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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頭被人參觀。阿彌陀佛,我真是有行善積德的天分。就憑這一點,日後賭牌九的手氣總該有所上升了吧?
我一邊這麼想著,又一邊望一望案臺上的財神,頗虔誠地往香爐裡上了三柱香,便枕著贏錢贏到手軟的美夢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坑了喲呵(^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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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債主逼債
豈料這美夢才做到一半,外頭瞬時傳來一陣猛烈的拍門聲。
我眼睛猛地張開,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天色早已大亮,那敲門的聲氣也跟催命似地越來越猛。
該不是事主找上門來了吧?
我顫顫巍巍地爬起來,湊到院門處的門縫一瞧。只見大清早的,外頭竟一下子圍了七八個人,一邊敲門一邊道:“舒婉,再不開門我們可就要砸門了啊!這街里街坊的,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還是趕緊開門吧!”
我慌忙捂住了嘴巴。
只聽外頭又有人道:“我說舒婉,你半年前欠我的碾子錢到底什麼時候還?我也是開門做生意的,要是客人個個都像你這樣,我全家老小就只有去喝西北風了。”
我憂鬱地皺了皺眉,昨日拿了錢本來是打算去還的,結果路過長樂賭坊的時候一個沒忍住,將錢全都輸出去了,現在哪有錢還啊?
這廂話音一落,那廂又有人道:“還有三月前你在我這兒買了一卷紗布,說是第二天來給錢,結果到現在還沒來,你是不是打算抵賴啊?”
我再惆悵地捏了捏口袋,想起確有其事。我們畢家世世代代做胭脂為生,買那捲紗布便是作材料用的,當時在賭坊輸光了錢,不得已才賒了賬,這日子一久,竟然就給忘了。
但我忘了別人可沒忘,眼下這家門口四面楚歌,要債的聲音更是此起彼伏。
“我說舒婉啊!你就趕緊開門吧,我們知道你在裡頭。”
“是啊是啊!你要再不開門,我們可就真要闖進來了。”
“舒婉啊!我老周奉勸你一句啊,這門萬一砸壞了你又得請人來修,那不是雪上加霜嘛?”
“舒婉……”
我捂了捂腦袋,只覺這一聲又一聲的“舒婉”實在鬧得人頭疼,之所以賭牌九總輸,我看多半就是被他們給叫輸的。畢舒婉,必輸完,也不知我爹當年取名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想的。早早地丟下我去地府投奔了我孃親也就罷了,連取個名字都這麼坑自個兒閨女。
考慮到門壞了又要花錢,屋裡又躺著個傷患,我狠心將自個兒大腿一擰,瞬時拉開院門,頭也不抬地朝面前的幾個人跪下去,怎麼悽惶怎麼喊:“求求你們再寬限幾天吧,你們看看我這家裡頭,窮得就剩下四面牆了,連個像樣的桌椅都沒有,實在已經當無可當了啊!”
幾個人站在院門口望了一眼:“這個我們當然知道,但昨天清平巷的王四還說見著你去了賭坊,你要是沒錢,哪來的錢去賭?”
我噎了一下,趕緊揉了揉被掐得生疼的大腿,弱弱地道:“正因為去了賭坊,所以現在已經沒錢了啊……”
“你!”雜貨鋪的龐嬸呲牙咧嘴地指了指我:“有錢去賭沒錢還賬,把我們當猴耍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佯裝著抹了把眼淚,抓著她的裙角搖晃:“我昨天本來贏了好些錢來著,但後來都輸出去了,不信你搜搜,我現在身上真的沒有錢了啊!”
龐嬸將脖子一歪:“我不管,你欠我那六錢銀子已經好幾個月了,今天說什麼也要拿出來。”
眼見求她無果,我又挪到布莊的周掌櫃跟前,哭著道:“周掌櫃,您的布莊在咱們封陽縣是數一數二的大,應當不缺那三錢銀子吧?求求您,您就寬限我幾天吧。”
豈料向來和順的周掌櫃這兒今日也不好使了,他嘆一口氣,不忍地將頭扭到一邊:“不是我無情,實在是你在封陽縣已經信譽全無,誰知道你口中的幾天到底是多少天啊?”
我腮幫子酸了一酸,心裡苦悶極了,既然無法,那也只好硬著頭皮去求下一個。
米鋪的陳大爺、藥鋪的李先生、鹽販衛老爺……
哪知挨個地求過去,說得嗓子都啞了,這幾人就都跟串通好了似地,無人一理會我。紛紛頂著張冷臉,一副討不到錢便誓不罷休的架勢。
我跪得膝蓋都軟了,扭扭捏捏地挪到一邊,乾脆也不再說話。反正身上是沒錢了,他們還能將我賣了抵債不成?
還真別說,這人一倒黴起來,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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