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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姜佑從頭到尾都在,不然聽見這話可有的誤會了。薛元又往偏間瞥了一眼,仍是不搭理她,對著淡淡道:“王爺不必如此,我家中不缺侍奉灑掃的人。”
平王心思一動,想到隱約聽見的傳言,試探著玩笑道:“本王當初進京的時候見過皇上幾回,皇上相貌盡得張皇后的風采,監軍對著那般絕色,想必尋常的庸脂俗米分也瞧不上眼。”
姜佑頭回聽見有人敢對自己相貌評頭論足,心裡冷哼了一聲,又免不了有點得意。薛元放下茶盞,神色淡了幾分:“王爺慎言,皇上的相貌不是我等可以輕議的。”他揉了揉眉心:“我是個太監,將女子收房了也做不了什麼,何必這般耽誤人呢?”
清韻還是頭一回聽說他是太監,驚得臉色煞白,平王倒是不以為然:“咱們齊朝稍微有些權勢的宦官,哪個不是妻妾成群,監軍何必如此妄自菲薄?”
薛元怕姜佑等的不耐煩,直言道:“咱家確實多有不便,王爺若是喜歡,不如自己收了?”
這事兒講究你情我願,平王看他執意不收,以為他是惦念姜佑,便笑道:“既然監軍不方便,那我就先把清韻姑娘帶回去,就是不知道清韻姑娘願意不願意了?”
清韻本來就不是非君不嫁,不過是想為自己找個依靠罷了,聽說他是個太監,想到太監的種種手段,心裡早就膽寒了,聞言遲疑了一下,掩面點頭道:“都怪奴家沒有侍奉恩公的福氣。。。”
薛元懶得再為這事兒糾纏,站起來送平王和她出去,等兩人走遠了他才轉去側間,姜佑正坐在椅子上走神,他看見她眼裡並無慍意,才上前捏了捏她的臉:“想什麼呢?”
姜佑抬起臉來看著他:“你跟平王是什麼關係?他這般上趕著巴結你做什麼?”
薛元頓了下,和藩王結交是大忌,他沉吟片刻才道:“也沒什麼,當初在京裡的時候見過幾回,相互有些往來,不知怎麼就讓他這般折節下交了。”
姜佑一隻手摟住他的腰,往自己這邊帶:“你要給朕當一輩子的掌印,不準兜搭他。”
薛元揚著眉梢瞧了她一眼,就勢靠在她身上,斂眉纏綿道:“臣向來從一而終,已經被皇上臨幸了,自然是皇上的人,除了皇上還能兜搭誰?”
姜佑臉紅之餘有有點得意洋洋,覺得昨晚累掉了半條命也值了,她身子往後縮了縮,探頭問道:“昨兒都忘了問你了,為何京裡受到的是你們大敗的戰報,朕到了這裡卻發現你們贏了?”
薛元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到自己懷裡:“臣不過是假裝戰敗,退回金陵城裡,為了取信於人,甚至還給朝裡送了訊息,讓皇上掛心了。”
姜佑擺擺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也是為了能打贏此戰,朕不會怪你的。”她說著又嘆口氣:“不過方才我瞧見那位姑娘,突然想到流民安置的事兒,他們家園已毀,沒有生計,總不能男子活活餓死,女子都跑去給人為妾吧?”
薛元本來擔心她呷醋,現在瞧見她完全沒往那方面想,心裡又有點不是滋味,咳了聲道:“按照以往受災的份例安置就是了。”他說著乜了她一眼:“皇上心懷天下,臣佩服的很。”
這語氣又有點不對,姜佑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茫然地瞧了他一眼,他捧著她的臉親了下:“我今天把所有事兒都推掉了,左右現在沒事兒做,要不咱們再睡會兒?”
薛元教導皇上房。事的大業終於有成,急著享受成果,姜佑紅著臉推他:“不要,朕還疼著呢。”
薛元淺淺伸了個懶腰,姿態慵懶優雅,對著她揶挪道:“皇上想什麼呢?臣不過是想邀皇上一道躺會子。”
姜佑瞪了他一眼,用腿彎頂了他一下,跳下凳子正要走,腿一邁就疼得一呲牙,轉頭對著他伸手:“你抱我回去。”
薛元一笑,彎腰把她打橫抱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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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過了幾天,姜佑終於又能活蹦亂跳,薛元本想讓她直接住在那所宅子裡,她卻閒不住,直接就跑去軍營混著,薛元知道了倒也沒攔著,只是命令馬成隨身跟著,自己乾脆也搬到了軍營裡住著。
流民不比軍。隊訓練有素,擊敗幾次流民便成不了氣候了,因此現在兩邊的軍。隊就只剩下清理參與流民,因此營裡十分閒散。
姜佑穿了尋常士兵的衣服進去廝混,跟著一起訓練,中午又打聽了菜色,準備跟著一起吃飯,馬成當然不可能讓她自己排隊,萬一被人摸一把碰一下薛元非剝了他的皮不可,所以顛顛兒地跑去幫著打飯,她不知從哪裡摸出來的杌子坐在原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