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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能到無極宮裡去的宮女太監們,都是些頗有地位的。她耳濡目染的自然能將他們的樣子學了個十成十。
若非此刻身上的衣服不對,加上她剛剛哭過,那個樣子比起皇后宮裡的一品宮女莊姑姑來也是半點不差。
蘇怡原本也是不信的,可眼瞅著那丫頭還真是有模似樣的,便有些拿不準了。於是,只能淡淡哼了一聲,卻趕緊別過了頭看向身側的柳明萱。
“她們何時有了分封?”柳明萱淡然說道:“是皇后娘娘的旨意還是皇上的?怎的,都沒有聽姑母提起過呢?”
“呵呵。”蘇怡低笑,眼中分明閃過一絲興奮:“原來是假傳聖旨麼?不愧是好主僕,一個個都這麼嫌棄自己死的不夠爽!”
柳明萱靜靜的盯著唐韻,假傳聖旨這種事情若是坐實了,分分鐘都是要掉腦袋的呢。這人……為什麼還能那麼一臉的沉著?
“傳旨的是國師大人,至於下旨的是誰你們只管問問他便是了。”
眾人:“……。”
樂正容休那個叫人恐懼的魔鬼,誰敢去問他呢?
唐韻低著頭,清眸饒有興味的盯著自己的指尖。
小安子的確說過這兩個丫頭是正三品的女官,不過,旨意她是沒有見過的。至於是不是樂正容休搗的鬼她就不知道了,不過麼他那種自帶招黑的屬性,該是也不會介意再多這麼一條罪過的吧。
反正假傳聖旨這種事情他也沒少幹!
“即便如此。”柳明萱的臉上仍舊沒有顯出半分的焦急,冷月一般的傲然:“你們如今進了雲山書院便只能依著雲山書院的規矩來辦,佔家主說你們如今是低等雜役的身份。那麼,伺候主子本也無可厚非。”
“安榮郡主說錯了。”唐韻微微笑道:“佔家主說成為低等雜役那人是我。”
柳明萱眯著眼,看著唐韻那瑩白如玉的指尖輕輕點著自己的鼻子,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疑惑。她突然這麼大方的認了雜役這身份是……?
“是我。”唐韻繼續說道:“也只有我。他可從來不曾說過秋晚和秋彩也是雜役呢。”
她眸光一寒,聲音也一分一分冷了下去:“所以,敢問蘇大小姐,你公然辱罵毆打三品女官又是個什麼罪過?”
蘇怡面色一白:“我……”
“或者。”唐韻幽幽說道:“實際上蘇大小姐比她們品階還要尊貴的多,只是我們都不知道呢?”
蘇怡:“……”
到了此刻她連變臉的心思都沒有了,額角頃刻間便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為了討好柳明萱,她在雲山書院裡上躥下跳,今日屋子裡頭這些人都是她拉過來的。為的便是要利用今天這檔子事情徹底下了唐韻的面子,叫她只能灰溜溜的滾出雲山書院。
如今,這些人卻陰差陽錯的成了她出醜的見證人,以後在楚京裡可讓她怎麼能抬得起頭?
她如今還是個待字閨中的未嫁女,父親也不過就是個大理寺卿,又哪裡來的封號?
“原來竟是沒有麼?”唐韻再度開口,聲音越發的緩慢而低沉起來:“那麼,你以一個白丁的身份欺辱皇室女官,是嫌棄自己死的不夠爽麼?”
蘇怡只覺的腿一軟,無力地跌在了凳子上。
唐韻方才說的話可不就是她先前說的麼?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今日挖了這麼大的坑最後掉進去的卻是自己。
對面那女人說話慢條斯理的,卻叫她覺的她每個字都如同一把刀。還是一把許久不用的鈍刀,鋸子樣一點一點撕扯著人的皮肉,直到它鮮血淋漓。
蘇怡覺得自己如今就是個被龐大野獸盯上的獵物,如今不過是慌亂的等死而已,那人分明是動了殺機。
“郡主?”她眸光一閃看到了坐在自己身邊的柳明萱,立刻就生出了一絲希望。
“安榮郡主。”斜刺裡清冷的女子聲線卻比她快的多,一下子便壓過了她的聲音:“你可是堂堂的郡主呢,又是皇后娘娘的侄女,自然是比誰都熟悉咱們北齊的規矩。這麼以下犯上該怎麼定罪呢?”
柳明萱只覺的氣息一滯,半晌沒能說出句話來。她哪裡不知道唐韻突然問了她那麼一句話就是想要禍水東引,借刀殺人。
藉著她的口來處置了蘇怡,那麼得罪人的便怎麼都不會是她唐韻。
可是明知如此,她能不接話麼?不能!
“按北齊的律法。”她閉了閉眼,不去看蘇怡:“以下犯上者死。”
“郡主,你怎麼能?”蘇怡瞪著眼,怎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