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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若說我從樹上摔下去是個意外,那顧炎那老東西沒有殺我便是個更大的意外了。
本以為這一摔,即便不摔個半身不遂也必定被顧府的府兵給亂棍打死,不想我當迷迷濛濛地睜開眼,竟發現自個兒還活著。且不偏不倚,此刻正躺在顧家的客房。
陽光透過窗稜映在床邊,不遠處的爐子裡點著安神的香。看來已經是第二日了。
正準備爬起來,角落一個老婆子便神色緊張地按住我:“姑娘別亂動,昨晚那一跤可摔得不輕,若不好好靜養,當心動了胎氣。”
我腦袋有些懵:“你說什麼?”
她嘆一口氣:“姑娘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啦!尚書大人特地請老奴來照顧您呢。”
我還在她丟擲的炸雷中不能反應,她便轉身端了碗黑乎乎的湯藥過來:“這是安胎藥,姑娘喝了吧。”
我呆呆地將嘴湊過去,正要喝下,又猛地別過臉去。
眼下我不僅活著,還在顧府被人照料,這太不對勁了!
為了讓自個兒女兒當上皇后,顧炎想盡了辦法要對我下手,如今我巴巴地送到他手裡,他竟然沒要了我的命?這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最最離譜的是,這個老婆子口口聲聲稱我“姑娘”,說我懷了三個月身孕?
我若真有了身孕,顧炎更應該第一時間將我除去,何以會隱瞞了我的身份,還好心地找個老婆子來照料呢?這太不對勁了。
我笑眯眯地道:“藥我們等會兒再喝,能不能先把你們家尚書大人給請來?”
那老婆子頗有些為難,一碗湯藥遞過來也不是,拿回去也不是。反覆了片刻,撇嘴道:“尚書大人上朝去了,只吩咐老奴好生照看姑娘。”
我不死心:“那顧夫人總在吧?”
那老婆子站到一邊:“姑娘您就別費心思了,顧大人說了,您就好好在這個房裡待著,好好養胎,時機到了自然會放您出去。”
我撇她一眼:“放我出去?他會這麼好心?”
那老婆子努了努嘴:“反正顧大人原話是這麼說的。”
我驚訝得不能自已。
昨夜偷聽了他那麼大的秘密,他不僅不殺我,還要放了我?他就不怕我去向陸澈告密?
想了半天,我總覺得這事兒蹊蹺得很。顧炎之所以留我一命,鐵定不是畏懼我的身份。亂棍打死往山裡一仍,誰知道啊?良心發現就更是不可能。唯一有關的,多半就是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
可他要這個孩子做什麼?這娃娃若是個男胎,長大了那可是當太子的命!他若當了太子,顧家的計劃不就泡湯了麼?
我呆呆地靠在床頭,腦袋裡十萬個為什麼。雖然確是兩個月沒來月信,但這在以往也是常有的事兒,對於懷了娃娃一事,心裡始終是將信將疑。
我瞅一眼角落裡悶不吭聲的老婆子,試探道:“你方說我這身孕幾個月了?”
她比出三根手指:“仨月。”
☆、裝瘋賣傻
我在心裡算了算,最後一次跟陸澈同房似乎正是兩月前。
但這也不能就完全否定這些人是在騙我吧?我繼續試探道:“會不會是診錯了?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啊!”
她抽了抽嘴角,臉上青紅紫綠過了個遍,估摸著也覺得我這謊撒得有些不要臉。半晌,自信滿滿地道:“昨夜府裡總共請了三個大夫,三個大夫都診出了喜脈,絕對錯不了。”
聽完我就傻了。這鬧得……該不會是真的吧?
我呆呆地坐在床頭,內心複雜得緊。第一,我帶著大燕國的龍嗣逃跑了;第二,陸澈多半還在四處找我;第三,我正被軟禁在顧家;第四,顧炎昨夜說要害死陸澈另立新皇……
想到此處,我忽然茅塞頓開。之所以留我一命,多半是顧家等不及顧茗封后產子的那一天,想利用我的孩子提早動手。不管誰的孩子登基都一樣,依照顧氏在朝中的權勢,日後輔政都是沒跑了的事兒。
我打了個哆嗦,努力回想當初小穀子被他娘鎖住時是怎麼做的。想了一會兒,無比真誠地朝老婆子笑了笑:“府中的茅廁在哪?我想上個茅廁……”
她也笑笑地覷我一眼,二話不說,從隔壁屋提了個桶過來:“姑娘有了身孕,行動不便,為了更妥帖地照顧姑娘,老奴早就準備好了。”
我無語地捂住額頭,你說你這麼細心做什麼啊這是?
那老婆子見我沒什麼反應,遠遠地站在一邊:“姑娘您還用不用啊?不用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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