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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慶嘉長公主的兒子; 奶孃陸媽媽是宮廷女醫,有些瑣碎而隱秘的東西; 無論是慶嘉長公主; 還是陸媽媽; 都沒有特意告訴他; 他也從來沒有把這些串聯起來; 並聯絡到自己的表兄弟和最好的朋友趙鬱身上。
如今因為一幅多年前的嬰戲圖,趙鬱問他:“佳寧; 關於我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白佳寧默默不語走著; 大腦卻在急速運轉著; 很多他原本不在意的東西; 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網羅在了一起,然後得出了一個結論——他最好的兄弟阿鬱的生父; 可能是當今天子慶和帝!
這可不是什麼美好的事; 若是真的; 若是傳揚開去,將是一個極大的醜聞; 會被記入史傳,阿鬱也會因此身敗名裂。。。。。。
片刻後; 白佳寧抬眼看向趙鬱:“阿鬱; 陛下除了趙曙之外,沒有別的子嗣,你是陛下的嫡親侄子; 陛下疼你,也是正常的啊!”
趙鬱聞言,笑了起來,眼中細細碎碎全是光芒:“對啊!”
前世他也曾經有過懷疑,卻知道不能深究,再加上慶和帝曾把他流放西北,不像是生父能做出的事,因此他順勢輕輕放過了。
趙鬱伸出手臂攬住白佳寧的肩膀:“佳寧,有一件事我倒是要拜託你!”
“何事?”白佳寧抬眼看他,“只要我能做到!”
趙鬱笑容狡黠:“你下次見了姑母,幫我問問,我是不是我母妃親生的!”
白佳寧苦笑道:“我還真幫你問過了,不管是我母親,還是我奶孃,給我的都是肯定答案。”
韓側妃如何對待趙鬱,白佳寧心裡清清楚楚,可是大周以孝治國,已到了變態的地步,“孝道”二字,竟成了一個利器,不少人栽在了這兩個字下面。
就連一向灑脫不羈的趙鬱,也被這“孝道”二字給束縛住了。
好在陛下出手,幽禁了韓側妃。
不過這樣慶幸的話,無論心裡怎麼想,他和阿鬱都是不能說出口的。
趙鬱一見白佳寧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由笑了,道:“我自從有了阿犬,才知道人居然會這樣喜愛自己的後代,我也是自私的普通人,看阿犬哪裡都好,覺得他是世上最可愛的嬰兒,一想到這是我生命的延續,我眼睛就溼潤了。。。。。。”
所以他不能理解他母妃和福王為何會那樣待他。
白佳寧理解不了趙鬱:“嬰兒有這麼可愛嗎?尿你身上屙你身上的時候也可愛?哭鬧不休的時候也可愛?我大哥提起他那幾個兒女,都是直嘆氣!”
趙鬱睨了他一眼:“哎呀,夏蟲不可以語冰,不和你說了!走吧,回去歇午覺!”
到了晚上,用罷晚飯,白佳寧又陪著趙鬱去散步,他告訴了趙鬱一個訊息——安王世子趙淵、定王世子趙芃和福王世子趙翎以祭拜先太子為理由入京覲見了。
趙鬱聽了,沒有說話。
白佳寧又道:“如今太子薨逝,陛下沒有別的皇嗣,也許要從血緣最近的三個親王福王、安王和定王的嫡出子嗣中選人過繼了。”
趙鬱輕輕道:“皇伯父今年才三十七歲,正是春秋鼎盛之時,後宮嬪妃眾多。。。。。。聽說梁太師七十高齡,還讓妾室懷孕生了孩子,皇伯父若是好好調養,未嘗不能誕下皇嗣。”
這一世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也許皇伯父不會像前世那樣去得那樣早。。。。。。
白佳寧知道趙鬱從小缺少父母之愛,對慶和帝有一份慕孺之情,有些話趙鬱怕是不愛聽,便不再提這件事,轉而談起阿犬的生母秦氏:“二哥,對阿犬的生母秦氏,你有什麼打算?”
提到蘭芝,趙鬱方才沉鬱的神色一掃而空,眉眼皆是喜色:“阿犬的娘啊,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要守著她好好過一輩子了!”
這些話他在別人面前不好意思說,可是在白佳寧這個好兄弟面前卻是可以隨便說的,便滔滔不絕道:“如今我正在想法子把她和阿犬的名字記入皇室玉牒,這件事若是辦成,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光明正大回京城逛逛了。。。。。。”
這薤谷雖然安樂,卻還是偏僻了些,對阿犬的成長不利。
白佳寧是知道趙鬱對秦蘭芝的痴情的——先前秦氏離了王府,趙鬱好幾次喝醉了哭唧唧——不由笑了起來,耐心地聽趙鬱說完,這才道:“我的二哥,你可真痴情啊!”
這樣難得的痴情,作為好友好兄弟,他可得好好守護啊!
因為白佳寧在薤谷,白佳寧的二哥西北鎮守使白佳昊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