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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國師大人不繼續了?”凌香寒笑了笑,語氣裡帶著幾分冷意。
這樣的登徒子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帝長淵不說話; 凌香寒現在是在故意懟他呢,他要是真懟回去了,還指不定的會發生些什麼,現在她是沒真的惱怒; 要真的惱火起來,一個人走回帝京也不是不可能的,說什麼帝長淵也不能讓她現在就回去。
凌香寒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看到帝長淵又什麼反應; 也不再搭理他,她利索的坐了起來,輕鬆的就從帝長淵的身上翻了過去,兩腳落地的瞬間全身的衣衫都已經穿好了; 鞋也套上了,彎腰繫上了帶子,凌香寒就拉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她絲毫不再在意的模樣,還半躺在床上的帝長淵突然覺得有些失落,他怎麼就覺得她方才是故意的呢?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凌香寒剛剛踏出了房門,臉上的表情這才沉了下來,她皺了皺眉,下樓讓驛站的小二打了一盆水洗漱,她站在天井旁邊,擦了擦臉,隨便纏了纏頭髮,沒有了繁重的首飾,這會兒倒是輕鬆了不少。
洗漱完畢,她正準備叫小二收拾一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凌香寒抬頭就看到一個小麻雀從屋頂飛了下來,麻雀體型小,飛的很是輕快,快速的落在了凌香寒的肩頭,並沒有停留多久就飛走了,凌香寒看了一眼從它身上接下來的字條。不過是兩眼,她就將那字條浸在了臉盆之中,字跡很快就模糊了。
京城裡如今卻是是翻了天了,不過是一夜的時間,就已經死了十位司樂,訊息裡只說是知道人死了,但是具體什麼原因卻是不知道。
她忍了忍,並沒有生出回信的念頭。
樓上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凌香寒抬頭就看到易容好的帝長淵從木臺階上走了下來,落腳的時候有吱呀的聲響,凌香寒不動聲色的看著他,藏在袖子裡的手掌中,那字條早已化成了碎屑。
“用過趕路吧,時辰也不早了。”帝長淵道了一句。
徐月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道了一聲“是”之後就開始去準備了,凌香寒坐在店中吃著新蒸出來的包子,徐月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凌香寒不知道他是要幹什麼,哪來的那麼多東西要拿。
但是凌香寒很快就知道為什麼了,連著趕了三四天的路,途中除了換馬,根本就沒有找地方休息過,凌香寒第三天的早上才知道緣由,原來是有異動了,齊國聯合了其他諸國將戰期提前了,留給帝長淵的時間也不多了,凌香寒看著帝長淵,除了徐月在趕路,在帝長淵的臉上是看不到一丁點兒著急的樣子。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連著在馬車裡這麼倒騰了好幾天,凌香寒吃還是吃得消,就是覺得全身都不舒服的很,連和帝長淵說話的欲/望都沒有了,好在帝長淵那日之後也沒有什麼過分的動作,凌香寒也算是落得了一個安逸。
到達南國邊境的那日,凌香寒就收到了訊息,吳家和趙家掐了起來,兩家斗的是不可開交,互相比著在皇上面前參摺子,這兩天兩家都損了不少的官員,連帶著其他的幾個部門也收到了影響,朝廷之中一時間變得混亂不已,拉幫結派的畫面也越來越清晰,不過讓凌香寒意外的倒是大皇子這一派的沒有任何影響,現在看來,粱帝怕是有意要立這個大皇子了。
只要這一回周蓉煙不受到影響,那麼她就是這一批司樂之中最大的贏家了,不知道這是不是她所期望的景象呢?
凌香寒不知曉,但是她唯一知曉的是,能活著就是最好的,什麼都比不上活著這兩個字。
“到了。”帝長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凌香寒掀開簾子看了一眼。
赤城。
南國十三邊城中最為富饒的一城。
凌香寒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懂了,為什麼帝長淵去的不是戰線而是到這個距離戰場還有些距離的赤城。
但是她從來不是一個喜歡戳中敏感話題的人,帝長淵既然沒有親自開口,那麼她也不會主動上去問。她知道自己主動開口,帝長淵也極有可能全盤托出,但是這種感覺總讓她覺得不舒服。
進了城,尋了一家上等的酒店,凌香寒也沒有和帝長淵多加交談,隨著小二到了一間上房就躺了下去,在馬車裡待了好幾天,她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快要散了,也沒睡個好覺,現在困得不行,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補一覺,其他的事情等到睡醒了再說。
看了一眼樓上緊閉的房門,帝長淵沒有說話,表情複雜。
“大人,徐風已經安排好了,今晚就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