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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見張老夫人鐵青的面色中帶了幾分尷尬,忙拉著還在悠閒看戲的薛元起身:“既然外祖母有事兒要忙,那我便告辭了。”她自然知道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於是拉著薛元匆匆往外走
陳夫人聽見那聲外祖,才意識到這人就是當今聖上,一怔之後竟有些心喜,能在皇上跟前敲定這事兒那是再好不過了,張家多少也能顧忌著些在聖上面前的顏面。
張老夫人冷眼掃過張二夫人,對著陳夫人嘆息道:“老身治家無方,讓親家見笑了。”
陳夫人雖瞧不起張二夫人的行徑,對張老夫人還是敬重的,聞言忙福身一禮:“老夫人說的哪裡話,哪有長輩跟晚輩道歉的道理?”她又看了眼面色不忿的張二夫人,心裡的火氣又冒了出來:“我們陳家並非那等攀附權貴的人家,更不是閨女嫁不出去,可如今出了這等事兒,若是貴府不給個說法,我這閨女豈不是隻有自盡一條路了?您也是當孃的人,忍心看見孩兒走了歪路又走到絕路上嗎?”
張二夫人開口就像冷嘲幾句,張老夫人卻先開口道:“夫人放心,老身瞧過了,三天之後便是吉日,那時候我便使媒人去貴府行納彩之禮。”
陳夫人知道張老夫人的為人,只要答應了便絕不會藉故推諉,聞言鬆了神色,對著張老夫人歉然道:“我也不是那等不知禮的人家,實在是憂心女兒,這才心急了些,還望老夫人見諒。”
張老夫人含笑客氣了幾句,命人恭敬地把陳夫人送出門,轉頭對著滿面憤懣不甘的張二夫人揮了揮手,淡淡道:“什麼都別說了,準備好納彩之禮,回頭上陳家提親吧。”
張二夫人急道:“娘。。。您怎麼能就這麼遂了陳家的願,他們就是想借著這事兒攀上咱們家,還動輒拿年兒的名聲和陳家小姐的性命相要挾,咱們可不能就這麼吃這個虧啊!”她心裡恨不得陳家小姐早些死了。
張老夫人上下瞧了她幾眼,張二夫人看著婆母冷漠的眼神有些害怕,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她這才緩緩開口道:“陳家的人特地挑了咱們和公主議親的事兒過來質問,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明白?”
她見張二夫人面色茫然,捋了捋袖口壓下火,心裡給自己順了順氣:“人家存著魚死網破的心思,拼著不要自家姑娘的名聲也要趁著這日子把這事兒鬧大,若是咱們家再不給出個說法來,陳家只怕就要攪的老大的親事也成不了。”
張二夫人的第一反應不是心慌,竟然是心喜,本來這些年大房的聲勢就遠高於二房,張東正娶了這大齊朝唯一的公主,張東嵐再得了重用,他們二房的人還活不活了,攪合了正好,憑什麼好事兒全落到長房頭上?
二兒媳婦雖然蠢鈍,但自打大兒媳婦過世之後,伺候長輩照管家事的擔子就落到她一個人頭上,讓二房的夫妻好幾年不得相聚,因此張老夫人對她總是心懷愧疚,不忍心重罰,但現在瞧見她眼裡閃著的喜色,知道這時候再不動手只怕張家都要被折騰散了。
張老夫人緩緩啜了口清茶,淡淡道:“老二媳婦,咱們張家的老家和家廟都在金陵那邊,我好些年沒有回去供奉,過完年你便代我回去,誠心供奉個十年八年再回來。”
張二夫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老家那邊怎麼比的上京裡風光煊赫?她尖聲道:“娘,您這是要趕我走?!”她看張老夫人不答話,便跪在她腳下哭道:“您怎麼能這麼對兒媳,兒媳這些年盡心伺候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怎麼能說趕就趕,兒媳做錯什麼了?”
張老夫人又嘆了聲兒,卻不再多話,而是拄著龍頭柺杖轉身出去了。張二夫人委頓在地上哭了一時也不見有人理會,抬眼望著張老夫人離去的方向又是懼怕又是怨恨,想到自己就要一個人去那冷清的家廟,又忍不住伏在地上哀聲哭了起來。
張東年這時候邁了進來,看見自家母親哭的雙眼紅腫,忙上前扶住問道:“娘這是怎麼了?”
張二夫人怔了怔,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張東年的手道:“兒啊,你爹還沒進京,娘就剩你一個可以依仗的了,你祖母要把你娘送到家廟去,你去求求你祖母,讓她放過你娘吧。”
張東年聞言心裡一慌,結結巴巴地道:“這,這不能吧,祖母這幾日本就對我不滿,當著我的面拿大哥和三弟做比較,她能聽我的才怪了呢。”
張二夫人紅著眼睛恨恨地瞪了兒子幾眼,不知想到什麼似的,扯著兒子的衣襟道:“你祖母不看重你都是因為你親事不如意,你快去,快去找陳家那小賤。人說清楚了,說你無論如何也不能結這門親事!然後趁著還沒到年節這段時間想法子接近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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