裡的孩子而已,您說的倒像是我大齊朝的救星一般,難道沒這孩子,國朝還能亡了不成?”
太皇太后氣得一把把茶盞子揮到她腳底下,一指孝宗的夾室:“你瞧瞧你出生的時候你父皇對你何等珍視,這孩子縱然不比你,也不該如此輕忽!”
姜佑抬腳把腳邊的碎瓷踢開,面無表情地道:“該給他的朕一樣都不會少給,難道非給了儲位才叫珍視嗎?萬一日後兄弟鬩牆,難道太皇太后能負的起這個責任?”
太皇太后冷笑道:“說到底,你不過是怕有人撼了你的位子!”她沉聲道:“咱們齊朝的慣例就是男子為先,哀家想著不讓你為難,便退而求其次,讓你立儲作罷,沒想到你竟早早地就防備起來了!”
姜佑理所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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