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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他看了阿犬一眼。
阿犬最是伶俐,見爹爹似乎是生氣了,當下怯怯地走過來,拉著慶和帝的衣角,仰首看著慶和帝,大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爺。。。。。。”
慶和帝累得只喘氣,扶著趙鬱歇了片刻,剛緩過氣,見小心肝阿犬含著淚可憐兮兮看自己,當即就惱了,皺著眉頭瞪趙鬱:“阿犬這麼乖,你吼他做什麼?是朕自己想要馱著阿犬玩的!”
趙鬱忍無可忍:“皇伯父,您忘記了《左傳》中齊景公因為做孺子牛,結果把牙齒跌斷的典故了?”
慶和帝這會兒根本聽不進去趙鬱的話,推開趙鬱,拉著阿犬的小手,柔聲道:“阿犬,皇祖父帶你去坐船,好不好呀?”
阿犬正要說話,卻聽到身後傳來爹爹帶著威脅的聲音——“阿犬,你不餓麼?”
聽到爹爹的威脅,阿犬當即服軟,仰首對著慶和帝用力搖頭,可憐兮兮道:“爺,餓。。。。。。”
慶和帝聽懂了,知道阿犬餓了,忙把阿犬抱了起來:‘走嘍,阿犬小寶貝要用晚膳啦!’
趙鬱:“。。。。。。”
他皺著眉頭,目送這一老一小打先走了。
白文怡也是擔心得很,連連嘆氣。
慶和帝龍體病弱,哪能如此呢!
林文懷在一邊看得笑了。
他展開趙鬱的摺扇,瀟灑地扇了好幾下,輕笑一聲道:“郡王,文怡,你們兩位可真是——陛下如今還不到四十歲,正春秋鼎盛,而不是衰朽老邁,你們難道沒發現,自從有了阿犬,陛下的龍體是越來越康健了?”
白文怡“咦”了一聲,眼睛發亮看向趙鬱:“郡王,御醫也是這樣說的!”
趙鬱聞言,略一思索,忙疾步追了上去:“皇伯父,等等我!”
用罷晚飯,慶和帝果真帶了阿犬去月光湖泛舟去了。
阿犬這小崽子精力充沛,一直玩到了亥時,這才有些渴睡了,蘭芝帶著他回房睡下了。
剩下趙鬱和慶和帝在月臺上吃酒閒聊。
趙鬱問起了自己岳母開的方子的事。
慶和帝笑了,道:“朕想著你岳父岳母那樣熱心,就讓御醫看了看那方子,御醫說是溫補調養解毒之方,倒是可以製成丸藥服用,朕服用了這幾個月,似乎比先前好多了,胸口不像先前那樣會忽然疼一下了。”
趙鬱聽了,鬆了一口氣,道:“我這岳母,倒是真有本事的,只是天性疏淡,不是那張揚之人,因此一向只看產科,下次再請我岳母給您看看。”
慶和帝見趙鬱這樣關心他,心裡暖洋洋的,聲音也溫和了幾分:“阿鬱,朕都聽你的。”
趙鬱一聽,忙上打蛇隨棍上:“皇伯父,您太慣著阿犬了,會把他慣得無法無天的!”
慶和帝不愛聽這話,起身就走:“朕累了,要回宮了!”
趙鬱不肯放過他:“皇伯父,這就叫‘忠言逆耳利於行,良藥苦口利於病’。。。。。。”
見慶和帝一副“朕不聽朕不聽”的油鹽不進模樣,趙鬱便使出了殺手鐧:“皇伯父,您再這樣,我就要把阿犬送到我父王那裡,讓我父王管教了!”
慶和帝一下子僵在了那裡。
他那個親弟弟福王,這輩子有兩大愛好,一是結黨營私搞陰謀詭計,二是愛左擁右抱風流自賞,偏偏這兩樣他都是一瓶不滿半瓶晃盪,陰謀詭計搞得天下都知他有野心,左擁右抱弄得福王府內宅亂糟糟,還被韓蓮禍害了那麼多年。。。。。。
這樣的福王,讓他去管教小寶貝阿犬?
可福王又的確是阿犬的祖父!
慶和帝一下子蔫了,輕輕道:“朕聽你的就是,以後不慣阿犬了。。。。。。”
趙鬱這才鬆了一口氣——阿犬是他和蘭芝的骨血,他自然不希望唯一的兒子長成無法無天的紈絝子弟。
俗話說一歲看大,三歲看老,阿犬那小崽子才一歲多,已經敲敲頭頂腳底板會響,十分狡黠精靈,現如今就開始放任慶和帝嬌慣寵愛的話,趙鬱不敢想十五年後二十年後的阿犬會是什麼模樣。
送走慶和帝,趙鬱回了內院。
蘭芝已經把阿犬哄睡了,自己也攬著阿犬昏昏欲睡,知道趙鬱回來,也只是慵懶地叫了聲“阿鬱”,就繼續睡了。
趙鬱湊過去在蘭芝唇上親了一下,又在阿犬臉頰上親了一下,看著這母子倆可愛的睡顏,心中滿是歡喜與滿足,匆匆洗漱一番,便也上床挨著蘭芝睡下了。
此時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