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了房門,停住腳步立在那裡,好奇地打量著秦蘭芝的閨房。
秦蘭芝的閨房與他想象中不一樣。
在王府內她的屋子簡簡單單的,全是些黑白藍這樣的色調,沒什麼脂粉氣,趙鬱一直以為她喜歡,現在看她的閨房,他才發現秦蘭芝喜歡那些小姑娘喜歡的顏色和擺件,而且妝臺前擺著不少瓶瓶罐罐,還擺著一個花瓶,花瓶裡插著一枝正盛開的金桂。
趙鬱不禁有些疑惑,不過他很快就自己找到了答案——秦氏還真喜歡我啊,她明明喜歡這樣的屋子,可是她在王府的屋子卻完全是按照我的喜好來的呀!
秦蘭芝眼珠子滴溜溜轉,一邊走一邊想著心思,慢慢走到窗前長榻前,這才看向趙鬱,低眉順眼道:“郡王,請坐!”
趙鬱把手裡的包袱放在了小炕桌上,在榻上坐了下來。
待趙鬱坐下,秦蘭芝慢慢走了出去,低聲吩咐小尾巴般悄悄跟上來的翡翠:“你去下面讓萬兒燒水,沏兩盞茶送上來,我爹孃若是回來,讓他們不必上來!”
翡翠臉色蒼白神情惴惴,受驚小兔子般連連點頭:“姑娘,您放心吧,我這就下去安排!”
她生怕郡王發怒,蘭芝會受到傷害,因此雖然害怕,卻依舊鼓起勇氣跟了上來。
趙鬱見秦蘭芝心事重重走了過來,規規矩矩立在一邊,臉色蒼白,身子單薄,纖腰一束,瞧著甚是可憐,便柔聲道:“你身子不好,坐下說話吧!”
秦蘭芝一言不發,斜簽著身子隔著小炕桌在長榻上坐了下來,卻依舊不看趙鬱。
屋子裡一時有些靜,窗外不遠處梅溪河的水聲隱隱約約,趙鬱甚至能聽到屋子裡秦蘭芝的呼吸聲。
他輕咳了一聲,寒星般的眼睛看向秦蘭芝:“你身子哪裡不爽快?”
又急急道:“這市井之間能有什麼良醫,你今日就跟我回去吧,王府裡的何大夫是我母妃從京城請來的,醫術頗為高明,讓他給你看看脈息吧!”
他擔心秦蘭芝,還沒回王府就直接到了秦蘭芝孃家,打算直接接了秦蘭芝回去。
秦蘭芝垂下眼簾,捏緊手裡的帕子,低低道:“那日我冒犯了郡王您,側妃命人把我喚了去,說是要罰我,我嚇得差點暈過去,就向側妃請罪,離了王府了。”
趙鬱:“。。。。。。”
他怎麼聽不懂秦蘭芝的話了?
秦蘭芝半日沒聽到趙鬱的回應,抬頭看向趙鬱,見他面無表情坐在那裡,心裡不由更怕了。
可是她是死過一次的人,知道自己若是留在王府,還會像前世一樣沒命,因此秦蘭芝最終還是鼓足了勇氣,直視著趙鬱的眼睛,聲音低而堅定:“郡王,側妃叫了官媒,給了我出府文書,上面蓋了州衙的官印——如今我已經不是福王府的人了。從此以後,我婚嫁自由,與您無干。”
秦蘭芝一向乾脆,與其這樣吊著趙鬱,黏黏糊糊地曖昧著,不如把事實說出來。
趙鬱性子何等高傲,他絕對不會糾纏。
從此一刀兩斷,各自安好!
趙鬱何等聰明,如何會聽不懂秦蘭芝的話?
他只覺得胸口似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半天才找回呼吸,可是呼吸刺痛,如無數牛毛細針紮在肺裡,密密的刺痛瞬間蔓延開來。
趙鬱的鼻樑也似被人擊中,就像習武時兄弟間喂招不小心碰到一般,先是一陣痠疼,接著眼淚就泉水般湧了出來。
他背脊挺直坐在那裡,怔怔看著秦蘭芝,發現她膚光勝雪,雙目盈盈,神情堅定,一臉決絕,分明冷酷之極。
趙鬱移開視線,不肯再看秦蘭芝。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就太丟人了!
男子漢大丈夫,被自己的女人明明白白厭棄了,難道還要哭哭啼啼挽留麼?
趙鬱用力抹了一把臉,啞聲道:“好!”
他起身就走。
秦蘭芝見他忘了帶小炕桌上的那個玄緞包袱,忙拿起來追了過去:“郡王,您的包袱!”
趙鬱腳步不停:“是給你的禮物。。。。。。你若是厭惡,扔了就是!”
說罷,他掀開青竹門簾,急急走了出去。
秦蘭芝抱著沉甸甸的包袱站在那裡,眼睜睜看著青竹門簾揚起又落下。
趙鬱下樓的腳步聲又急又響,越來越遠,很快就聽不到了。
秦蘭芝知道自己該開心的——趙鬱那樣的高傲,以後他再也不會回頭了,她終於自由了啊!
她翹起嘴角想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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