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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自心頭升起,唐韻只覺得那憤怒的火焰從小腹呼啦一下子變衝進了四肢百骸。這個感覺……?
她眉頭突然一鬆,絕對沒有感覺錯。方才那種溫暖並不是怒火,而是……內力。
“本尊用了整整四個時辰替你打通了經脈,若是這麼點子距離都能將你給摔死了。以後看你還拿什麼臉來巴結本尊?”
唐韻心頭一喜,早前的慌亂便一下子消散了。這才覺得四肢說不出的輕盈,雖然是從高空墜落,但頭卻始終是朝上的。
前世聽人說雛鷹學飛的時候,老鷹會將它直接從懸崖上扔下去。是以,鷹那種生物的飛翔能力直接傲視了鳥類群體。
樂正容休便也是用同樣的法子,叫她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駕馭內力的要理。
這法子簡單粗暴,卻絕對非常有效。
如今,她已經落在院子裡的地面上,連半絲震動都未曾感受到。她知道,自此後她已經與從前再不相同了。
“多謝。”纖細的女子月光下仰起頭,朝著屋脊之上福了福身子,便直接推門進了屋子,再沒有多餘的動作。
樂正容休懶洋洋坐在屋頂上,酒瞳中一片暗沉如海,唇畔卻勾起淺淡笑容。如畫的眉目間竟是一片罕見的繾綣溫柔。
唐韻這邊剛推開了房門,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帶著呼嘯的風聲迎面砸了過來。
她早已有了防備,不過側了側頭,那東西便砸在門框上摔了個四分五裂。原來不過是個硬瓷枕。
“呵呵。”清冷脆糯的女子聲音緩緩說道:“安媽媽這麼待客只怕不大好吧。”
正文 038 安媽媽的下場
屋裡面沒有點燈,黑暗中半絲人語不聞。
耳朵裡卻只能聽到粗重渾濁的呼吸聲音,唐韻只消一耳朵便聽出來那人該是非常緊張。
“安媽媽怎的不說話?”少女的聲音嬌怯柔軟,聽在耳朵裡叫人覺得心尖都是癢癢的:“可是連韻兒的聲音都聽不出了麼?”
屋裡仍舊半絲聲息也無,唐韻皺了皺眉。
終於覺出安媽媽這樣安靜似乎有些不對勁,這種呼吸的聲音並不單單是緊張而是……
她伸手從房間正中的桌子上摸到了火摺子,飛快點燃了桌上的油燈。
一燈如豆,昏黃的光雖不甚分明卻半點不妨礙她將屋子裡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
安氏正蜷縮在牆角的床榻上,床帳子高高挑著,燈光剛好照在她面頰之上。
她一張臉孔蒼白,兩腮卻帶著不正常的紅暈。兩隻手卻不斷抓撓著自己的脖頸,安氏這些年養尊處優便也如豪門貴婦般蓄著指甲。尖尖的指甲每抓一下幾乎都刺入到皮肉當中,那一張脖子,如今以然被她自己給抓的稀爛。
燈火下,只看到那一雙手的指甲上遍佈著猩紅。卻也不知是原本便塗著的蔻丹還是叫自己抓出來的淋漓鮮血。
唐韻眸光一閃,迅速從懷中摸出個油紙包來。隨手將裡面的粉末挑起來一些,朝著安氏迎面彈了過去。
十息之後,屋子裡面叫人憋悶難耐的呼吸聲漸漸和緩了下去。
“我不會感謝你!”安氏方才喘上了一口氣,便惡狠狠朝著唐韻說了一句。
“韻兒哪裡擔得安媽媽的感謝?”唐韻一張清麗的面龐上帶著笑。
“這麼些年韻兒竟是不知道原來安媽媽患了哮喘,想來這病情該是折磨的人很難受吧。”
安氏才緩和了些,到底年齡大了方才又折騰的狠了,這個時候仍舊蜷縮在床上。一雙眼眸卻是極陰冷的,眨也不眨盯著唐韻沒有半絲歡喜。
唐韻似乎並沒有瞧見她眼中的厭惡,伸手拂了拂身邊的凳子款款坐了下去。
“媽媽既然有這麼嚴重的病,怎的也不跟父王說一聲。也好遍請名醫早些醫治才是。”
“原來是你這小賤人給老身下的套!”安氏咬著牙,眉目很是猙獰,加上脖子上的道道血痕看起來很是有幾分恐怖。
唐韻卻是眉目含笑,似乎眼前看到的是叫她異常歡喜的絕美景緻。連聲音都是柔軟嬌嫩的。
“安媽媽憑什麼這麼說?方才可是韻兒救了你呢。”
“住口。”安氏眉眼一歷,卻因為身子虧損的太厲害而沒有半分威嚴。
“老身原本以為有老王爺的調教,你這賤人能學的乖巧一些。卻原來比你那不要臉的娘還要陰險,竟是要毀了整個蕭王府才能甘心?”
唐韻眸光一閃,巧笑嫣然:“安媽媽何出此言?韻兒是蕭王府的女兒,怎麼會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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