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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凉:“我要出去一趟,幫我卸妝吧!”
約莫一盞茶工夫後,趙鬱戴著帷帽從後門上了船。
小船拔錨之後,如飛而去,很快消失在碧波盪漾的河面上。
☆、第四十九章
小船在河面上順流疾行; 出了西水門,經雍安渠進入運河; 最終停靠在了白佳寧的運河莊子內的碼頭上。
小船靠岸之後; 趙鬱依舊戴著帷帽下了船。
溫凉和溫和兩個親隨也戴著帷帽緊緊跟著他; 與來迎接的知禮和知義打了個招呼; 一起進了白佳寧特地給趙鬱留的院子。
因趙鬱常來常往; 白佳寧便在這莊子裡給他備下了這個院子,裡面花木扶疏; 房屋修潔,倒是一個好去處; 先前侍候趙鬱的親信如今都暫時居住在這院子裡。
安頓趙鬱坐下後; 知禮忙上前道:“郡王; 留在城裡的人捎信過來,說韓雙帶著人去了我家和知義家; 把先前的舊宅子查了一遍; 沒找著人就走了。”
他和知義原本是王府的家生子; 他和知義跟了郡王,這次郡王進京前; 就給了一筆銀子,讓他家和知義家脫了籍搬到城外白家的運河莊子裡了。
幸虧家人都搬來了這莊子上; 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趙鬱聞言; 沒有說話,靜靜思索著。
韓雙和韓單是他母妃當年從韓府帶來的陪嫁小廝,如今這兄弟兩個管著她母妃的海運生意; 手裡倒是頗有些人手。
韓雙對他母妃一向忠心耿耿,去搜查知禮家和知義家必是奉他母妃之命。
可是他母妃為何要這樣做?
若只是逼他出現,這也未免過於小題大做了吧?
知書正在鋪子裡和賬房一起算賬,聽到腳步聲傳來,還以為是顧客,抬頭一看,笑容凝固在了臉上:“郡。。。。。。郡王。。。。。。”
一身月白錦袍腰圍玉帶的趙鬱灑然走了進去,笑微微看著知書,笑容中帶著一絲促狹:“怎麼?我嚇著你了?”
知書聞言,眼淚奪眶而出,推開算盤,撲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在了趙鬱腳下,抱住了趙鬱的腿,嚎啕大哭起來:“郡王,你可回來了!”
這些日子他一直惴惴不安,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韓側妃派人給弄死了,如今看到趙鬱,聽到趙鬱的聲音,才有了安全感,知道自己能活下去了。
他怪想把眼淚鼻涕都蹭到趙鬱的衣襬上的,卻知道郡王好潔,第一反應估計是把自己踹飛,便哭哭啼啼爬了起來,一邊抹淚,一邊道:“郡王,咱們去後面說話吧!”
鋪子後面有一個小小的院子,收拾得頗為簡單潔淨。
趙鬱進了堂屋,在方桌邊的竹編圈椅上坐了下來,屏退侍候的人,這才看向知書:“說吧!”
知書也不含糊,先行了個禮,然後把自己知道的都竹筒倒豆子全說了出來:韓側妃讓韓福在外放官吏債放高利貸,開當鋪和解鋪;韓側妃派韓雙和韓單兄弟以做海外生意的名義進行海上走私,和海盜勾連;韓側妃和禮部侍郎蔣文琦勾結,賣官鬻爵。。。。。。
趙鬱聽得俊臉又青又白——他知道自己這位母妃能量很大,做事極有門路,能辦到許多別人辦不到的事,又下手極狠,從不留後手,因此連福王正妃孟王妃都不敢動她,只能避其鋒芒,卻沒想到他母妃的手居然伸得這麼長!
知書見趙鬱沉默不語,俊臉微凝,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是退無可退了,只有豁出去了,便道:“這都是我娘和我說的,郡王如若不信,晚上把我娘叫來問問就知道了!”
趙鬱看向知書:“還有麼?”
見知書眨了眨眼睛看著他,趙鬱便提示道:“和秦氏有關的事,你知道多少?”
知書得到提示,想了想,便說了起來:“我母親說,側妃那裡有一種藥,是先前舅老爺擔任西南按察使時得到的,這種藥極為陰寒,女子服夠一瓶就會失去了生育能力。”
他跪在地上,繼續訴說著。
自從那夜他娘張媽媽的手再次被側妃踩流血,他就無數次在心裡組織如何向郡王告狀,因此條理清晰,邏輯分明,沒有一句廢話:“郡王,王府的朱側妃和梁夫人都被下過這種藥,朱側妃流產後失去生育能力,至今未能生下一兒半女;梁夫人一直未曾懷孕過,這些年一直在請醫延藥,即使是名醫,也只說是宮寒;您帶回來的那個叫柳如約的揚州瘦馬,後來被側妃給了王爺,因為對側妃不恭敬,食物裡也被下了藥,應該也失去了生育能力。”
趙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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