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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謝一冰聽到各種小攤販和賣唱的賣解的都過去了,就知不對,當即皺起眉頭道:“秀智,往下說。”
白秀智繼續往下說了起來。
當謝一冰聽到在場儒生的情緒被鼓動起來後,有人擔了擔子過來說是謝大人府上派人來送冰雪梨水,心裡不由一突,忙道:“當時那人的原話是什麼?”
白秀智有過耳不忘之能,低頭略想了想,道:“恩師,那人是管家打扮,說‘各位辛苦了,謝大人府上派人送冰雪梨水潤喉,各位來領吧’!”
謝一冰心裡煩悶之極,一則因費了那麼多功夫組織的儒生陳情,卻因為趙鬱的狡猾陰險變成了一場鬧劇;二則今晚之事已被端懿郡王察覺是自己和武應文在幕後出力,以後不得不與端懿郡王正面對上。
他雖然是梁氏一黨,卻是寒門出身,為了報答師恩,就這樣和未來的皇位繼承人對上,謝一冰心裡不是不後悔的。。。。。。
只是要投向端懿郡王,也得尋一個最恰當的時機,最適當的方式,最完美的投名狀,而不能隨隨便便就投過去,那樣的話,怎麼得到端懿郡王的看重?
丞相府中武應文也沒有睡。
從政這麼多年來,他早習慣了熬夜。
武應文的遠房堂弟武應元正立在書房空地上,講述了今晚在端懿郡王府前發生的事,最後慨然道:“大人,端懿郡王陰險狡詐,不得不防啊!”
武應文擺了擺手:“好了,你辛苦了,下去安歇吧!”
他這個遠房堂弟是從老家過來投奔他的,倒是頗有幾分見識,只是經歷了今晚之事,按照趙鬱那睚眥必報的勁頭,武應元必成棄子。
武應元難得與丞相堂兄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心情十分激動,竭力按捺住內心的雀躍,答了聲“是”,退了下去。
等到武應元退下,酸枝木山水屏風後轉出來一個人,卻是安王世子趙淵,武應文的三女婿。
武應元女兒著實不少,單是嫡女就有四個,其中嫡長女嫁給了先太子,如今幽居東宮;嫡次女嫁給了安王世子趙淵,如今隨著丈夫在京城;嫡出的四女嫁的是定王世子趙芃,如今也隨著丈夫在京城。
趙淵在屏風後把武應文與武應元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嘆了口氣道:“岳父,明日皇伯父便要告廟立嗣了,事情難道已經不可挽回了麼?”
見女婿神情蕭瑟,武應文略一思索,沉聲安撫道:“賢婿稍安勿躁,如今陛下春秋鼎盛,趙鬱卻還不到弱冠之年,即使他做了皇太子,到時候天子壯而太子長,為了權勢,即使親父子也會相疑,何況他們不是親父子,趙鬱不過是陛下無奈之下選定的嗣子而已。”
趙淵想了想,還是提醒武應文:“岳父,那趙鬱極有可能是陛下之子。”
武應文笑了起來,道:“放心吧,權勢之美妙,趙鬱還沒有真正品嚐到,待他對這權勢的滋味上了癮,而陛下卻又不肯放權,就是我出手之時。”
趙淵得了武應文的保證,心下大寬,笑了起來。
他之所以娶武氏女,為的便是武氏在朝中的這份力量,若是武氏沒法幫到自己,那他豈不是做了賠本生意?
蘭芝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趙鬱扶了起來:“蘭芝,該起床了!”
蘭芝閉著眼睛,感受到趙鬱把茶盞送到了她的嘴邊,便張開嘴就著趙鬱的手喝了一口——原來是溫熱的清茶,入口微苦,後味卻甘甜。
趙鬱左手撐在蘭芝背後,右手端著茶盞喂蘭芝,讓她把一盞清茶全喝了,然後笑微微道:“蘭芝,你去看窗前榻上是什麼!”
蘭芝還有些迷糊,哼哼唧唧撒嬌:“阿鬱,你抱我過去看嘛!”
趙鬱輕笑一聲,果真打橫抱起了蘭芝,轉身走到了榻前,這才把蘭芝放下。
外面雨已經停了,不過天色陰沉,光線很暗,因此榻邊點著赤金枝型燈,照得滿室光明。
蘭芝立在榻前,看著榻上鋪放的極為華麗的大紅繡鳳禮服和五鳳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郡王妃是三鳳冠,親王正妃是五鳳冠,難道趙鬱不但會成為慶和帝的嗣子,還進封為親王?
她大眼睛眨了眨,抬眼看向身側的趙鬱:“阿鬱,你是親王了?”
趙鬱笑著點了點頭:“對呀!”
蘭芝大眼睛亮晶晶,極為認真地問他:“那你的封號是什麼?是‘端’還是‘懿’?”
趙鬱見她神情可愛,頓時笑了:“你猜呀!猜中了有獎勵!”
蘭芝白了他一眼:“獎勵是親個嘴,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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